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有名無實的嗎？你有什麼好怕的？」杜九言很興，桂王府也是有后宅的。側過來問蘇凝月，「妾，是不是每日要給主母問安敬茶的？」

蘇凝月點了點頭，道：「是！」

「這有意思，」杜九言揚眉道，「每日看到這麼多人，也是賞心悅目啊。」

桂王瞪著，怒道：「你什麼意思，還想收后宅去？」

「我告訴你，不許來。」

杜九言如實的點頭，道：「沒經歷過這些，好奇。」

「這麼多人，一天要費多糧食，還要花錢買花買服！」他拂袖道，「養不起這麼多吃閑飯的。」

杜九言揚眉道：「王爺不養，我養！」

「那也不行。」桂王道，「嘰嘰喳喳吵的很，我不喜歡。」

「王爺！」

「王爺啊！」

一聲聲滴滴的呼喊，十六位妾室走近，目灼灼地盯著桂王。

「王爺，您可終於回來了，奴家等的好辛苦啊。」

「王爺，您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接我們回王府了吧？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伺候您，您肯定會滿意的。」

「是啊是啊，」一位穿著紫紗的子上來，揚著眉眼可人，「王爺，接我們回去吧，我們住在那邊好寂寞啊。」

桂王整張臉都在抖，往後退，如臨大敵：「遠點，都給本王離遠點。」

大家都不敢上前。

杜九言興緻盎然地打量著一眾人，環燕瘦，各有千秋。這小小後院，幾乎把各人都包攬了。

「王爺，」杜九言羨慕地道，「暴殄天啊！」

桂王瞪了一眼，咬著后槽牙道：「本王是你夫君，你看著戲心不痛嗎？」

「心痛這些人大好的青春，浪費給了王爺這塊木頭啊。」

桂王哼了一聲，小聲道：「你等著，今晚十八式！」

「呵呵！」杜九言笑。

「顧青山！」桂王吼道。

顧青山從後面追上來，氣吁吁地道：「爺，我話剛說了一半，們就一陣風地跑了。」

「沒、沒攔住。」

桂王瞪了他一眼，又指著面前一眾人，道：「本王已經有王妃了，命你們立刻消失！」

一位材高挑，部高聳的子左右找著，問道：「王妃，在哪裏？」

「是杜先生嗎？」一位小的子問道。

「肯定是了，王爺就一個王妃，沒別人了。」

「真的是杜先生啊。」

「王妃！」桂王去找杜九言，兩邊查看居然不見人，他喊道，「杜九言！」

杜九言從魯念宗背後探了個頭，笑瞇瞇地道：「王爺，努力啊！」

難得的好戲，還是要看看的。

杜九言樂呵呵地接著看。

「沒義氣！」桂王指著，一轉頭正要和攔在他面前的紫子說話，卻見那子跳了起來，拍著手道：「你就是杜九言！」

「桂王妃，杜九言！」

杜九言角抖了抖，道：「是啊！」

「真的是杜九言啊。」紫服的子蝴蝶似的飛了過去，「啊！我終於見到活的杜九言了。」

「杜先生我好喜歡您啊。」紫子一把抱住杜九言，在臉上吧唧一口，「杜先生，奴家後來賴著不走，就是等著您跟著王爺來廣西，奴家好近水樓臺見到您。」

「沒想到真的見到您了，太好了。」

杜九言了被香臨幸過的面頰，呵呵笑了。

桂王然大怒，道：「是我王妃，你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杜先生，我也喜歡您。」

「我也是，我也是。」

「杜先生，您收了我們吧。王爺雖然長的好看，可是為人太無趣了，還是您好的。」

「又英俊又幽默。」

這局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歡迎，杜九言整理了服，咳嗽了一聲負手正道：「那個，我是子啊，不太方便。」

「杜先生，我們不介意的。」

「而且，我們都不想回家，回去了還是要被送人的。我們人就是命苦啊……您可憐可憐我們，都收了吧。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

說著，幾個人居然梨花帶雨地圍著杜九言哭了起來。

杜九言頓時頭皮發麻，安道：「有話好好說，咱們不哭，不哭！」

「杜先生，您收了我們吧。我們不和您搶王爺了，真的。跟著您就更好了，您生的這麼好看，是子還這麼英武英俊，比王爺還好呢。」

「人最懂人了。」

大家都跟著點頭。

真是夠了，搶不到他居然搶他王妃！桂王指著們道：「走不走，不走本王立刻去滅了你們全族。」

「反了天了，跑來和本王搶王妃！」

大家哀怨地看著杜九言。

「這樣，」杜九言道，「讓王爺派人送你們回去，和你們各家囑咐清楚，一定不能將你們當禮品送人。」

「現在律法都定了，他們再將你們當禮品，就是違法，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杜九言說完，那位紫子驚呼一聲，道：「杜先生，您真的是太了。」

