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被梟首,端雲被關了閉,算下來這件事的當事人唯一一個全而退的就是許錦言了。
慶裕帝這次是十足的暴怒,端雲被了足,而且沒有設下時限,也就是端雲想出及雲宮的大門得等慶裕帝點頭,如果慶裕帝的氣一直未消,端雲就得一直在及雲宮裡待下去。
慶裕帝這次生這麼大的氣的原因一個是因為端雲陷害了許錦言,而是在當天許錦言曾捨命救下端雲的況下,端雲卻設下如此毒計,毀壞了端雲一直以來在慶裕帝心中的單純善良的兒形象。
但還有一個原因是,端雲設下此等毒計陷害許錦言的的原因是為了張正,即使當時慶裕帝一時想不到是因為張正,過後也自然會有人提點。
當時巨蛇襲人的那個場面慶裕帝是在場的,但皇帝和這些後宮妃嬪看待事的角度明顯不同,端雲和一些妃嬪都認為張正當時不打算救端雲,但一轉卻出手救了許錦言,所以才讓端雲嫉妒的發了狂。
但慶裕帝以一國之君的思維方式考慮,卻並不認為當時張正不願意救端雲,畢竟端雲是一國公主,張正作為北明的忠臣之一,勢必遵守的信念就是為北明皇室鞠躬盡瘁,那他怎麼會不出手救下當朝公主,這是皇帝的思維,也是一國之君對於下之臣的自信,所以慶裕帝認為張正當時一定是沒趕得急救端雲,而許錦言被蛇攻擊的時候,恰好趕上了張正來得及的時候。
不過是時機早晚的事,就使端雲如此瘋狂,非要置許錦言於死地。本來慶裕帝是有考慮把端雲指給張正的,因為本朝駙馬可以朝為,即便讓張正娶了端雲也不會影響張正為北明效力,還能拉近張正與皇家的關係。
可是如今看來端雲太過瘋狂,若是把端雲指給張正,怕是會影響張正,張正對於北明來說是天降之才,在慶裕帝這個皇帝的心裡,張正比端雲是要重要一些的。
畢竟慶裕帝的兒有很多,可是張正,滿天下都找不下第二個。端雲前腳被關進了及雲宮閉門思過,許錦言後腳就進了善宮喝茶。
敏貴妃親自相邀,許錦言沒有不去的道理。
太后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太后甚至能猜到敏貴妃的用意,但只囑咐了句「當心」便讓許錦言去了。
太后明白許錦言不是個單純普通的高門小姐,太后畢竟是從深宮裡一點點熬出頭的,太明白一個心思深沉的子是什麼樣子,所以太后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許錦言會是人欺負的對象。太后能猜到許錦言應該是知道昨夜端雲沒安好心的,所以許錦言才跟著去了呼延蘭的宮裡。一般這種況下,許錦言找不到端雲,就算不去及雲宮,也該讓呼延蘭送進慈寧宮。
可許錦言沒有,許錦言順理章的住在了呼延蘭的宮裡,也讓呼延蘭這個宮裡最有資格做為證人的人替證明了昨夜一直待在別的宮殿。的確是有手段啊。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在這宮中生存,毫無心機才是最大的缺點。
當年的元菁也不是個毫無城府的孩子,有城府是件好事,畢竟在這宮裡生存,不僅要有城府,還一定要心狠。
善宮為了迎接貴客,特意點了天竺進貢的一品龍涎香,香氣裊裊而上,籠罩了整個金碧輝煌的宮殿。
低眉順眼的婢子將茶水衝下,清亮的茶湯倒青鏤金的瓷杯之中,倒是分外的相得益彰。
「是個懂事的孩子。」敏貴妃瞧著許錦言,眼角都寫滿了。
許錦言喝茶的手一頓,前世的經驗告訴,千萬不要相信敏貴妃的溫。
將茶杯放下,輕笑道:「多謝娘娘誇讚。」
一旁的康王妃瞧著許錦言極為和藹的笑道:「先前總是聽殿下說起翁主,如今可算是和翁主說上話了。」「王妃這話便是折殺寧安了,寧安何德何能得王妃記掛。」許錦言裝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康王妃倒是不在乎道:「曾經聽殿下說起翁主替國公府的五小姐洗清盜之嫌,當時便覺得翁主是位奇子,一直心生往之意。」
「此事也只是機緣巧合,殿下不嫌寧安大膽,寧安便要千恩萬謝了。」
敏貴妃也笑道:「此事本宮聽宇兒說過,星晴的確是頑皮,怎麼就和雲闕開了這樣的玩笑。」
心狠手辣說頑皮,栽贓陷害卻說玩笑。敏貴妃,你是欺負宋雲闕有苦難言,還是以為我許錦言沒長腦子。
許錦言平復了下心,帶著笑道:「是啊,虧是康王殿下理了兩個犯事的下人,要不然五小姐還要從天黑跪到天亮呢,宋大小姐這個玩笑開的時間就有些久了。」當時的宋星晴跋扈到了極點,仗著宋大小姐的聲勢,不僅設計嫁禍宋雲闕,還威子單薄的宋雲闕下跪,一跪還就是一整天,擺明了就是要了宋雲闕命的架勢。
對於這樣的人,許錦言半分好臉也沒有。
敏貴妃想給宋星晴找些臉面,別人那裡管不了,但在這裡,你想都別想。
許錦言的口氣極為不善,康王妃都吃了一驚,連忙向了敏貴妃。
敏貴妃倒是沒有神變化,自然聽出了許錦言偏幫宋雲闕的意思,不過麼……
宋雲闕不管怎麼說都是國公府的小姐,許錦言既然和宋雲闕這麼要好,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敏貴妃的笑意更濃道:「怪不得宇兒說你與眾不同,今兒倒是讓本宮見識了。」
許錦言瞧了眼康王妃和敏貴妃這對婆媳,真是有些意思,康王不在,但這兩個人卻三句話里兩句都離不了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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