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會是江姨娘。」寄香直言道。

「你知道就好。」秦蓁笑了笑，「既然不是，反而會因著此事兒被牽連，想來，也是給秦玥一個教訓。」

「大小姐，若是如此的話，那江姨娘到底是何心思呢？」寄香覺得，此事兒讓越發地看不了。

那個人為何要挑唆秦玥呢？

秦蓁卻在想著另一件事兒，「你說，除了江姨娘之外，還有誰對秦家的事兒瞭若指掌？」

「大小姐所言可是秦家的人？」寄香愣了愣，低聲問道。

「你說呢？」秦蓁看向寄香。

「對秦家之事，怕是連老夫人都未必全然知曉。」寄香搖頭道，「更何況，是江姨娘呢？」

秦蓁搖頭，「你當真以為江姨娘安的人都被我們清除了？」

「即便沒有十十，卻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寄香如實道。

秦蓁搖頭，「是你想的太簡單了。」

「奴婢哪裡能比得上大小姐。」寄香討好道。

秦蓁無奈道，「能讓秦玥聽信，而且還對秦家這般悉，想來此人並非秦家人，而是外頭的。」

「外頭？」寄香沉了片刻，「外頭的話，宮裡頭的？」

「慧貴妃？季貴妃？」秦蓁搖頭，「這二人怕是自難保，怎麼可能關心一個外臣家裡頭的事兒，即便是關心，關心的也不過是們需要的。」

「那會是誰？」寄香皺眉道。

「江家。」秦蓁直言道，「你莫要忘記了，江敏來過。」

「可是江小姐那子……」寄香著實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等心思。

「秦玥一直跟甚是親近，哪怕是後頭，江家跟江氏斷了來往，可是，江敏卻從未改變過。」秦蓁抬眸看著前方，「看來，終究是我太小瞧江敏了。」

「大小姐，若真的是江小姐，如此做又是為了什麼？」寄香不解，「二小姐反應過來之後，與也會撕破臉。」

「這才是關鍵。」秦蓁淡淡道，「我不過是局外人，當觀者迷，旁觀者清。」

「看來二小姐並非那般聰慧。」寄香嗤笑道。

「不過是往年，都有江姨娘從旁指點，如今江姨娘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沒了方向。」秦蓁慢悠悠道，「我在想，趁熱打鐵呢？還是放長線釣大魚？」

寄香似懂非懂，只是怔愣在原地。

秦蓁抿了口茶，歪著頭看著遠。

接連兩日，秦玥都跪在祠堂外頭，臉上的淤青未消，整個人瞧著甚是憔悴。

周媽媽每日都會過來，秦玥從最開始的追問到最後的質問，而後到漠然，這兩日當真是度日如年啊。

秦玥才清醒過來，是自個的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若非太自視甚高，又小瞧了秦蓁，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周媽媽瞧著四下無人，地叮囑了秦玥幾句，便退了下去。

明兒個便是秦立上任的日子，他一咬牙，還是親自去尋了秦城。

只是秦城這些時日並不在府上，故而秦立撲了個空。

他無可奈何之下，便又去了老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