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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訟師》 第696章 不說的話(二)

任延輝看著他們,敷衍地道:「王爺和王妃來,是為了看老夫笑話的?」

「您的笑話已經看很久了,不差這一點。」杜九言道。

任延輝大怒,轉頭看著。他發現杜九言只要開口,總有辦法氣到他頭暈,「杜九言,做人不要太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明日會是什麼景。」

「只要我不短命,總能熬過你的。」杜九言笑瞇瞇地道,「行了行了,不和您吵架了,這吵來吵去您又贏不了我,我勝之不武。」

任延輝拂袖,「哼!不與婦人呈口舌之快。」

「任大人,」杜九言問道:「有件事我想問問您,當年您升任閣,是憑您自己的能力,得到聖上的賞識,還是有人推舉?」

任延輝一怔。

他以為杜九言會問別的事,比如給他羅列的某個案件,抑或,懷疑別的事是不是他的做的。

居然問這個問題。

什麼意思?

任延輝打量著,凝眉道:「你為何如此問?」

「我不知道。」杜九言道:「就隨口問問。」

任延輝笑了,明白了杜九言的意思,他揚眉道:「魯章之昨日來,提到安山王和懷王的人,不是聖上也不是桂王爺。」

「你今天來問老夫當年是誰推舉老夫的。」

「你認為,老夫也是這個人推舉的?」

杜九言聳肩,「我真的只是隨口問問,畢竟以您的能力,或許也不需要。」

「推舉我的人。」任延輝看了一眼桂王,又看看杜九言,忽然笑了,「推舉我的人,就是靖寧侯啊,您們去查吧。」

杜九言揚眉,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樣啊,那就多謝任大人了。」

靖寧侯才不會吃飽了撐的推舉他,任延輝明顯想挑事!走,桂王掃過任延輝,和杜九言一起離開,出了門他問道:「其實你不用問他,他進閣至今才八年,先帝在時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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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奇怪啊,」杜九言道:「他原是外放,後來回京做了京,又被聖上看中,您不覺得他升遷得很快嗎?」

「也有道理。不過,他自己也不一定知道。」桂王道:「否則,他在朝中也不會橫衝直撞。」

杜九言也覺得是,「朝中有權勢的高甚至勛貴,他都是先拉攏,拉攏不就打,幾乎不留餘地。」

「除了自己的同黨,還真沒有私很好的。」

桂王頷首。

「你猜,閣重組誰會進去,誰又會做次輔?」

桂王將閣六個人都想了想,道:「劉扶余吧,閣除魯閣老,就屬他資歷最深厚。」

「為什麼不是王閣老?」上次恢復周律的時候,王閣老跳出來和辯了大半天。

王閣老和任延輝是同黨。

「那就看我哥的意思了,如果他還想留著任延輝,勢必會讓王閣老進位,如果徹底斷了任延輝的念頭,那麼王閣老只能留在原地不。」

重任王閣老,等於是給任延輝暗示,給他將來留餘地。

這方面,魯章之也不會太阻攔趙煜的,畢竟他也不能太過分,一人同黨滿朝文武,只要是聰明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有道理!」杜九言道,「那就再等等吧。」

兩人回到王府,已經天黑。一進門小蘿蔔就跑了過來,「娘啊,我們今晚吃烤!」

「又吃烤啊,」杜九言道,「蕊姨姨主廚嗎?」

小蘿蔔點頭,用餘撇了一眼桂王,「娘,您跟我來,我有話和您說。」

「好。」杜九言看了一眼桂王,小蘿蔔笑瞇瞇地道:「爹,您辛苦了,一會兒記得來吃飯哦。」

桂王嫌棄不已,咕噥道:「就知道排。」

「我們可是說好的。」小蘿蔔暗示。

桂王鼻子,「行吧,正好我還有事,一會兒吃飯見。」話落又叮囑杜九言,「不要小人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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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看了一眼自己兒子。

他現在不用防著跛子,防範的重點是小蘿蔔。

「咳咳……」杜九言拉著小蘿蔔邊走邊道,「你和王爺說什麼了?」

小蘿蔔抿笑著:「這不重要。我有話和您說。」

「跛子叔,好像又傷心了。」

杜九言點頭,「他在房裡嗎?」

「沒有,在院子里和大家一起說話。」小蘿蔔道,「一會兒您記得找機會安他。」

杜九言頷首:「知道了。」

母子兩人到院子里,劉幾個人正圍著鞦韆在說笑,竇榮興幾個人則坐在一起聊昨天的朝辯,跛子也圍坐在一起,雖沒有說話,但聽的很認真。

「杜先生回來了。」王蕊揮手喊道:「杜先生,您快來看看,這個羊串和您說的有不同嗎?」

「九言,你可算回來了,快來和我們說說,昨天朝辯的事。」

「是啊是啊,我們都很好奇。」

周肖道:「外面傳了幾個版本,都不知道要信哪個,只有等你回來問,可偏你一直不回來。」

「羊串是這樣的,做的真漂亮。竹籤誰給你做的?」

王蕊哄著臉回道:「是周先生,他為了削竹籤,手都扎破了呢。」

「周先生還會這個啊,很有前途。」杜九言打量著周肖,周肖苦惱地道:「為了你們能吃上好吃的,我的犧牲不小啊。」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在跛子邊坐下來。