「難怪當時京城那麼多子都喜歡您。」高挑的子道。

杜九言呵呵笑著，飄飄然，「那是，我才華橫溢英姿颯爽英俊拔，喜歡我的子……」

沒說完，桂王將扯後去了，瞪著面前的子們，道：「這是本王的王妃，什麼子喜歡不喜歡的！」

「王爺，我們不跟著您了，跟著王妃又不礙著您的事。」紫子道。

桂王道：「怎麼不礙著事了，現在就礙著了。」

「杜先生。」子們和杜九言撒。

杜九言如春風拂面，相當用，正要頷首，桂王一把攥住的手，怒道：「你清醒一點，你是子！」

「咳咳……」杜九言從桂王後面探個頭，笑呵呵地道，「聽王爺的，都回家去吧，別王爺耽誤了你們大好的年華。」

桂王不滿意，道：「什麼我耽誤了，是們自己不肯走。」

「是，是，不肯走。」杜九言敷衍地應了一句，又道，「去吧，去吧，別真的惹惱了王爺，得不償失。」

子們看著，不捨得。

「那……那杜先生，我們明天走行不行？今晚您去我們那裏，我彈琴給您聽。」

「我們會跳舞。」

「我會唱歌。」

「我也會！」

「我們還可以打馬吊。」

杜九言頓時心花怒放，不迭地點著頭，道：「行，那就去別院，看你們唱歌跳舞打馬吊！」

桂王瞪，磨牙。

「艷福啊！」杜九言拉著桂王，招呼所有人，「走，咱們去別院。」

杜九言走在前面，子們高興地圍著，問京城的事，問《周律》中關於子權益這方面的事。

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九哥……瞇瞇的。」竇榮興道。

「以、以、以前就是。」宋吉藝道，「喜、喜歡看、看、看、人。」

裴盈掩面而笑，和蘇凝月們不想起來，們剛進王府的時候，也是杜九言最熱，讓們好幾位姐妹，心裏都暗暗喜歡。

「言言收了也可以。」魯念宗道，「反正人多，熱鬧！」

「姐姐們也漂亮。」

桂王瞪魯念宗，道：「你知道收了還要幹什麼嗎？」

「陪著玩啊。」魯念宗一臉不解，「還要做什麼？」

桂王一臉壞笑，低聲道：「還要生小孩，七十二式看過沒有？」

「生小孩？」魯念宗撓了撓頭，去看鄭玉琴，「琴姐姐，怎麼生小孩。」

鄭玉琴還不等說話，喬墨大吼一聲，攔在前面和魯念宗道：「不準問問題，等晚上我再告訴你。」

「有什麼不能說的。」魯念宗道，「不就是睡覺。」

「那天我看到墨兮和言言睡覺了。」

桂王不可思議地看著魯念宗，「你還趴窗戶？」

「生小孩子就生啊，反正肚子多。」魯念宗說著，笑了起來，跑去跟著杜九言，「言言，快幫大白牙我介紹一下吧。」

「各位姐姐大家好，我是大白牙。」

說著，叩著自己的門牙，「我是牙特別的白。」

「哎呀，這位弟弟好可啊。」一位子拉著魯念宗，「你多大了，怎麼生的這麼好看，親了嗎？」

魯念宗搖著頭，道：「姐姐，我沒有親呢，特別想親。」

「哈哈，」子掩面笑著，「為什麼想要親呢？」

魯念宗想了想，如實道：「晚上一個人睡覺，寂寞。」

「不是小孩子呢。」大家咯咯笑著，分開了兩撥人，一撥圍著杜九言，又是拉著手又是挽著胳膊，另外一撥則逗著魯念宗說話，熱鬧非凡。

兩人被人簇擁著，往桂王的別院去。

一路上，各目投來，打量著他們。

桂王被落在後面，了鼻子，咕噥道：「簡直莫名其妙！」

「不是王爺的妾嗎？」劉小聲問道，「我怎麼瞧著，像是杜先生的妾了？」

竇榮興悶悶地笑著，道：「反正沒區別。噓，別讓王爺聽見了，這裏是他的地盤，回頭將我們兩個人滅口了。」

「嗯。」劉低聲道，「一會兒你不許看人。」

竇榮興搖頭，迷地和劉道：「天下人都不及你半分。」

劉掩面笑著，滿意的很。

「現在幹什麼去，真去打馬吊？」錢道安問桂王。

桂王很惱火，和顧青山吩咐道：「去調兵馬來，一會兒將這些人都捆了送走。」

「記住了，和他們家人把房費結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