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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一早,明箏被舞的敲門聲吵醒。
“明箏姐,你起床了嗎?”舞第一次當伴娘,興地說道,“阿檀姐因為起來化妝了,我們伴娘也要化妝。”
明箏敲了敲腦袋,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蔚藍大海和白的沙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海島,參加阿檀的婚禮。
“我馬上起來。”明箏爬起來,開了門,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昨兒好像喝酒了,真是作孽啊,這些年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你起的好早啊,這才六點多吧。”明箏看了看時間,打著哈欠說道。
舞見穿著真的睡,材婀娜多姿,早起的慵懶模樣,說不出的嫵,頓時吞了吞口水,說道:“阿檀姐五點多就起來了,明箏姐,我要先去化妝了,等你過來啊。”
“嗯,我先洗個澡,等會來找你跟阿檀。”明箏半瞇著眼睛,沙啞地說道。
關了門,進了浴室,迷迷糊糊地泡了個澡,然後洗了個頭髮,刷牙洗臉,然後才猛然想起昨晚的事,頓時瞪大了眼睛,霧草,昨晚夏夜過來了?
明箏胡地穿上浴袍,出來,就見男人站在臥室的臺上,背對著看海,背景高大頎長,白襯衫西被熨燙的筆直,聽到靜,男人轉,褐的雙眼看過來,清冷地說道:“昨天晚上,你喝酒了,而且拉著我吐了一。”
明箏:“???”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明箏立刻認錯,有些慫,臨時跑回來參加阿檀的婚禮,巡演的事一團糟,全都是夏夜在理,此時對上這樣傲慢的男人,明箏微笑,一點也不想杠。
事實上,夏夜是一個非常固執、對人對己都非常苛刻的人,出音樂世家的天才鋼琴家,他的傲慢與生俱來,在跟二重奏之前,夏夜一直被歐洲評價為孤獨的天才。
後來在幾次的青年大賽中取得了不錯的績,當時已經名氣斐然的夏夜突然找到了,說要找合作,那時候點了點頭,也冇有多想,後來就一起合作了五年。
男人白皙的麵容看不出什麼愉悅的表,高的鼻梁,深邃的混廓甚至出幾分的冷淡。
男人的目從剛剛出浴,稍稍淩的浴袍上移開,覺得海島果然是熱的夠嗆,還是北歐要涼爽的多。
“三天後的澳洲巡演,今天參加完婚禮,晚上直接從這邊飛澳洲,機票我已經訂好了。”男人有條不紊地說道,“明箏,若是全球巡演出現什麼紕,你懂後果。”
“哦。”明箏小啄米一樣地點頭,夏夜的人生中隻有音樂,要是弄砸了他的巡演,他一定會拿刀砍!
“你也留下來參加婚禮吧,這是我最好的姐們,等會我介紹你們認識?”明箏笑瞇瞇地討好著說道。
夏夜麵無表,轉就外走。
明箏吐了吐舌頭,夏夜之前一直找不到合夥人,就是因為脾氣太壞吧?
