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把人拉到了沙發前，讓躺著，自己轉去廚房和洗手間搗鼓了一陣子，然后端著一個洗臉盆出來。

盆里都是涼水，上面漂浮著幾個小冰塊。

他了幾張洗臉巾放進冰水里，擰得半干，仔細地敷在的臉上。

“會不會太冰？”他溫地問道。

“不會，很舒服。”

“讓你作，現在嘗到教訓了吧？”

楠楠語塞，嘟起，略帶埋怨，“你這語氣，怎麼跟我爸一樣？”

“郭先生不都是為了你好？”

“……”

“怎麼？你現在是對我有意見了？后悔了？”

郭加楠眼睛睜開一條，一邊著男友的心服務，一邊癡迷地看著他的臉，“打死都不后悔。”

花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心思，那麼多努力，終于如愿以償，怎麼可能后悔？！

怕他后悔！

倏地抬高雙手勾住他的腦袋，用力地往下拉。

“別鬧，給你敷臉呢。”

郭加楠撅起小，要親親。

“臉不要了？”

“這里又沒外人。”

“我是說，你不怕臉曬傷了？”

“反正你喜歡的是我的在，毀容了也不怕，快點下來，親親。”

“……”

楚霄被按頭接吻，郭加楠還使壞，特別用力地把他的腦袋按下來。

一個仰頭，一個俯首，下對鼻尖，楚霄沒防備，一鼻子撞到的下上，撞了一臉的涼意。

“哈哈哈哈哈，”看到他的囧樣，郭加楠就想笑，故意逗他，“楚霄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把我當小孩？”

當人，當-人，當可以為你暖-床的人。

糟糕，又發出危險暗示了，楚霄舌尖頂了頂腮，立刻用沾了冰水的洗臉巾蓋住的，“別，別說話，不想毀容就老老實實冰敷。”

郭加楠翻了個白眼給他，悶哼一聲。

換著敷了大半小時，臉上的紅斑就退了，小疹子也退了不，不再泛紅，也不再發。

郭加楠依然躺在沙發上，看著楚霄忙里忙外的。

“哥哥，我爸媽都開口邀請你去家里坐坐了，你怎麼一直不去？是打算放他們鴿子嗎？”

楚霄整理著手里的東西，面對的提問，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實質的回應，然后繼續低頭整理。

郭加楠坐起來，發型早了，看不見，也顧不上，就撅著坐在那里，雙目盯著那男人，心里想著他的想法。

男人也怕見家長嗎？

不是老早就認識了嗎？

還怕？

還是擔心……其他的？

事業？名分？還是婚房？彩禮？

短短幾分鐘時間，郭加楠就盡量站在他的角度，想遍了所有的問題，近的，遠的，大的，小的。

小碎步走去他邊，低聲喊他，“哥哥？……哥哥？……”

楚霄收拾完東西，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窩頭。

他手幫梳頭發，看著滿臉疑的，他主地捧起的臉，用平因不滿而微翹的。

齒相依間，他說：“再給我點時間。”

“我還需要適應一下我們之間的新關系。”

郭加楠全心地投這個吻當中，他適應他的，的。

“楠楠……”楚霄松開，在氣息紊之前。

“跟著我，太委屈你了。”

郭加楠最不聽這些話了，立刻打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你要真覺得委屈我，那就滿足我。”

“……你是個孩子，你跟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還這種語氣，這種眼神，真當他每回都能坐穩不嗎？

“我又不對別說人。”

“……”楚霄深深嘆氣，看來，所有的不適應都要及早適應，所有的顧慮都要及早消除，及早見家長，及早確定關系，這樣才能及早地進更深一步的流。

不然，楠楠每天都要他幾下，他真的怕管不住自己。

——

那邊的小談得甜甜，這邊的小夫妻，糖分更高。

午睡醒來，正是暑氣最盛的時候，太很大，不適合出門，就適合在空調房呆著。

偌大的公寓里只有趙周韓和池小葉，空調風徐徐吹著，兩人四平八仰地躺在大床上。

醒了，卻都不想起。

難得空下來，最舒服的就是這一刻。

又揪出了一只深潛的老，順帶剿滅了留在越南的亞林會余黨，越南方面也對他們表示了謝，那幾名遠道而來的綁匪，不日就會引渡回去。

“不容易啊，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難抓。”趙周韓將手枕在腦后，深深嘆。

他一進北區就接手了亞林會的案子，在他之前，已經有幾代人在跟了，他也跟了十多年。

亞林會一次又一次被剿，那些早已姓埋名的余黨，只會越來越難抓。

池小葉總結出了一句話，“如果他們不再繼續作惡，也不會被抓，所以，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旦到了，該報還報。”

趙周韓轉頭看著，兩人眼神一對，笑容就漫開來了，“嗯，你說得很對。”

池小葉在床頭了，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答應了兒子要去接他的，可不能食言。

“還沒幾天，兒子就要進他人生第一個暑假了，怎麼樣爸爸，打算讓他怎麼過？”

“找個夏令營丟進去？”最好是為期兩個月的那種，管吃管喝管睡。

“嘖，那你也太心狠了吧？他還小，別整這些。”

趙周韓用膝蓋了的，問道：“要不……我休個年假？”

“這都馬上到暑假了，你現在打過年的年假報告？你早干嘛去了？”

“那你請假，反正還在實習，不算正式員。”

池小葉忍不住在他小肚上踢了一腳，“沒轉正呢就請兩個月大假，還有機會轉正嗎？”

“許森聽我的，他敢不給你轉正？”

“滾蛋，你來。”

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玩了一陣子，愜意得很。

逐漸往西走的太已經照不進來，躺在床上，過巨大的落地窗，剛好可以看到天空。

今天的天空萬里無云，湛藍湛藍的，純凈徹，偶爾有飛機劃過天空，清晰到能看到機上紅的圖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