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一品宣紙被鋪於案幾之上,許錦言輕輕捉筆,寫下兩句詩「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兩句詩是前世初學識字之時,恩師寫給的第一句話,意在告訴在世間行走,哪怕碎骨也要守護住心中的清白。
前世蒙恩師心教導,自問守住了心中的清白,無愧於心。但可惜卻最後落得了害人害己,支離破碎的結局,
恩師為當世聖賢,此話為恩師一生之金玉良言,絕無差錯,錯就錯在世道艱難,恩師的話了空談,或許只有遇上真正的清平之世,恩師的信仰才會真正的發發熱。
王嚴崇仔細看著許錦言的那副字,低聲念道:「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翁主好氣度!」王嚴崇讚賞的笑道,可笑雖笑,王嚴崇的眼睛里依然流出一些疑之。
誠然,這白紙上的墨字和他的筆跡簡直如出一轍。運筆之時連字的轉折那種無意識間的停頓都一模一樣,
除非是他親自所授,否則絕不可能這般的相似。
但顯然他從來沒見過這位許家小姐,難不竟然是湊了巧?可天下間真的會有這樣的巧合麼?
徐長林上前一步,驚嘆道:「嚴崇,這字和你的字真的是一模一樣啊。上回玄瑛會隔的遠,我心說是我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和你的字寫的像。這回離的近,再一看,我還真是看錯了,這字已經不是像你的字了,我看這就是你的字。」
許朗飛快瞟了一眼,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許錦言的字寫的像王閣老的字,但是這個時候拍王閣老的馬屁總是沒錯的。
「錦言這孩子自小就喜歡王閣老的字,一直拿著王閣老的字臨摹,現在練的有幾分相似也是的福氣了。」
許錦言一點面子也沒給許朗,直接出聲否認道:「並非如此,小從未臨摹過閣老的字,字和閣老的字相似,小也是自玄瑛會之後才知道的。」
許朗瞬間臉就有些不太好看了,雖然他的話的確是信口胡謅,但是許錦言怎麼能拆穿他呢?
這大兒也太不懂事了,許朗看向許錦言,目有了些憤怒。
許錦言只當作沒看到,許朗哪裡知道,平日里的許錦言或許還能偽裝出對他的尊敬。但是現在王嚴崇當前,許錦言絕不願意再做違心之舉。
王嚴崇還沒說話,徐長林卻笑道;「這倒是奇了,翁主既然沒臨摹過王閣老的字,王閣老也沒教過翁主,那這字怎麼會如此相像呢?」
許錦言垂眸掩笑,「或許上輩子曾有幸是閣老的學生呢。」
徐長林哈哈大笑:「你這個說法有意思,嚴崇啊,你這可是多了個上輩子的學生。」
王嚴崇倒沒做太大的表示,只是仔細端詳了一下許錦言的那副字。
許朗觀察著王嚴崇的臉,在心裡直壞了壞了,惹閣老生氣了。方才大兒那話的確唐突,你沒事和人閣老套什麼近乎,還上輩子…。關係套的倒夠遠。現在可好把閣老惹生氣了。
許朗正措著辭想說兩句,把許錦言出的窟窿給圓回來,但還沒等許朗說完話,那邊王嚴崇倒突然開了口,言語之間還滿是笑意:「上輩子的學生…。倒是有趣,那今生若是不再收門下,豈不是都愧對了前世的授業辛苦。」
這顯然是一個冷笑話。尤其被王嚴崇這樣向來嚴肅正直的人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笑話就更好笑了一些。
徐長林首當其衝中了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還沒等徐長林的笑容收起,徐長林就意識到了另一件事,於是那抹笑容便以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僵。
「閣老……是什麼意思?」許錦言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王嚴崇沒有說話,但是角是有著笑意的。
「哎喲,這有點不得了啊,嚴崇你的意思是要收翁主為學生?你可從來沒收過學生啊!」徐長林的眼神跳了,能見著這麼一樁新鮮事,這一趟來的真值啊!
許錦言心中一驚,連忙就想跪下來行拜師大禮,但礙於現在這個翁主份,許錦言不能隨意跪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臉龐有了些焦急,生怕王嚴崇收回這句話。
許朗也有了些意外,遂出言問道:「閣老要收錦言為學生?」
本朝子尚才,高門小姐拜名臣為師的事更是比比皆是,連從前的元菁公主在和親之前都曾是原來朝中大儒孫閣老的學生。
如今朝中的大臣為了培養自己的兒大多都會專門給兒請老師,尤其是志在皇妃的高門,甚至在文才方面會將自己家的兒當做兒子般的培養,四以人請朝中名臣來教導自己的兒。
但一般請名臣來做老師,都是要正式行拜師之禮。行了正式的拜師之禮,基本也就相當於整個京城的貴人圈子都知道了拜師之事。
在這種況下,誰的老師才學高,誰的老師名氣大,這都了高門小姐之間的一種攀比。
在這種風氣之下,王閣老卻從來沒有收過任何一個學生,但這朝中那個員不想讓王嚴崇給自己的兒做老師,王嚴崇是曾經的太子太傅,如今清塵書院的院首,全天下都赫赫有名的名臣。
若是請了王嚴崇給自家的兒做老師,那簡直就是從本質上過了其他的高門小姐。
連慶裕帝都曾想讓王嚴崇教導端雲,但是王嚴崇考了端雲幾句之後,就借口清塵書院事多婉拒了此事,慶裕帝心知肚明端雲的水平,所以對這個北明肱骨之臣婉拒也無能無力。
只是後來在一次閑談的時候笑對王嚴崇說,「看來王卿是只想收男學生,一個學生都不想收。」
當時的王嚴崇說自己並非不收學生,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還對慶裕帝明確表示,如果有他滿意的,一定是會收門下。
王閣老此話一出,京城裡的人理所應當的覺得王嚴崇對學生的要求一定高之又高,非是天下第一才不可。
但既然要求這麼高,那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要收許錦言為徒?
這讓許朗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許朗也曾經想給許茗玉請一位朝中大臣做老師的,但是許朗這個二品員的位置實在是請不起一位名臣給自己的兒做老師,此事雖然後來作了罷,但是因為得不到,許朗便對此事極為的關注,京城裡誰家的兒又拜了誰做老師,許朗都極為清楚。
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個高門家族領著自己的兒去了閣老府,然後沒一炷香就會灰頭土臉的出來,所以京城才都在傳說,除非是天下第一才,否則絕不了王閣老的眼,
可是全京城翹首以盼了這麼久的天下第一才居然是自己的兒…。曾經令自己的頭大了無數次的蠢貨兒……
別說其他人能不能接這件事,許朗自己都無法接!
自己這兒到底是走了什麼樣的狗屎運,怎麼一次又一次的這般好運氣。
許錦言仔細看著王嚴崇的表,生怕王嚴崇突然反悔。
今生本對再做恩師學生之事不報任何幻想,卻沒想到,命運峰迴路轉,這一世,居然又讓得了做恩師學生的機會。
王嚴崇含了笑意道:「翁主先別急,我有一題要考翁主,若是翁主答的上來,此後翁主就便是我的學生了。」
「若是答不上來呢?」許錦言看他,目有些猶疑。
王嚴崇只笑不說,許錦言看著那笑意便狠狠打了個冷。清楚的很,恩師一般出這種笑意的時候,那十有八九都在心裡憋了不的壞。
許朗的表倒是有了些送,這才對嘛!王嚴崇收徒弟不考驗那還什麼收徒弟,改行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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