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

厲紅蝶顧茗兩人了些東西邊吃邊聊。

沈煉頂著墨鏡姍姍來遲，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厲紅蝶忍不住角抿了起來，很想笑。

大晚上戴這東西看得到路？

顧茗則是冷瞄了沈煉一眼：“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名人了，真搞不懂現在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一些真正的英雄沒見他們去關注，反而盡縱容一些跳梁小醜！”

沈煉卻沒想到顧茗也在，他本來想找機會跟厲紅蝶獨，談談幾日不見的想，有這麼個大燈泡還談什麼？

厲紅蝶卻沒察覺到沈煉心思，關心道：“胳膊沒問題吧？”

沈煉現在還打著夾板，看上去並不怎麼樂觀。

“沒事，鋼釘都沒用，大夫說很快就會複位！”沈煉答著，摘下眼鏡靠近厲紅蝶坐了下來，不老實在下抓住了厲紅蝶的手。

厲紅蝶踩了他一下，目回瞪，像是在嘲笑沈煉隻剩一隻手都還不老實。

沈煉卻不管不顧，問道：“怎麼回事，新聞上那起殺人案真的跟之前作案手法一樣？”

顧茗聽他談到正事，跟著道：“一模一樣，這次的死者職業是一名天海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律師，潘翠，剛剛和男友分手。”

沈煉怔住，天海律師事務所？那不是他老媽鄭海心的事務所嗎？

厲紅蝶道：“就是阿姨事務所裏的員工！我在案發後跟阿姨打過電話，我們談過。”

沈煉有些正了起來。

“你不用擔心什麼，死的雖然是阿姨公司的員工，跟阿姨一點關係都沒有。死者生前格比較……怎麼說呢，就是對男人很有一套，經常出去會朋友，夜不歸宿也是常事，所以被殺，顯然並不是一個意外。”厲紅蝶解釋。

“還有就是我查了一下生前的聊天記錄，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的一個公眾號的某個聊天容和上次死的那個模特大同小異！”

沈煉接過手機觀看，無非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帶有一些曖昧期許的聊天手段。在沈煉看來，對方顯然是一個泡妞高手，輕易知道人喜歡什麼，在意什麼，所有的聊天容也就兩天的記錄，這也就是說，對方用了兩天就把人給約出去了。

“查了對方IP沒有？”

“查了，隨機很大，對方反偵察意識也極為強烈，沒有頭緒！”

“張彪呢？有沒有什麼線索？”

“也沒有，前兩天我們的人重新跑了一趟上京市，那個張彪出國後就和所有人都斷了聯係，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對他直接進行通緝！”

顧茗這時話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輕而易舉把張彪給出來！”

“什麼主意？”厲紅蝶問。

“某些人現在全國幾乎有人不認識，他要是出麵找人。張彪如真沒出國的話，肯定沒有容之？”

厲紅蝶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也的確忽略了現在沈煉的名氣，而且這樣一來，可以避免違規通緝。

沈煉瞄了顧茗一眼也道：“我也有一個辦法？”

“某些人可以弄一個比較知名的公眾號，然後全然模仿死者之前的簽名，發言，以及那種狀態，說不定魚兒就會自己上鉤。再說，犯罪分子也是看臉的，某些人長相恰恰勉強合適，年齡也合適！”

顧茗沒想到沈煉轉眼就倒打了自己一耙，而且對方那種口氣好似跟那些水楊花的人沒什麼不同。

臉不由絳紅了起來，拳頭握，怒視著沈煉。

沈煉卻調轉腦袋跟厲紅蝶竊竊私語起來，完全無視顧茗。他不得這人趕走了，當燈泡很有意思？

厲紅蝶用手擋住了沈煉往耳邊湊的，男人那張溫熱的呼吸撲在側臉，讓厲紅蝶有些失措，實在不太習慣這種的小兒覺，再說顧茗也在，有點不好意思。

“煉兒，你剛剛說什麼？”

“說一會單獨出去遛彎啊？”

厲紅蝶打了他一下：“不是這句！”

沈煉眉頭挑了挑：“我開玩笑的，找人模仿死者生前的行徑和發言口吻，運氣很大，有可能是白費心思。”

“不不不，我不這麼看，我倒是覺這辦法十分可行。顧姐這麼漂亮，你要是犯罪分子無意看到了的話，會不會心？”

沈煉看了顧茗一眼，的確是漂亮的人，皮晶瑩，快三十歲，材玲瓏如了的桃子一般，長相也是不錯，如果經常笑笑的話想必會有出乎預料的效果。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冷的冰渣子一樣，而且是個法醫，估計興趣的人不多！”

