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安南郡主,從皇后的寢宮出來后,就直接出了宮,倒沒有直接回行宮,而是在街上閑逛了會兒。
去行宮找明妧求葯,打了柳兒一掌,連累自己的丫鬟挨了好幾掌,面盡失,進宮找北越皇后要柳兒,結果北越皇后也了釘子。
有北越皇后陪著,安南郡主心多好了一點兒,逛了會兒街,挑了一套自己喜歡的頭飾,心頭的霾又去了幾分。
有些乏了,方才打道回行宮,只是回去看到丫鬟紅腫的臉,剛消的怒氣又騰了起來,那丫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的這麼用力,遲早會剁掉一雙手,安南郡王深呼吸,把怒氣下道,「還疼不疼?」
丫鬟搖頭,「奴婢是習武之人,這點疼算什麼,已經用過葯了。」
說著,丫鬟又問道,「郡主進宮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這裡畢竟是北越,哪怕有北越皇上寵著,也沒那麼安全,奉命保護安南郡主周全,要是因為照看不周讓郡主有了什麼好歹,難辭其咎。
安南郡主把找北越皇后的事和丫鬟一說,丫鬟道,「鎮南王世子妃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后留。」
一個宮,值得不惜得罪皇后嗎?而且還不只是皇后,還有們家郡主,還真是骨頭不怕死,不過著梁王給賠禮道歉,就算向北越皇后認錯,北越皇后也不會容忍了,越是這麼強,越能激起北越皇后的殺心。
丫鬟給安南郡主倒茶,這時候,一個宮走進來道,「郡主,皇上邊的順公公來了。」
順公公,是北越皇上邊最信任的公公。
安南郡主坐著沒,丫鬟起去迎接順公公。
順公公看到丫鬟臉上沒消的紅腫,愣住了,「青葵姑娘這臉是怎麼了?」
青葵捂著臉搖頭道,「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公公來行宮是?」
順公公多看了青葵的臉一眼,這明顯就是掌印,怎麼可能是撞出來的?是安南郡主的丫鬟,又不像明面上看到的那麼弱,居然挨了掌,莫非是安南郡主打的?
順公公腦袋一轉,就把這猜測給否決了,要真是因為惹惱了安南郡主挨的掌,就不會出來迎接他了。
既然青葵不想說,順公公也沒有刨問底,笑道,「我來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皇上賞賜了郡主兩宮,特命我送來,郡主看行宮裡的宮有哪些手腳慢待的,我正好帶回宮調教,再給您換幾個手腳麻利的來。」
安南郡主看到那兩宮,眉心沉了沉,臉上卻是的笑容,「外祖父怎麼突然想起來賞賜我兩宮?」
安南郡主約能猜到幾分,但是不敢確定,順公公以為知道,便省了這一步,現在安南郡主問起來,他便道,「皇後去找皇上,皇上才知道郡主看中了伺候衛姑娘的宮柳兒,衛姑娘救治容王有功,皇上也不好把使喚慣的丫鬟賞賜郡主,又怕行宮裡這些宮使喚不順心,特意從書房挑了兩宮送來。」
果然是因為皇后,安南郡主知道皇后是一翻好心,沒想到還是失敗了,外祖父在和衛姑娘之前更向著衛姑娘!
這個認知讓安南郡主的臉更加難看,這兩宮到底是送來伺候的,還是送來監督他的?
安南郡主心底發寒,面上不聲道,「雖說長者賜不敢辭,這兩宮既是在書房伺候的,那必定是外祖父使喚慣了的,安南哪敢收啊,行宮裡的宮是皇后挑細選的,很合我心意,我想要柳兒,只是看手巧……。」
「這兩宮,還有勞順公公帶回去,得空我就進宮給外祖父請安。」
安南郡主執意不肯要兩宮,順公公也不敢強求,便福告退了。
但出了行宮后,找了個小公公打聽出了什麼事,青葵臉上怎麼會有掌印。
小公公也不知道那掌印是怎麼來的,他只知道安南郡主帶著青葵去找了衛姑娘,之後青葵回來了,郡主沒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就這樣了。
雖然小公公說的很委婉,但很顯然,青葵就是在衛姑娘手裡挨了掌,整個北越,也沒誰剛和安南郡主作對,除了衛姑娘。
順公公心下瞭然,回頭看了兩眼,就坐上馬車,走遠了些,又掀開車簾讓小公公去另外一個行宮打聽況。
小公公跑的快,等順公公走到書房前,他就追上順公公了,把打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順公公知道。
等小公公退下,順公公方才進書房,上前道,「皇上,您賞賜給安南郡主的宮,不肯收。」
北越皇上抬頭看了那兩宮一眼,兩宮有些惶恐,雖然安南郡主是皇上寵的郡主,可要不了多久就要嫁去東陵了,皇上要真把們賞賜給了郡主,十有八九也要跟著去東陵。
們不想去,而且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進書房伺候,在郡主邊伺候哪有在皇上邊當差來的風?
好在安南郡主沒要們,但願皇上就此算了。
安南郡主不收宮倒是在北越皇上的意料之中,擺擺手,宮趕退下。
順公公給北越皇上倒茶道,「奴才剛剛去行宮,瞧見郡主邊的丫鬟青葵臉紅腫著,就留了個心眼,找行宮伺候的公公打聽了下,這才知道那掌是衛姑娘邊的丫鬟柳兒扇的……。」
之前還納悶那柳兒也不是衛姑娘的丫鬟,皇后要帶回宮,衛姑娘怎麼不肯,還把容王的病拿出來做擋箭牌,這會兒順公公全明白了。
那柳兒要真落到安南郡主手中,就算不死至也得掉幾層皮,為了救命,也只能說這樣蠻橫不講理的話了。
北越皇上眉心皺了幾分,順公公不敢再說,他道,「繼續說!」
順公公這才繼續道,「安南郡主手腕無力,去找衛姑娘解毒,花了一萬兩銀子,心頭惱火,又不敢拿衛姑娘怎麼樣,就打了柳兒一掌出氣,衛姑娘脾氣也,讓人抓了青葵,讓柳兒把掌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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