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榻上,待大老爺離去之後,才開口道,「二小姐如何了?」
「二小姐一直不曾出來。」一旁的嬤嬤回道。
「那便派人看著。」郞氏瞇著眸子,「不能再讓鬧出什麼來了。」
「那二小姐的婚事呢?」嬤嬤小心地問道。
「如今鬧這樣子,也不知道日後還會不會有人願意娶。」郞氏臉一沉道,「先讓好好反省吧,莫要日後闖出大禍來。」
「是。」嬤嬤垂眸應道。
郞氏待嬤嬤離去之後,重重地嘆氣。
此時此刻。
大老爺正與老夫人說話。
「這與鄭家的婚事,怕是要黃了。」大老爺說道。
「嗯。」老夫人淡淡道,「黃了便黃了,既然不願意,而鄭家如今顯然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切莫連累了咱們家才是。」
「老夫人,兒子這在想,此番的舉到底是針對誰呢?」大老爺又說道。
「不論針對誰,也與咱們家沒有干係。」老夫人直言道,「你可要記清楚了,若想日後安穩地在焰國過日子,便莫要再生出旁的心思來。」
「兒子明白。」大老爺點頭道。
老夫人隨即說道,「我知曉你心裏頭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來,你也有自己的心思,雖然,當初我與你大姐不怎麼親近,可是,的能耐我也是看在眼裏頭的,倘若不是手下留,怎麼可能容得下你們呢?」
老夫人暗自搖頭,「當年,是最後將所有都留給你了,而且,的兒,如今回來,雖說是繼任了家主,可是,這些事兒到底也都是讓你去做主的。」
「兒子都明白。」大老爺是心知肚明的。
老夫人雖然出自郎家,可也是個明白人。
很清楚,宮裏頭的太后是什麼樣的子,可很清楚,皇后與太后之間的鬥爭,如今這個時候,若是想要安穩度日,便要好好護著家。
既然選擇了家,那麼,便是選擇了皇室。
至於皇后這……
曲家那也自會有判斷。
老夫人對此,倒也沒有太多的心思。
大老爺也是很清楚的,從老夫人這離開之後,便也匆忙出去了。
凝璇瞧著府上倒也熱鬧起來了。
知棋看向說道,「大小姐,老夫人與大老爺倒是聰明之人。」
「否則,母親怎麼可能放心離開呢?」凝璇反問道。
「這倒也是。」知棋不由得在想,已故去的夫人,是怎樣的人呢?
凝璇也在好奇,可是,如今讓覺到好奇的乃是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為何會讓皇室如此忌憚呢?
就連孟璟玄也很張。
可知曉,在大召,孟璟玄可是連皇帝都不怕的人,可是面對這個人……
凝璇暗自搖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看來咱們還是要耐心地等待了。」
「大小姐,您說到底是何人要陷害鄭家呢?」知棋又問道。
「不論是誰,反正最後所針對的也是咱們。」凝璇繼續說道,「鄭家出了事兒,接著便是岳家了,岳家與家親近,這一連串的。」
「是誰想要一網打盡呢?」知棋又問道。
「這個人……」凝璇抬眸看向遠,「想來便是那個執棋之人。」
「他?」知棋接著說道,「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凝璇慢悠悠道,「他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呢?」
「大小姐,咱們從大召去了雲國,又從雲國回了大召,如今又到了焰國,奴婢怎麼覺得,總是有人暗中將咱們送到了這些地方。」
「難道不是師父嗎?」凝璇反問道。
「還有便是閣主的師叔。」知棋又說道,「他可一直沒有過面。」
「是啊。」凝璇沉了片刻,「現如今,咱們可是要謹慎小心一些呢。」
「大小姐,難道你覺得那個人就在咱們附近?」知棋驚訝道。
「嗯。」凝璇點頭,「不然,怎麼可能會盯著咱們呢?」
「大小姐,這鄭家怕不是個開始吧?」知棋看向道。