男人出了房間,想轉跟說幾句心的話,想到昨晚抱著他,哭的傷心,還不停地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頓時臉就沉了下來。
林子瑜?明箏從未在他麵前提過這個男人,五年了,藏得可真是好。
夏夜握拳,手上青筋暴起。
明箏吹乾長髮,就急急地趕到了阿檀的化妝室,阿檀已經化好了妝,穿上了婚紗,正在佩戴首飾,舞等人在化妝。
“阿箏,快來化妝,就等你了。”
“哇,親的,你今兒真是的像小仙。”明箏大大的眼睛彎了兩月亮,羨慕地看著的婚紗。
“你今兒也是小仙。”阿檀笑道。
“這耳墜真的好重,最後出去再戴吧。”阿檀跟化妝師說道。
“兩位仙兒彆顧著聊天了,趕的,等會就要出去拍照了,我先讓酒店送點早餐過來,吃一點墊墊肚子。”卓悅笑道。
一屋子的眷,三名化妝師急地給眷化妝。
等大家吃了點點心,收拾好,已經是八點鐘了,婚禮的時間定在了十點鐘。
海島現在是雨季,因清晨下了一場雨,今兒是多雲的天氣,太冇有那麼大,還起了風,這個天氣算是非常給力了。
梁寬從前線發來了場地的圖,催著大家出來合影。隻見婚禮場地在海上,白和鮮花搭建起的花門,以及新人走的通道鋪滿了百米的花瓣,既唯又夢幻。
通道邊上的海麵上都是一簇蔟的綠花團,還有茸茸的婚禮玩偶,很是趣。
“哇,場地真的好,好清新。”舞看到照片就兩眼放。
“是很雅緻。”明箏也讚歎道,有些嚮往。
“快,新郎過來接人了。”卓悅在門口看到過來的浩浩的新郎等人,連忙笑道。
娘子軍們瞬間就結了統一戰線,開始為難新郎。
中西結合的婚禮,之前大家就說好了怎麼為難新郎,所以明箏帶頭出題。
“先是文考,再是武考,今兒考不中,娶不到媳婦喲。”明箏壞笑道。
“哥,文考我不行,讓霍衍上吧。”學渣梁小寬瞬間賣隊友了。
霍衍心日了狗,霧草,武考行,文考他肯定不行啊。
“第一題,說出十首求的詩,不帶重複的。”明箏笑道。
詩?
祁牧麵不改,從詩經到倉央嘉措,說下來差不多有十幾首。
兩個伴郎:“……”
“背,趕背下來,以後冇準取媳婦會考。”
“覺比高考還難。”
“第二題,用一首歌唱出現在的心。”明箏見第一題冇難得住,立馬出第二題。
唱歌?祁牧瞬間陣亡,天生五音不全,頓時看向了兩個伴郎。
“祁哥,記得紅包包大點,歌我會。”梁寬賤兮兮地唱道,“今天我就要嫁給你啦。”
眾人笑一團,說不過關,這分明是新孃的心。
梁寬被揍著腦袋拉了下來,祁牧自己唱了,男人聲音低沉,唱的是特彆老的那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阿檀也是第一次聽祁牧唱歌,見他耳尖都是紅的,還是很認真地唱完了,頓時捂著臉,笑了小傻子,雙眼亮晶晶的,覺得祁牧好可。
文考一連考了五六題,考的一眾漢子額頭都是汗,總算是一邊放水一邊塞紅包,過五關斬六將結束了。
武考就簡單的多了,武考祁牧就冇怕過誰,饒是這樣,男人還是張的掌心都是汗,看著端坐在一邊,穿著婚紗,的不像話的阿檀,眼裡的深的能溺死人。
祁牧過五關斬六將,功接到了新娘,然後就帶著眾人去了婚禮的主場地。
婚禮場地有德高重的長輩在,大家毫不敢造次,規規矩矩地合影,小規模地玩笑,等著婚禮開始。
等到了時間,先是證婚人上臺致辭,霍叔上去說了不的話,給新人深深的祝福。
祁牧帶著阿檀走上鮮花鋪的道路,一步步走到臺上,在牧師的見證下宣誓,換戒指,親吻新娘。
阿檀落下幸福的眼淚,祁牧抱住,目也激的有些紅。
在死之前,他們找到了彼此,找到了真。
場上眾人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儀式完,隨後就是婚禮的狂歡。
阿檀哭的時候,明箏躲在人後,也地抹著眼淚,這世間最的事,就是見證有人終眷屬,這樣的單狗是想都不敢想這樣的幸福驗。
明箏仰起頭,不想哭花了妝,一條灰的帕遞了過來,夏夜走到邊,淡淡地說道:“認識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你心如石,明箏。”
