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南部,正是淳于族聚居的地方,淳于族在大乾三大族之中勢力最大,地位也最穩固。雖然前些日子曾被蕭遠意圖剷除,但此計謀最後在太子蕭衡昭的干預之下完全破滅。由此,淳于族遇上的危機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因為這一次的危機已經解除,擔在淳于舒肩上的重任也卸了下來。肩上的重任卸了,但是心裡的重負卻沒有消失。
大乾的淳于舒日日都擔憂著還在北明的淳于碧,淳于碧是他的侄,也是淳于族的郡主,明明是地位崇高至極的人,可惜這孩子一心癡迷蕭衡昭,為了斬斷蕭衡昭和許錦言的緣分,非要在北明不回來。
淳于舒知道淳于碧盜走了他原本打算給趙斐使用的那塊靈石,但是他無法做什麼。發現靈石被盜的時候,他已經快到大乾了。況且以淳于碧的子,要是真想藏,他也沒辦法找得到。
那靈石是淳于碧從他這裡走的,但他其實也是從清穀道人哪裡盜來的,他只知道這塊靈石用在與返世之人相關的人上,會產生一些作用。但究竟是什麼作用,淳于舒其實也並不太清楚。總歸那靈石是給趙斐使用的,就算捅出了簍子也絕對不會波及大乾或是淳于族。淳于舒也就懶的管那份閑事,不過現在看來,淳于碧十有八九已經給趙斐用了靈石了,北明的太子都易了主,換了原來名不見經傳的五皇子趙斐。
若非是那靈石起了作用,趙斐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起這麼大的一番變化。
這倒是讓淳于舒有些好奇,那靈石對趙斐起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之前對此淳于舒也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並沒有打算深究。直到蕭衡昭要親往大乾之後,淳于舒這才慌了,萬一那靈石對趙斐起的作用會影響到蕭衡昭,那他豈不是千古罪人。
蕭衡昭雖然現在還是大乾的太子,可是他這個太子和皇帝又什麼區別呢?
淳于舒思來想去覺得此事不行,心中正思緒重重的時候,門忽然被極大力的推開,一人快步走了進來,衫上有著濃烈的熏香,淳于舒對這個香味有些不太妙的反應,下意識用手掩了掩鼻腔。
「二叔,衡昭又去大乾了,他肯定是去找許錦言那個賤人了。」淳于碧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一屁就坐到了淳于舒房間上首的一張紅木椅子上。淳于舒一愣,他剛剛還在想著淳于碧犯的那些事,怎麼一沒留神,淳于碧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碧桑?」淳于舒驚訝道。
淳于碧瞧著淳于舒道:「二叔,您也別罵我,我知道我這次做的事過分了。可是二叔,我只是想得到衡昭,我不管做什麼,都只是為了得到他。」
淳于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抖,期間似乎夾雜了些哭腔,淳于碧其實早就回大乾了,蕭衡昭離開之後,許錦言沒多久也就跟著離開了,若非因為要給趙斐靈石,淳于碧也不會逗留那麼久。
那日給趙斐靈石之後,淳于碧看著趙斐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之後,心裡就開始害怕了,再不敢在北明待,當天晚上就嚇得回了大乾。之後北明發生的事,也略有耳聞,當然明白趙斐這突然的轉變肯定和自己給趙斐的那顆靈石不了關係。所以淳于碧才更害怕,怕這件事造的後果太大,最後會波及到。回到大乾之後,因為害怕淳于舒追究盜靈石之事,所以才一直沒有回到淳于族裡。直到今日聽聞了蕭衡昭啟程前往北明的消息之後,淳于碧的才按捺不住,回了淳于族找淳于舒求助。
淳于舒看著淳于碧憔悴的樣子,明白這些日子以來淳于碧也不太好過,他嘆了口氣道:「碧桑,你就不該盜走靈石。現在造這樣的局面,萬一之後的後果更大,你要怎麼收?碧桑,我從前便告訴過你,世上的命數都是上天註定的,你要是強行逆天改命,必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呀!」
淳于碧搖頭,眼睛已經有了淚,嘆息了一聲道:「二叔,我告訴你,就算要遭報應,就算付出代價。我也不要衡昭和那個人有任何關係!」
淳于舒恨鐵不鋼的來回踱了幾步道:「孽障!都是孽障!」