「跛爺?」杜九言側看他,跛子沒理又湊上去一副綵娛親的樣子,「跛爺,你在嗎?」

跛子被逗笑,無奈地看一眼,道:「不用如此,我很好!」

「真的?」

跛子道:「假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杜九言咳嗽了一聲,和大家說昨天朝辯的事,「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你們沒有看到我當時的氣勢,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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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肖道:「言歸正傳,別一味的吹捧自己。」

杜九言哼了一聲:「無趣的讀書人。」話落就將昨天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

「得虧我!」茅道士不知從哪來跳出來,「昨天如果沒有我,九言肯定贏不了。」

大家就都看著他,也不說話,就笑他。

「瞧不起人是吧。」茅道士道,「貧道的本事,你們可是沒有見過。」

杜九言頷首,「我很怕你做一串鞭炮,將我家炸了!」

「杜九言!」茅道士大怒,「我煉製的是炮葯,你這是侮辱我!」

杜九言擺手:「威力也就是鞭炮吧。真是高看你了,還以為你一直在煉製仙丹呢。」

「好氣啊,」茅道士衝過來,杜九言拱手,「錯了錯了,您老息怒,畢竟這麼大年紀了,一會兒要是氣沖頂得了栓,我可就罪過了。」

茅道士著氣,不理

「你的炮葯,有多大的威力?」跛子忽然問道。

茅道士看著他,揚眉道:「你懂?」

跛子沒說話。

「炸了以後,能掀翻屋頂的威力。」

「是了什麼?」跛子問道,「你若不介意,我可以幫你看看。」

茅道士就打量著他,「你真的會?」

跛子搖頭:「我沒有做過,但看過這方面的書,看過你的配量,我或許可以提點建議。」

「我也可以,」杜九言道,「提一點門外漢的意見。」

配比多不知道,但怎麼配比還是知道的。

「說起來,下次可以拿到鹽山試試,他們在開礦,能用得到。」杜九言道。

茅道士不服氣,哼哼了兩句,「我的炸藥是用來干大事的,才不給你炸山呢。」

「總要做實驗嘛。」剛說完,就聽到後傳來哎呦一聲,大家回頭去看,就看到喬墨的左胳膊被鄭玉琴反剪在後,他疼的捂著,面部扭曲,見大家都看過來,他頓時紅了臉,喊道,「你、你放手。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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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姐武功不錯啊。」杜九言很驚訝,「還以為你是弱小姐呢。」

鄭玉琴鬆開喬墨,拱了拱手道:「在家的時候跟著父親和兄長練過幾年,比不過杜先生,花拳繡而已。」

能把喬墨制的,可不是花拳繡

喬墨的武功,杜九言沒有試過,但肯定不會很差的。

「就是花拳繡。」喬墨和杜九言道,「小姑娘家家的,居然習武,真是不知道父母怎麼想的。」

鄭玉琴道:「你再說一遍?」

「讓我說就說?我才不聽你的。」喬墨說完,拔就跑,鄭玉琴跟在他後面喊道,「你給我站住,跑的都是孬種。」

大家看得很吃驚,杜九言問錢道安,「一直都這樣?」

「不知道,沒有接過。」錢道安搖頭,對鄭玉琴這樣的格敬而遠之。

掩面笑著道:「一直這樣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鄭姐姐可厲害了。」劉笑著道,「能徒手劈開木板。」

大家都很驚奇。

「誒?」杜九言看著錢道安擺上的暗紋綉,「這服別緻,綉工很厲害啊。」

這是舊服,錢道安才察覺擺上綉了花,他拾起來翻看著,眉頭微擰朝樂曉妍看去。正在給王蕊打下手,聽到這邊說話,就朝他看過來,輕輕一笑,道:「是我繡的,錢先生服舊了,綉幾個暗紋會好看些。」

錢道安放了袍,起拱手道:「多謝了。」

「錢先生別客氣。」樂曉妍笑著道。

樂曉妍子比較溫順,見到的時候,大多時候都在綉架前,綉工也很好,乖乖巧巧的存在很低,但是讓人覺很舒服。

「錢兄,」杜九言踢了踢錢道安,「努力啊。」

錢道安咳嗽了一聲,竇榮興湊上來道:「錢兄這段時間的起居,都是樂小姐在照顧。」

「無微不至。」

杜九言稀奇地看著錢道安,「可以啊,錢兄!」

「最厲害的是錢兄,不用出手。」周肖低聲道。

錢道安擺手,「別拿我取笑,我不知如何回絕,不如你們教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竇榮興哼哼著,「我很嫉妒嫉妒。」

大家都笑了起來。

「寧王爺和九江王爺來了。」顧青山從外面過來,「晚上要留在這裡用膳。」

大家互相對視,杜九言對王蕊道:「多做點,寧王爺很能吃。」

「知道了。」王蕊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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