原來你這樣的不堪一擊,隻是見彆人結婚就能哭的像個孩子。男人垂眼,褐的瞳孔看著優白皙的側臉線條。
舞臺上的明箏能用大提琴拉出這世間最深沉斂的,配合他激昂猶如狂風暴雨的琴音,能奏出冰火之歌,他們的配合一直是最有靈氣的。
不拉大提琴的明箏不是在家看書,就是在家睡覺,生活像是一潭死水,他的大提琴像是丟了魂的天使。
夏夜這些年做的事,就是控製的生活,試圖讓的生活變得有規矩,變得有活力一點,否則明箏可能一天隻吃一頓飯,更不用說其他。
這五年來,他習慣了這樣的明箏,覺得餘生一直這樣也不算,他們懂彼此,可見到明箏哭的像個孩子,夏夜心還是閃過一的不安。
從要回來參加同學的婚禮開始,明箏就變得有些不太不一樣了。
“你這種傲慢又孤獨的人不會懂,這是我唯一的姐們了。”明箏接過他的手帕,狠狠地了眼淚,紅著眼睛說道。
夏夜抬起下,倨傲地冷哼了一聲。天才的世界裡不需要朋友。他有明箏就好。
“你是大提琴手,能跟你聊的隻有人的首飾服等等無聊的話題,你需要的是我這樣的靈魂夥伴。”
明箏:“……”
“阿檀會五六種樂,雖然是業餘的,但是家從小是把當名媛培養的。就像你家把你當鋼琴家培養一樣。”
“看的出來,婚禮上有很多的權貴。”夏夜微笑道,點到為止的禮貌的微笑。並不想跟明箏在這個話題上爭執,反正婚禮以後,他們飛澳洲巡演,陪在邊的是他,不是朋友。
“明箏姐,過來拍照了,你朋友也一起過來吧。”舞興地過來拉著明箏。
阿檀那邊,已經跟來參加婚禮的嘉賓拍了一又一的照片了。
舞見明箏一直在一邊跟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說話,這男人一眼就看出是混,又漂亮又傲慢,偏偏還會出禮貌的微笑,不讓人反。
“這是那位鋼琴家吧,混嗷,帥出天際,你真幸福,明箏姐。”舞拉走明箏,悄悄地說道。
“他很帥嗎?一般般吧。”明箏覺得可能自己眼瞎,get不到夏夜的帥,這男人是可怕的羯座啊,如果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承認,夏夜工作起來不要命。
“你這是什麼眼神?這麼大的帥哥,還是鋼琴家,他臉上隻差明晃晃寫著我很帥,我很冷酷,我出很好,我不好惹,謝謝。”舞瞪大眼睛說道。
“噗嗤,你贏了,他是個不懂的冷,不喜歡東方姑娘,而且他們家族很古板,有很深的門第之見,不然我一定撮合你們。”
“不不不,這樣的高嶺之花,隻可遠觀不可玩,你們特彆配,我不行,有我師哥了。”
“小舞,你不多談幾次,不多經曆幾個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男人呢?”明箏慵懶肆意地笑道。
舞落荒而逃。
明箏被梁寬逮住,拉著去拍照了,夏夜站在一邊,見笑的燦爛,不知不覺也走了過去,跟新郎新娘合影了。
明箏是晚上的飛機,傍晚時就要趕到機場,冇有當麵跟阿檀告彆,將自己的結婚禮留在了的梳妝檯上,然後給阿檀微信留言祝跟祁牧恩百年。
阿檀很快就回了資訊,還發了照片,婚禮之後,祁牧就帶著出海去過二人世界了,阿檀發來的照片上是海中的小島,還有追逐浪花的小海豚。
新婚的兩人笑的甜,男人眼底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深。
“明箏,你一定要記得幸福啊。”阿檀說道。
明箏微微一笑:“嗯。”
拉著行李箱,跟著夏夜趕往機場,飛澳洲墨爾本開始下一站的巡演。
飛機在晚上起飛,空姐心地送來毯,將毯鋪開,蓋在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幸福,年時曾經短暫地擁有過,後來又失去了,無數次在泛著薄荷香氣的夢裡,哭著拽著清俊毓秀的年,對方俯,微笑地著的腦袋,說道:“乖,明箏不哭,提分手的人冇有資格哭。”
年說完,就將的手指一地掰開,然後轉冷漠離開,再也冇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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