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瞧靜妃毫不示弱的樣子,更是怒火攻心,冷笑一聲道:「那誰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單單給我一人下毒,還不是因為前些日子陛下把那柄你相中的玉如意賜給了我,沒給你。所以你懷恨在心,想要致我於死地。」德妃說這話,越來越激,甚至想要上去撲打靜妃。
許錦言眼疾手快,趕忙攔下了德妃,連聲道:「德妃娘娘息怒。」
德妃猶豫了一下,甩開許錦言的手,站在原地冷哼了一聲。
許錦言很識相的退回到了一旁,只是的手指無意識的挲了一下,仔細思慮著剛才拽德妃的時候,不小心到的德妃脈相。許錦言垂眸,細細回憶著剛才到的脈象,偶然一陣幽香襲來,似乎正是德妃上傳來的。
「喵」的一聲,李亭之懷裡的貓兒忽然有些不太安寧,想要掙李亭之的懷抱。
許錦言手心攥,忽然就意識到……現在這裡上演的究竟是哪一出了。
側目看向了李亭之懷裡的貓兒。大乾野史里的李亭之有幾分妖魅彩,據說有縱之能,曾縱容貓謀害……皇胎。
更有甚者還說帝后徹底離心是因為敬純皇后無容人之量,在後宮之中肆意殘害皇胎,以致於宣和帝厭棄。
如此看來,眼下這景,便是縱貓傷人的那一齣戲了。
許錦言向李亭之,現在這殿中的技倆,李亭之是否能知道幾分?
李亭之餘看見了許錦言的打量,微有些疑,但是沒有聲張,只是出聲下了德妃和靜妃要起的爭執。「本宮這儀宮清凈一段時間了,見不得你們這吵吵嚷嚷的,你們要是想本宮給你們解決,就坐下來平平靜靜的談,若是不想,就去乾清宮找陛下給你們解決。」
說完,李亭之捧起了一旁的茶杯,輕飲了一口,角有著清冽的笑。
德妃和靜妃便默了一默,沒有人再說話。
德妃素來會緩和場面,便想著上前幾步同李亭之說笑兩句,誰知剛一走過去,李亭之懷裡的貓兒忽然極刺耳的「喵」了一聲,極快的從李亭之懷裡躍了出來。貓兒渾的髮在一瞬間炸了起來,原本澄澈的藍寶石貓眼已然充滿了鬱之氣,直勾勾的盯著德妃。它弓著子,誰都看得出那貓兒上的厲,但發了野的豈是這些深宮裡的弱子們抵擋的住的。
眾目睽睽之下,李亭之懷裡的貓忽然向德妃撲了過去,像是要撕咬的架勢。
德妃大驚,但是來不及任何防,唯一做出的反應就是驚恐的大了起來。事發突然,貓兒突發野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此時的殿也只有眷和一枚坐的離德妃很遠的小湯圓。
德妃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然而此時,一抹淺青的影忽然沖了過去,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在貓兒衝撞至德妃的前一刻,將貓攔截了下來。
許錦言一個旋轉,將貓兒牢牢的抱在懷裡,手一直安的著貓的腦袋,原本暴躁的貓兒在的安下,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李亭之這才反應了過來,站了起來立刻向德妃詢問道:「德妃…。可還好?」說著話,李亭之用眼神示意青雲將貓兒抱到後殿去。
德妃似是了極大的驚嚇,著口嚇得直哭,滴滴的人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便讓人心疼。
許錦言將貓兒遞給青雲,退到了一旁。
靜妃倒也驚魂未定,因為距離德妃很近,那貓兒生撲過來,一度還以為是來撲的。
「一到春天,這貓兒倒還真是容易出子。」靜妃也沒過腦子,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李亭之瞟了瞟在一旁低眉順眼立著的許錦言,暗自想了想,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在等德妃平穩下來。
青柳上前將德妃扶去了椅子旁坐著,德妃扶了扶口才坐了下來:「娘娘的貓是和臣妾過不去嗎?」
語氣似乎有怨氣。
許錦言挑了眉,被貓驚嚇是該有怒氣,但是畢竟那貓兒沒撲到德妃,德妃卻因這件事對李亭之如此言語,似乎有些過了。
畢竟德妃是妃,而李亭之是皇后。
便就真是李亭之的貓撲到了德妃,德妃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這是後宮的生存之道,德妃不會不懂。
李亭之脾氣很好,沒有在意德妃的失態,還滿是歉意的對德妃道:「德妃驚了,那貓兒最近是有些急躁。今兒竟惹了這麼一番事來,德妃你多擔待些……青柳,你去將本宮的那盒東明珠拿來。」
「東明珠安神,便當作是本宮的賠禮,可好?」許錦言怔了一下,這天下哪有皇后給妃子賠禮的說法……李亭之這個皇后未免當的有些窩囊。
難免的,許錦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李亭之。
蕭衡昭的母親……不會是窩囊的人,絕不會。
許錦言正沉思,忽然覺得自己的袖被拽了拽,低頭一看,一顆小胖湯圓正瞪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呢。
可的讓人只想一把他的圓圓臉蛋。
許錦言沖他挑眉,怎麼了,我的夫君。
小胖湯圓沒理解許錦言眼睛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低聲對說:「你一會兒跟我出來一下。」
真是霸道啊…。許錦言輕笑,是夫君的作風。
許錦言輕輕點了頭,小胖湯圓才走回了位置坐下。
德妃也終於收拾好了心,「臣妾豈敢收娘娘的東明珠,娘娘的話便是折煞臣妾了。」
李亭之搖頭淺笑,那盒東明珠還是賜到了德妃的手裡。
德妃了眼淚,繼而又開始了今日來此的目的,「娘娘……那點心的事兒……」
德妃言又止。
李亭之想了想,「德妃,你既然說那點心有毒,你可有證據?」德妃揮了揮手,一旁的婢便將點心端了上來,銀針一探,立刻變了黑。
一旁的許錦言瞇眼一瞧,嚯,依黑的程度來看,這點心裡絕對是下了見封的毒。
李亭之也不說話,側目向靜妃,靜妃也急了,慌忙道:「娘娘,臣妾給儀宮也是送了點心的,您可一定要明察。」
李亭之猶豫了再三,「去把陛下請來吧。」
這件事不是李亭之不能理,只是這事關的兩個人,一個靜妃,一個德妃,都是現在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兒。
不管傷了哪一個,皇帝都是要跟玩命兒的。
既然如此,這必須傷害一個人的事兒還是給皇帝自己去做吧,才懶得管,也淌這趟渾水。
宣和帝很快便來了。許錦言在看到宣和帝容的時候,手劇烈的抖了一下。
那一雙漂亮至極的眸,俊的容之上流著貴意,他行走之間,龍袍的袍角在跟著飄。許錦言一度以為看到了蕭衡昭,已經褪去湯圓本,長天下第一俊男人的蕭衡昭。許錦言見過趙斐穿龍袍,見過慶裕帝穿龍袍,可是都沒有眼前的這位宣和帝看起來順眼。原因似乎只是宣和帝更像一位君王。為什麼宣和帝會更像一位君王呢?
許錦言其實也想不明白。向了還是一枚湯圓的蕭衡昭,知道,蕭衡昭很不喜歡自己的父親。
或許不能用不喜歡這三個字……許錦言看著小湯圓眼睛里的恨意暗自嘆了口氣。是啊,不是不喜歡,而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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