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提示他，又何必將他抓來給你。」

「你沒有？」

「我沒有！」跛子道。

「我父皇的死，你毫不知？」桂王質問道。

「我對先帝的死毫不知，若非當時你在法華寺說起，我甚至連懷疑都不曾有過。」跛子道，「倒是你，青巖散人說你知道，看來你瞞之也很多。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誆著九言，幫你一起調查，你既然都知道，為何不制止，卻間接害死了那麼多人？」

桂王嗤笑一聲，道：「他說的是假話！」

「這就不清楚了。」跛子道。

「二位，」杜九言拉架，「好好說話！」

桂王住心頭火，問道：「幾位王爺的孩子，是不是都在你手裏？」

這是他和杜九言先前的猜測，他今天必須和跛子求證。

「是，幾個孩子是在我的手裏，」跛子沒有瞞，直接地道，「但我的初衷，就和保護小蘿蔔一樣。」

桂王問道：「安山王的次子，懷王的兒子，還有誰？」

跛子道，「九江王病死的兒子，也並沒有死。」

桂王目里著殺意，「你為什麼這麼做？」

桂王看著跛子，跛子也回視他。

彼此之間劍拔弩張。

杜九言聽著，面也漸漸沉了下來，心中發涼忽然很想笑。

看吧，說到最後每個人都能倒出一籮筐的，唯有亮發白什麼都不知道，跟著瞎心。

「你的意思，你是為每個王爺留下一個脈？」桂王追不捨地問道。

「我是不能讓皇室脈，流落民間！」跛子道。

「那你為什麼不送回去？」桂王道，「你這句話，有說服力？」

跛子搖頭，「我不需要說服力，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我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流落在外。」

「至於為什麼不送回去，他們既然知道我的存在，沒有必要，我就不會讓他們再回去。」

桂王想到了一種可能，他上前一步，視著跛子，一字一句問道：「你是不是我父皇留下來的龍衛？」

跛子沒有說話。

那就是了，果然是！桂王想到他親那夜收到的信。

「如果你是龍衛，那麼你就不是要保護他們，而是因為龍衛里歷來的統領，都是皇室脈！」桂王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如此說，你也是皇室的人？」

跛子搖頭，「我不是。」

他不是？這讓桂王有些驚訝，他沉默了一會兒，跛子沒有再解釋。

杜九言也很驚訝，縱然猜到了跛子大概的份，可是此刻聽到，還是讓有些措不及防。

龍衛，保護皇室脈。

「既然說倒這些，我有事想要和你確認。」杜九言問道：「你出現在我邊是為了保護桂王的兒子小蘿蔔，銀手是青巖散人害的，陳先生則是朝中失落含冤淪落乞丐……你們的份細數都不簡單。」

「我們所有人認識，都不是巧合，對不對？」

跛子頷首。

「那麼花子和鬧兒呢？」杜九言問道：「他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