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花園,許錦言才舒了口氣,張正這個人他不按常理出牌,想正正經經的討論,有事說事,可他就從來沒正經過,東扯西扯。
前世是怎麼覺得張正這個人風華驚世,恍然若仙。剛才的那個人除了長的好看一點和街頭的無賴有什麼區別?正暗自腹誹,旁邊忽然有人急匆匆的拽了一把道:「許小姐,你哥哥出事了。」
許錦言回頭,映眼簾的是英國公府大王氏焦急的臉,再往下一看,小小的紅蝴蝶宋婉婉也正睜大了圓圓眼睛看著。
「我哥哥?」許錦言狀似疑的樣子。
王氏連忙道;「剛剛才出的事,我聽說是你哥哥上藏了暗被查了出來,恰好對手是個回紇人,那回紇人把事鬧到了陛下面前,現在陛下正龍大怒呢!」
「夫人可聽清了是我哪一位哥哥?」
王氏也未作他想回答道:「是你二哥哥,你娘和你妹妹現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爹已經跪在陛下面前求了。我怕你不知道什麼況又出了差錯,這才趕在這裡等著你知會一聲。」
許錦言聽著王氏的敘述心裡不一暖,這個溫的人是真的在關心,怕不知況出錯,為了等甚至帶著兒一直守著花園的口。
也就是這樣溫的人才能養出宋婉婉這樣頑皮卻可的孩子吧。
垂了眼眸道裝似不安道:「二哥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會不會是個誤會?」
在這樣溫的人面前,實在不願意出自己的獠牙。哪怕是假的,也儘可能想讓王氏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子。
王氏看了許錦言這副模樣,不心生憐惜,只道許錦言年紀小,突然遇上事不知該如何理。連忙安道:「錦言你先別怕,一會兒了席你不要說話就好。就是擔心兄長,也要切記一個字都不要多說。這種時候說多就錯多。」
王氏說的認真,許錦言聽的也極為認真。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在這種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王氏的仔細叮嚀實在對太過關切,看著王氏溫的眉眼,不由就認真了起來。
如果前世這個時候能有一個如王氏般的人,在行走在宮中之時稍稍提點於,或許也不會出那樣多的愚蠢笑話吧。許錦言隨王氏回到席位之時,滿座俱靜,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暴怒的慶裕帝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許家父子,每個人都神各異。
許錦言走的極慢,其實是在暗自觀察李知書母的表,但王氏卻以為是害怕,便走慢了幾步,與許錦言並肩而走。
許錦言察覺出了王氏的善意,但這種時候王氏最好還是不要和有太多牽扯的好,王氏在英國公府的境並不樂觀,上次在英國公府就看出來,英國公府的人雖說對宋婉婉很好,但並不太喜歡王氏。
現在許家攤上了事,而的確算是許家人。王氏和牽扯過多,主母難免不快,還是不要給王氏添這些麻煩了。
但告別王氏之前,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夫人可知文試第一是誰?」
問完就後悔了,暗自懊惱自己多話。
除了張大人還能是誰,王氏有些疑,但還是爽快答道:「自然是張大人了。」
說完之後王氏若有所思的補了一句道:「不過張大人這回卷極快,好多人還沒筆呢,張大人就了卷。雖然匆忙,但大人天資聰穎,第一還是沒落到旁人上。」
還以為他沒參加文試跑來和說話……
果然是想多了。
許錦言點點頭,然後告別了王氏,快走兩步,回到了許府的席位。
看見王氏抱著宋婉婉坐回了自己席位,這才放了心,坐了下來。
李知書看許錦言回來,手瞬間狠狠的攥了起來。
方才同玉兒已經說過了剛才送錦囊的細節,玉兒說親眼看見許錦言把那個青竹錦囊給了許恪,按理說不會有任何問題。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麼最後暗藏的殺卻是從許宗的上被查了出來。
許錦言裝作看不出李知書眼裡的冷,目疑不解道:「娘,出了什麼事?」
語氣疑真誠,似乎是真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茗玉低聲音怒道:「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暗是不是你給二哥哥放到錦囊里的?」
許錦言心裡失笑,但面上還是扮作懵懂無知道;「二妹妹你說什麼呢,方才錦囊可是我們一起送的,在我給恪哥哥遞錦囊之前,那兩個錦囊可都在你的袖裡。我連宗哥哥的錦囊都沒有過,我怎麼會把什麼暗放進去呢,二妹妹你可不要含噴人。」
李知書聽了許錦言的敘述,心裡微微一涼,若是從來沒有過錦囊,難不此事真和許錦言沒有半分關係?
李知書看了眼許錦言那張清婉人的容,心下卻突然一陣發寒。那雙琉璃般的眼眸亮無比,可看久了卻覺得那是不見底的深淵。
深淵下面的東西是什麼,似乎可怕到連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許錦言將袖收起,垂頭飲茶,去眸中笑意。
的確沒有給許宗的錦囊里放暗,前世既然知曉了青竹和松柏兩個錦囊的關竅,今生再如法炮製兩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就是了。
只不過是在給許宗的松柏錦囊里裝了暗,然後趁許茗玉不注意把錦囊掉包了而已。
所以許茗玉雖然親眼看著把青竹錦囊遞給了許恪,但那個錦囊可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安符而已。
許宗的這個松柏錦囊才真正藏了殺機。
前世的這場比武,許恪和許宗的對手恰好都中了回紇人。今生看來也不例外了。
如今這個場景幾乎是和前世一模一樣,只不過這一次那千夫所指的罪人可再也不是哥哥許恪。
前世李知書欠許恪的這筆債,今生就讓許宗償吧,債償,這才是世間正道。當年許恪為了自己的蠢貨妹妹一力擔下所有重責,倒想看看許宗能不能為許茗玉瞞所有,畢竟那個錦囊可是許茗玉親手給許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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