淳于碧流著淚,「可是二叔,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為什麼還是要回北明找那個人!」
淳于舒背過子,不想再看淳于碧,「碧桑,你要知道,既然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那就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二叔,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後傳來淳于碧的聲音,他聽得出淳于碧的絕,但他還是狠心的搖了頭道:「沒有,碧桑,靈石都已經給你了。這緣分既然還沒有斷,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淳于碧沉默了很久很久,淳于舒也執拗的不去看,忽然淳于舒聽的刀劍的尖刺聲音,他驚訝的回頭,卻瞧見淳于碧口的位置直直了一把刀,順著刀柄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越流越多,越流越急。
淳于碧顯然已經疼的不行了,但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淳于舒,「二叔,你讓我心死。可是…。可是我的心若是死了,我的人也就活不了。」
淳于舒大驚失,連忙上前,「哎!你這丫頭!」
「來人,快來人!」
看著淳于碧的慘狀,淳于舒只能搖了搖頭道:「碧桑,我只再幫你一次。於不,之後你都不可以再糾纏了。」淳于舒知道淳于碧死不了,那刀子的不狠,而且避開了要害的地方。自己這個侄兒,心狠腦子也聰明,可怎麼就栽在了蕭衡昭的手上。
淳于舒看著大夫給淳于碧理傷口,他又嘆了口氣,轉過去。
蘇九月嫁過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傻瓜男人,以為自己被坑慘了。可誰知她纔剛過門,老吳家像是被老天眷顧了。喜事接連不斷,日子越來越紅火。上山挖野菜撿到靈芝,下河摸魚撿到太歲。就連她的傻相公居然也不傻了,還考了功名回家?!蘇九月有些慌張,不傻了的傻相公會不會嫌棄她?愁眉苦臉一整天,下朝的吳錫元卻嚇得連炕都不敢上。“娘子,我冇跟小媳婦說話!也冇喝酒!張大人要介紹她女兒給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
六公主容今瑤生得仙姿玉貌、甜美嬌憨,人人都說她性子乖順。可她卻自幼被母拋棄,亦不得父皇寵愛,甚至即將被送去和親。 得知自己成爲棄子,容今瑤不甘坐以待斃,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死對頭身上——少年將軍,楚懿。 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一雙深情眼俊美得不可思議,只可惜看向她時,銳利如鷹隼,恨不得將她扒乾淨纔好。 容今瑤心想,若不是父皇恰好要給楚懿賜婚,她纔不會謀劃這樁婚事! 以防楚懿退婚,容今瑤忍去他陰魂不散的試探,假裝傾慕於他,使盡渾身解數勾引。 撒嬌、親吻、摟抱……肆無忌憚地挑戰楚懿底線。 某日,在楚懿又一次試探時。容今瑤咬了咬牙,心一橫,“啵”地親上了他的脣角。 少女杏眼含春:“這回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楚懿一哂,將她毫不留情地推開,淡淡拋下三個字—— “很一般。” * 起初,在查到賜婚背後也有容今瑤的推波助瀾時,楚懿便想要一層一層撕開她的僞裝,深窺這隻小白兔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爲何容今瑤對他的態度陡然逆轉,不僅主動親他,還故意喊他哥哥,婚後更是柔情軟意。 久而久之,楚懿覺得和死對頭成婚也沒有想象中差。 直到那日泛舟湖上,容今瑤醉眼朦朧地告知楚懿,這門親事實際是她躲避和親的蓄謀已久。 靜默之下,雙目相對。 一向心機腹黑、凡事穩操勝券的小將軍霎時冷了臉。 河邊的風吹皺了水面,船艙內浪暖桃香。 第二日醒來,容今瑤意外發現脖頸上……多了一道鮮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