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于奔命時間過地飛快,轉眼天黑。
四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零星幾顆星子掛在天上。
權焰此時也是灰頭土臉,他帶人逃到了一條河邊,下令稍作休整,準備隨后順河而下。
他喝了一口水后,就上前查看東周帝與周亦寒的狀態。
父子倆被安排在一輛馬車里,東周帝躺在車廂里,雙目閉,消的臉蛋并沒有任何異常,顯然只是暈過去了。
周亦寒則安靜地端坐著,馬車簾子被突然掀開,他眼珠子都不曾一下,就像是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塑。
權焰見東周帝、周亦寒這邊一切正常,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有這倆人在手,他就不愁東山不起。
他閉目,舒緩軀靠在車轅上。
逃走,是為了日后打基礎。
想到穿越以前過的狼狽生活,他就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惜往往事與愿違,他在心里剛剛這麼安了自己,睜開眼,就發現周圍的景象變了。
燃燒高舉的火把,以他們此落腳的地方為中心,正從四面八方涌來。
這些人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來接應他們的人馬。
細看穿著,也不像朝廷,周敬遲派來追殺他們的人馬,難道這是周敬遲的私兵?
權焰神經繃,握了手里的劍,將分散的人召集過來,等待著火把的靠近。
火龍越來越近,四周也被照得越來越亮。
人群分散,有人騎著高頭大馬,穿過跳躍的火把,來到面前。
馬上的人穿著一襲黑錦袍,半張臉被面遮住,看不見全貌,但可以從他繃的線弧度看出,他氣質偏冷,不好打道。
而且那高大的形,看著也有幾分眼。
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個形,究竟是誰!
“你是周敬遲派來的人?”權焰率先開口試探。
然而男人卻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冷冽:“不是!”
“那你是何人?你想要什麼?”
權焰一聽不是周敬遲的人,頓時松了口氣,換了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語氣道:“我有一個金庫,里面有無數金銀珠寶、奇珍異石。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我們離開!”
權焰擺出十足的誠意,如此懇切的語氣,人的條件,大概很難不讓人心。
然而,男人卻是薄輕啟,無地吐出幾個字道:“我只想你的命!”
想要他的命?
權焰眼角一跳,然變。
對眼前男人份,多了一分好奇,語氣加重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一定要我的命?”
隨著權焰的話落下,男人沒有再故作神,大方地揭下臉上的面。
男人的臉在火照耀下,徹底顯了出來。
鼻梁高,劍眉鬢,明亮的眼神,細看下又像兩個無比神的黑,永遠也看不到盡頭,勾人深究。
靜靜地看著,又像是對你正在進行審判,所有的私,在這樣的目下,都無遁形。
權焰大駭,啞然出聲:“楚祈端,你沒有死!”
楚祈端神態自若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權焰眼里怔愣的緒慢慢變淡,徹底想明過來,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他沒有再傻傻地追問,毫無預兆,站在原地,捂著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久,等發泄夠了,他才指著楚祈端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謀,被抄家只是你們的將計就計,什麼被跳崖,都是你提前設計好的。
你跟齊靜月狼狽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無論權焰怎麼說,楚祈端始終端坐在馬上,用憐憫輕視的眼神睥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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