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蘭溪,祁揚的緒就不對了,緒不對那表就不對。
“卡!!”
陳導大喊一聲,“祁神,你現在可是英勇無畏的隊長,在你眼里只有任務,冰冷的河水在你眼里是事兒嗎?你怎麼能表現出抗拒猶豫不了的神呢?”
說完,陳導又安道,“我知道那水冷,大家堅持一下好吧。對了,你們其他人也過去試試,有個心理預期,待會兒下去不要給我出一副好冷好冷,慫兮兮的樣子來。”
蘭溪也走了過去,剛要下水,祁揚一把拉住了,蹙眉道:“換替吧。”
那水太冰了,他可以忍,但他卻不能忍蘭溪這種苦,只是想想就不了。
蘭溪笑了起來,“我還有替?”
祁揚愣住了,蘭溪好像還真沒替。
蘭溪知道祁揚擔心自己,但作為一個演員,這些都是本職工作。
笑著安說:“沒事,我不怕冷,哥你別擔心。”
狼崽他們已經被河水凍得呲牙咧,剛下去就蹦跶著往岸上竄,“好冷啊,隊長,你要是舍不得雪鷹吃苦,你背過去好了。”
其他人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就是,我們絕對不爭寵。”
祁揚聞言看向陳導,“陳導,可以嗎?”
陳導笑罵道:“滾,你干脆公主抱抱過去好了。”
祁揚竟然還真點了點頭,“你要是松口,我公主抱也不是不可以。”
玩笑歸玩笑,等正式開拍的時候,蘭溪還是跟著下了水,那水跟冰一樣,凍得人全發,估計再凍一會兒,大家都得變冰。
所有人都咬牙忍著,臉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但天知道,那一刻眾人都在心里罵爹罵娘,哭天喊地,罵該死的編劇,怎麼能在大冬天寫下水的戲……
在水中行進,不能奔跑,不能弄出不該有的靜,所有人都是小心潛伏,也因此大家前進的速度很慢。
那這就意味著大家泡在水里的時間會越久,大家的幾乎都快失去知覺了。
不過大家都明白,這一場戲沒有臺詞,只要大家穩住面部表,堅持走完這條河,若運氣好,線這些沒問題,那基本上就過了。
雨點滴滴答答的落在河水里,蓋住了大家發出來的聲音,線昏暗,只能看清每個人的廓,但眾人的眼神卻是堅定明亮的。
山里起了朦朧的霧氣,遠山朦朧,近的樹葉被雨點打的一一,雨細,只是一個過河,陳導卻把畫面拍的格外的有質。
他們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的河,只剩下三分之一,眼見著就要結束這場戲。
但討人厭的意外總是很會挑時間。
蘭溪跟著大家往前走的時候,腳下一塊石頭松了,雖然拍攝之前道組在水里鋪了一層地毯,以免大家踩到的石頭倒。
但很不幸,意外還是發生了。
“噗通——”蘭溪落水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啊,雪鷹!!”狼崽接著尖一聲。
蘭溪倒下的那一刻,頭重重的磕在了一塊石頭上,本能啊了一聲,無數冰冷的河水爭相恐后的涌的口鼻。
那一刻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意識有些模糊,眼前忽然一片……
“溪溪!”祁揚大步跑了過去,神焦急。
那冰冷的覺,窒息的痛苦,讓想要呼喊‘救命’。
“咕嚕嚕……”
蘭溪的眼緩緩閉上,那一刻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
飛馳的汽車里溫的人把一個吊墜項鏈戴在了孩兒的脖子上,“羊羊乖,這個東西很重要,一定要戴好,不能弄丟了哦。”
那冰雪可的小孩揚起了頭說:“好。”
蘭溪覺頭好暈,為什麼,為什麼哥哥的青梅竹馬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接著那溫的人又把另一個吊墜項鏈遞給了副駕駛的男孩兒,“哥哥,這是給你的,記住不能弄丟了,這很重要。”
“砰——”劇烈的撞擊聲傳來,車子飛出了高架橋,落了冰冷的河水中……
“嘩啦……”
蘭溪卻沒有覺得冰冷,溫暖突然襲來。
祁揚抱著蘭溪大步上岸……
“醫生,隨組醫生!”
“快,放平,放平。”
……
蘭溪做了一個夢,居然夢到了哥哥的青梅竹馬,那個雕玉琢的孩兒,那簡直是一個噩夢。
夢到那個冰雪可的孩經歷了車禍,落進了冰冷的河水里,而后周圍全是,溫的母親為了護住,全是,的父親也死了……
那一刻,蘭溪像是代了那個孩兒的緒,周像是被凍住了一般,驚恐的喊著,“不,不要。”
“救命,救命……”睡夢中的蘭溪蹙著眉頭不停的搖著頭,像是難以接某件事。
“溪溪,溪溪。”祁揚手的額頭,溫度燙得嚇人。
蘭溪還停留在那個驚恐的夢中,明明不是,不明白自己為何那樣傷心難過,甚至絕,從沒那麼絕過。
“嗚嗚嗚……”蘭溪蜷著細細的哭了起來。
祁揚抱住,手指一點點著鎖的眉頭,過臉頰上的淚水,一遍一遍心疼溫的喊著:“溪溪,溪溪。”
祁揚的聲音穿冰冷的河水落了蘭溪的耳中,蘭溪睜開眼的那一刻,茫然的睜著眼睛不停的流淚,心里彌漫著無盡的傷痛絕,好似這一輩子都快樂不起來了。
見到蘭溪睜開了眼,卻不說話,只是睜著眼流淚,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娃娃,嚇的祁揚呼吸都快沒了,“溪溪,溪溪!”
聽到祁揚的聲音,一不的蘭溪終于緩緩扭頭看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終于從另一個世界掙回來,如一個無措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
“老公……”
祁揚的心就像是被車裂了一般疼,他輕輕的著蘭溪的后背,安道:“別哭,我在,我在。”
蘭溪搭著鼻子說:“我難。”
“嗯,我知道,吃了藥就不難了。”
祁揚給蘭溪吃了退燒藥,哄著,“乖,睡一覺就好了。”
蘭溪卻不敢睡,努力的睜大著眼睛,可就算如此,夢里的畫面依舊在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那溫漂亮的母親全都是玻璃渣,染滿了,那紳士儒雅的父親因為劇烈的撞擊半個頭部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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