「嗯。」凝璇又想到了什麼道,「鄭家那,想來,過不了兩日便會有結果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不過,次日,岳家那便送來了帖子,請前去一趟。
凝璇斂眸,倒也沒有耽擱,便趕過去了。
待到了之後,岳家二小姐岳綺雪便醒過來了。
有些疲憊地看向凝璇,「多謝表姐相救。」
「你沒事便好。」凝璇隨即說道,「好好養著吧。」
「我有件事兒要與你說。」岳綺雪說道。
「但說無妨。」凝璇直言道。
「這個……」岳綺雪隨即將一個玉鐲子給,「這是我半道上有人丟到我馬車裏頭的。」
「何時?」凝璇問道。
「那日,我去外祖母家了,回來的時候,半道上有人丟到我懷裏的。」岳綺雪用手帕包著,「我就是了這個東西,才會覺得不舒服。」
「好。」凝璇輕輕點頭,便接了過來。
岳綺雪便又睡過去了。
岳二夫人鄭氏在一旁等著。
凝璇出去之後,鄭氏說道,「我去了一趟鄭家,也提起了此事兒,那會仔細地查的。」
「嗯。」凝璇點頭,便說道,「那我便先走了。」
「多謝。」鄭氏又再次地福。
凝璇便去了岳夫人那。
岳夫人見前來,低聲道,「如何了?」
「想來是無礙了。」凝璇直言道,「二表妹給了我這個。」
說著將那包著手鐲的手帕打開了,「說是回來的半道上,有人丟給的。」
「這是什麼?」岳夫人瞧著那玉鐲子,也並未拿起來看。
凝璇也不知道這玉鐲子是誰的,不過,岳綺雪既然肯給,想來是有重要用的。
便又收起來了。
岳夫人瞧著,自然是不知曉的。
不過,凝璇倒也不著急。
畢竟,這東西,有人故意丟給岳綺雪,想來,這與那人有干係。
原本是不想拿過來的,不過,還是想要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何人所為。
可是,轉念又覺得這東西,想來也是那人試探的。
勾淺笑,突然覺得有趣了。
等從岳家出來,坐在馬車上,仔細地看著那玉鐲子。
通翠玉,沒有一瑕疵,仔細地看去,還著明亮的澤。
角的笑容也越發地明,隨即便將那玉鐲子收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知棋,咱們去一趟曲家吧。」
「是。」知棋應道,便吩咐馬車。
外頭,知茉看向知棋,「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知棋搖頭。
知茉抬眸看向遠,只瞧見一匹馬突然朝著們沖了過來。
「當心。」知茉連忙提醒車夫。
車夫應道,便要避開。
不過,那馬兒像是驚了一樣,本無法躲開。
「大小姐,有危險。」知茉說著,便縱一躍,準備去制服那馬兒。
凝璇一聽,便掀開車簾看了過去。
迎面便見一匹馬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好在輕風趕在知茉手之前,直接出現,制服了那馬兒。
凝璇便瞧見有人快速地跑了過來。
「怎麼是你?」那人看向凝璇的時候。
凝璇也是一怔,當瞧見是誰的時候,臉明顯不怎麼好。
到底也沒有想到,在焰國的京城,竟然還出現了。
凝璇瞇著眸子,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怎麼會在這?」
「四小姐?」知茉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還活著。
知棋隨即警惕地看向。
凝璇低聲道,「四妹妹,還真是巧。」
面前的便是先前已經死了的秦歡。
不過,為何會出現在焰國呢?
而且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的面前。
凝璇瞇著眸子,臉一沉,還不等開口,便見秦歡已經翻上馬,在的面前離開了。
凝璇並未去追趕,只是冷笑了一聲,接著坐回馬車。
「大小姐,四小姐竟然還活著?」知棋忍不住道。
「是呢,看來,咱們當真是小看了。」凝璇冷笑道。
「可是,四小姐為何突然這樣衝出來了?」知棋覺得很是奇怪。
凝璇也沒有想到,不過眼下,還是先回去再說。
秦家與家本就是一,那麼秦歡到底知道些什麼呢?
