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好的事,譚雪臉上都帶著笑。
一旁的閆松卻很嚴肅,眉頭皺,抿一條弧線。
答應譚雪的事怎麼辦?
當時是被廖春霞著答應,其實冷靜下來一想,他考慮的不周全,這事還真不能讓領導知道。
萬一事不好辦,這不是給領導出難題嗎?
兩人各懷心事的在馬路上走著,譚雪心大好的看著四周,因為有閆松在邊,看什麼都好看。
閆松可沒心看,他這一路走來,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遇到人。
要是遇到單位的同志,那他跟一個人馬路的事,明天估計就能傳遍鄉政府。
對于這事,閆松非常清楚。
有些人還是比較關注這些的,甚至于比關注自己的工作還積極。
看前面不遠就要到家了,譚雪停住腳步說道,“你回去吧,一會下午還要上班呢。”
“好,”閆松看向譚雪,“那我就不送你了。”
閆松轉要走,卻被譚雪再次拉住,的手沒有直接他的手,只是抓住了他的袖口。
只是這也不好,大白天的,當街上就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肯定會誤會。
想到這,閆松左右看看,好在周圍沒多人。
他頓住腳步,看著譚雪拉著自己袖口的手漸漸松下,,他才看向譚雪,“你還有事嗎?”
“我二姨夫的事……”
“……我竟然答應你了,你就放心吧。”閆松說完,這次沒有猶豫,轉就走了。
譚雪看著閆松的背影,角扯出得意的笑。
閆松還是聽廖春霞的,只要把廖春霞搞定,閆松就還是的。
答應的痛快,閆松其實心里犯了難。
這事不是旁的事,他雖然管理這個,但是以他這麼多年對譚雪的了解,他總覺得譚雪的要求似乎不這麼簡單。
萬一譚雪想讓他幫著改檔案……想到這,走在路上的閆松覺腳下的路都有些不平了。
又過了一段路,閆松心里平靜了許多。
剛才只是他的設想,再說了,就算他答應,廖春霞也未必答應。
母親是老同志了,對那些投機取巧的行為是很反的。
尤其是他剛參加工作的時候,父親就教導他要勤勤懇懇的工作,不要給閆家抹黑。
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在自己職權合理的范圍幫助譚雪。
如果違背規章制度,即使是譚雪求他,那也沒用。
往回走,需要過一個岔路口,這時候也沒大型汽車啥的,大多都是馬車牛車。
就連拖拉機都很,閆松穿過馬路,到了對面,往前走就到家了。
這時候,閆松無意往斜對過看了眼,目便定在了對面。
他看到了佟雪梅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看出來,他們好像在談什麼。
而且是在房后面,看來是為了躲避什麼,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于此同時,佟雪梅自然不知道對面有人在看著。
和李國強正在算上次賣手表的賬目,李國強指著包袱說道,“妹子,你數數……”
佟雪梅拿過一沓子錢,錢是裝在包袱里的,用手捧著,看著這麼多錢,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不用數,你算好就可以了……”
“妹子,你給我二十六塊手表,一塊我賣了一百一,去掉你給我的十塊提,就是一百,一共是兩千六。”
佟雪梅沒有要數錢的意思,李國強就只有在把賬目說一遍。
他是做生意的人,自然對這方面比較懂,可佟雪梅不是旁人,他不能糊弄。
不單不能,即使自己吃點虧,都要把佟雪梅代的事辦好。
“妹子,這錢你要拿好,別弄丟了。”
李國強看著一沓子錢,知道這時候,誰家能拿出千把塊的錢?
估計除了鄉里幾個屈指可數的富戶有,旁人別說千把塊,就算幾十都拿不出來。
佟雪梅一下就了有錢人,李國強很羨慕。
他雖然自己做生意,頭幾年到外地倒騰小電,然后到縣里去賣。
就是因為嘗到了甜頭,他才不愿意去廠子上班。
要不是夏亞娟攔著,他早就辦停薪留職了。
此時,閆松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旁邊閃出一個男人,“閆松,你站這干啥呢?”
閆松回頭一看是隋武林,他問道,“你去上班啊?”
“那你出來干啥啊?”隋武林問。
“我也上班。”
閆松看了手表,快到一點半了,回家也要出來,索就不回去了,跟隋武林一起去單位。
主要是他怕回去廖春霞在問他和譚雪的事,一聽到這,他頭就疼。
決定不回家之后,閆松悄悄朝著對面看過去,見對面的兩人已經不見了。
剛才那男人因為離的遠,看不清楚,不過,對于這個新同事,閆松還是很好奇的。
孩很聰明,小小年紀就在他們大隊創造出了新式種植方法。
就是因為這個,鄉長才把調到鄉里來工作。
一路上,閆松沒怎麼和隋武林說話,因為他心里有事,就一直想心事。
單位不遠,他們穿過一條街,在走兩個路口就到了。
隋武林和閆松來的早,到了單位,隋武林因為時間還早,就到隔壁辦公室去找人拉呱。
閆松坐了一會之后,心里始終裝著譚雪跟他說的事。
既然答應了,不去不好,那就去找找看。
而且一會上班人多不好辦了,正好這時候沒人,去是最合適的。
閆松急忙出門轉道去了一樓最里面那間檔案室。
門是虛掩著的,平常這里都是上鎖的,鑰匙只有他和隋武林有。
難道隋武林到這來了?
閆松心里這樣想,推開門進來,一間大屋子,四周擺放著柜子,里面都是各種記錄文檔。
平時他們查檔案,都到這屋里來拿。
閆松進去后,就看到一排柜子后面出一個服角。
閆松笑著過去,還沒到跟前,他說道,“隋武林,你不是說找張果有事嗎,咋到這來了?”
閆松話音剛落,佟雪梅的影從里面閃出來。
閆松一看是佟雪梅,自己的手出手還想拍一下,他一直以為是隋武林。
看到是佟雪梅,閆松的手僵在了原地,忙收回來,撓撓頭說道,“……是你啊,我以為是隋武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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