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送給新人的禮。”
褚太傅寫好后,把筆放置在一旁,氣定神閑的說道。
孫青昌走到桌子旁,湊過去看了看。
“這字倒是寫的馬馬虎虎,寓意還不錯,就算你過關了吧!”
褚太傅的字,豈止是馬馬虎虎啊!在大齊,不知道有多的學子,以褚太傅的字為范本,練習書法。
連皇上,都是照著褚太傅的字練的書法。
褚太傅的字,甚至都已經約約了一種特殊的字,在大齊廣為流傳。
雖然還未明文規定,但是已經有不的學子都稱之為“褚”。
唐家兄弟們,見自己的老師揮毫,也紛紛圍了上來。
三人跟著褚太傅學習,也有段時間了,雖說自己的字,寫的還不怎麼樣,鑒賞能力倒是與日俱增。
褚太傅的字,本就不像孫青昌所說的馬馬虎虎。
褚太傅寫下的十六個字,行云流水,力紙背,既遒勁有力,又飄逸自然。
但凡是有點眼力見的,都會夸一聲好。
“褚先生寫的太好了!”
三兄弟齊聲夸贊到。
“哼,有什麼好的,我看啊!也就馬馬虎虎能看的程度。”
孫青昌雙手環,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打心底里,他也知道褚太傅的字寫的好,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他要是夸上一句,褚太傅的尾,能翹上天。
對于孫青昌的冷言冷語,褚太傅并不很在意。
他看著自己寫下的字,很是得意的了自己的胡子。
看得出來,他對這十六個字,非常滿意。
“噫,真是奇怪了……”
突然,一邊站著的唐小江,目不轉睛的盯著褚太傅寫下的字,小聲嘀咕了一句。
“有什麼奇怪的?”
唐小河不解的問到。
“你不覺得,這些字的字形,與褚先生平日里寫的字不太一樣嗎?”
唐小江說出了自己心頭的疑問。
平日里,褚太傅經常給三兄弟批改作業。
褚太傅是個認真的先生,除了圈起來三人作業里的錯誤,也會在末尾,針對每個人的優缺點,細細點評。
所以,三兄弟對褚太傅的字跡都不陌生。
現在一比較,發現這十六個字的字跡,與平時留在他們作業本上的完全不一樣啊!
就算平時用的是小號的筆,今天用的是大號筆,寫下的字會有差異。
但是,字里行間的筋骨不會改變啊!
一個人的寫字習慣,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都說,字如其人,就是因為每個人寫下來的字的字跡是固定的。
唐小江的第一念頭就是:他們的作業,難道不是褚太傅親自批改的嗎?
不不不……
不對!
褚太傅批改他們的作業,都是當著他們的面批改。
經常是一邊批改,一邊用戒尺打他們手掌心。
三兄弟對于褚太傅當面批改他們的作業,都有些心理影了。
唐小江抬頭,看向褚太傅的袖,突然,在靠近手腕的地方,看見了一小塊墨跡。
電火石之間,唐小江腦海里有一個念頭閃過。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都是褚太傅寫的字,卻會是不同的字跡了。
“我知道了!”
唐小江激的一拍雙手,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知道什麼了?”
唐小河問向唐小江。
“我知道,為什麼褚先生寫的字跡會不同了。”
“為什麼?”
眾人皆是不解的問到。
連一臉不屑的孫青昌也轉過,盯著唐小江等人的靜,等他的回答。
“你們看看褚先生的左邊袖!”
唐小江激的喊到。
眾人齊齊看去。
“袖有什麼不對勁嗎?”
唐小湖沒看出任何的異樣。
“褚先生的左邊袖,靠近手腕,有一小塊墨跡,一定是剛剛寫字時沾上去的。”
“這很正常啊!寫字時,不小心沾到墨,是經常會遇見的事。”
唐小河不明白,唐小江為何這般大驚小怪。
他們自己寫字,也經常會在袖子上沾上墨。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褚先生是沾在了左邊袖子,那說明,他剛剛是用左手寫的字啊!”
剛剛褚太傅寫字時,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那張宣紙上,并沒有過于注意褚太傅用的哪只手寫字。
現在經唐小江一說,眾人紛紛反應過來。
剛剛褚太傅,確實是用的左手寫字。
“褚先生平時給咱們批改作業,都是用的右手寫字,今天卻是用的左手,所以字跡才會不一樣的。”
褚太傅用右手寫出的字,有筆走龍蛇之勢,流暢而雄壯。
而用左手寫出來的字,卻是龍飛舞,鐵畫銀鉤,氣勢磅礴。
他一個人,寫出了兩種風格不一樣的字跡,著實讓人驚嘆。
“好你個褚老頭,沒想到,你還有這一套。”
孫青昌被唐小江的話驚呆了。
他認識褚太傅幾十年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回事呢!
“你個褚老頭子,藏的夠深吶!”
“哈哈……我要是藏的不夠深,又怎麼在今天讓你吃驚呢?”
褚太傅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能左右開弓這件事,只有他的夫人才知曉,連他的兒子都不知道。
要不是今天被孫青昌了一把,他也不會亮出這個絕活。
“你們快看!”
突然,唐小江又傳出一聲尖聲。
“又怎麼了?”
眾人紛紛看向唐小江,只見他用手指指向宣紙的右下角。
唐小江指向之,正是褚太傅留下印章的地方。
“幽居山人……”
唐小河看著那個印章,念出了印章上面的字。
“幽居山人!沒搞錯吧?”
唐小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褚先生,你……你……你是幽居山人?”
唐小河一臉震驚的看向褚太傅。
褚太傅面不改,一言不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幽居山人是什麼玩意?”
孫青昌很是不解的問到。
他不明白,怎麼大家都這般吃驚。
“祖父,你竟然沒有聽說過幽居山人嗎?”
“我哪知道什麼幽居山人、鳥人的,沒聽說過!”
孫青昌揮了揮手,毫不在乎的說道。
他就認識褚老頭,可不認識什麼“幽居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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