還是說,詐死之後來到焰國,又是以怎樣的份呢?
不過,知棋已經讓輕風去查了。
等凝璇回了家之後,輕風已經回來了。
「主子,如今乃是鄭大小姐。」輕風說道。
「什麼?」凝璇雙眸閃過詫異之,「所以說,昨兒個我竟然救了?」
「是。」輕風垂眸應道。
「我這四妹妹藏的還真是深。」凝璇冷笑一聲。
「不過,四小姐怎會變了鄭家的大小姐呢?」知茉不解道。
「本就不是秦家的兒。」凝璇冷笑一聲,「難道你忘記了?」
「難道是鄭家的大小姐?」知棋突然有些迷糊了,「那麼,為何會去雲國,又為何會為了秦家的四小姐呢?」
「此事兒,我也不知道。」凝璇搖頭道,「既然突然出現了,如今也了這樣的份,日後還是要見面的,到時候便知道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凝璇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是無意地出現,還是故意的?」
「大小姐,奴婢覺得是故意為之。」知棋看向凝璇說道,「那馬兒,突然衝出來,本就是了驚嚇,不過,適才騎著馬離開,那般駕輕就。」
凝璇角抿著,「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大小姐,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咱們是不是……」知棋又說道,「該去會一會這位鄭大小姐呢?」
「不去。」凝璇擺手道,「如今我的份,總歸也不是親自登門的。」
「鄭家那並未派人前來退婚。」知棋如實道。
「想來應當是要解決此事兒。」凝璇慢悠悠說道,「那這玉鐲子,便是的了?」
「大小姐,您不是要去曲家嗎?」知茉問道。
「明日再去。」凝璇低聲道,「今兒個便作罷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凝璇此時此刻,想起當初到了雲國之後,所經歷過的,秦歡竟然了如今的鄭大小姐,那麼,背後的人到底在算計什麼呢?
「鄭歡……」凝璇念著如今秦歡的名字,角勾起一抹冷笑。
次日,凝璇去了曲家。
曲瀾瀾見前來,便笑著說道,「我原本想著,過兩日去看看你呢。」
「我這是不請自來。」凝璇笑著說道。
曲瀾瀾上下打量了凝璇一眼,「嗯,如今反倒是越發地有了家主的派頭。」
「你又何必打趣我呢?」凝璇無奈道。
曲瀾瀾爽朗一笑,便與凝璇一同了。
等到了曲瀾瀾的院子,二人相繼落座。
凝璇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將那玉鐲子拿了出來。
「你給瞧瞧,這是誰的?」凝璇看向曲瀾瀾道。
「這個玉鐲子,瞧著倒是有些眼。」曲瀾瀾拿過之後,仔細地看過之後,過了半晌,才想起來,「這不是皇貴妃賞賜給鄭大小姐的嗎?」
「果然是。」凝璇冷笑道。
「怎麼?」曲瀾瀾見凝璇的臉不好,便知曉這其中還有旁的事兒,「你認得鄭大小姐?」
「嗯。」凝璇點頭道,「原先秦歡。」
「秦歡?」曲瀾瀾突然想起了什麼,「怪不得我當時瞧見那般悉呢。」
「這鄭大小姐先前不在京城嗎?」凝璇問道。
「嗯。」曲瀾瀾點頭道,「先前一直養在外頭,也是近些年來才回來的。」
「原來如此。」凝璇點頭道。
「馬上便是大皇子妃了。」曲瀾瀾隨即說道,「此,便是皇貴妃賞賜的。」
「不過,怎會落在你的手中呢?」曲瀾瀾盯著凝璇道。
凝璇便將岳綺雪之事與說了。
曲瀾瀾聽過之後,隨即說道,「怪不得呢。」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裏見到。」凝璇無奈道,「一個原本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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