顧茗咬牙切齒，幾乎氣炸了，什麼興趣的不多。用得著男人對興趣，早看了男人這種下半思考的。

厲紅蝶就怕兩人這麼針鋒相對下去，好笑之餘卻也苦惱，道：“顧姐，你別理他，特別損的一人！”

“我跟他一般見識簡直就是丟份兒！”顧茗不屑嗤笑。

厲紅蝶卻發現新大陸一樣：“顧姐，你再笑一下！”

顧茗詫異，見厲紅蝶認真，還是勉為其難又笑了笑。

“真漂亮！”厲紅蝶由衷慨。

沈煉也意識到厲紅蝶要做什麼，他又道：“紅蝶，你既然真打算這麼做的話，我還有個提議，你把警局所有能員的人，別管男還是，全部都冒充人模仿這些死者生前在網絡上的一言一行，這樣就算是大海撈針也多了幾張網！”

“好，就這麼辦！”厲紅蝶點頭，以的經驗來看，犯罪分子現在至還在江東，他在上京市接連作案好幾起，既然換了份來江東，不可能就這麼隨便就這麼離開，隻要他在江東，這方法就極有可能奏效。

這件事敲定，沈煉看了看時間已經有些不早，見厲紅蝶跟顧茗兩人直接就回了警局，不由無奈。

“自己大老遠專門打的士過來，兩人話也沒機會說上半句，人這就走了……”

“先生，麻煩您結下賬，一共三百六！”

沈煉去口袋，唔，錢包在出門的時候好像被柳青玉給沒收了，口袋裏就一百多塊錢打車錢。

“稍等！”沈煉給厲紅蝶打電話。

厲紅蝶古怪道：“顧姐告訴我結過賬了啊……”

沈煉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含糊應付了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看著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錢沒帶夠，這樣，明天給你送來怎麼樣？”

服務員卻像是沒聽到沈煉在說什麼一般，盯著沈煉，眼神越來越炙熱，半響後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道：“你……你是沈煉！”

沈煉猶豫了一下點頭。

服務員激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太喜歡你了，抱歉……能，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沈煉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刷臉，隻簽了個名字，服務員就樂嗬嗬把飯錢給先墊上了。

回到家裏，柳青玉正坐在床頭看書，已經洗過澡，隻穿著睡。見到沈煉，放下手裏書笑著道：“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跟朋友吃了個飯！”

“是厲紅蝶？”

沈煉驚訝看著柳青玉，似乎從來沒發現也有做偵探的潛質。

柳青玉有些吃醋道：“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看了新聞就出門了，不去見還能見誰？”

沈煉訕訕點頭承認道：“我去洗個澡？”

“你自己能洗嗎？”柳青玉沒好氣穿著拖鞋跟了上去。

沈煉停下腳步，手抱住了柳青玉，輕歎無聲。

柳青玉一陣，沈煉態度無疑讓多想了幾分，有些委屈，啞著嗓子吶吶道：“你不準太過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我才是你老婆！否則……我就給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早察覺到了沈煉跟厲紅蝶之間關係的反常，那種誼很明顯遠遠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但沒有辦法，狠不下心迫沈煉離厲紅蝶遠點，或許就算狠下心結果也隻可能是適得其反。雖然是沈煉的老婆，但其實跟厲紅蝶比起來並沒什麼優勢，如果要說第三者，才是第一個橫刀奪的那個人。

沈煉在上打了一下，在晶瑩剔的耳畔上啄了一口，輕聲道：“為了不讓你有給我戴綠帽子的機會，我決定以後每天都喂飽你！”

柳青玉的側臉可見從耳畔紅潤了起來，如漣漪一樣，一圈圈的直紅到了頸部。

說起來至今跟沈煉也隻有當初那麼一次，之後沈煉的手就傷了，也沒什麼合適的機會，其實現在柳青玉的已經基本恢複，這兩天都準備去遠東上班了，所以現在聽沈煉一些意有所指的話會反應格外的強烈。

“媳婦，洗過澡之後……”

柳青玉卻在這時清醒了過來，瞪了他一眼堅決道：“別胡思想，好好把你手臂給養好再說！我在想咱們這幾天是不是最好分床睡，你太不老實了，萬一到你的手比較麻煩。”

沈煉一腔熱剎那間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僵被柳青玉去牽著去了浴室，柳青玉角卻不覺溢出了幾分笑意，剛剛那點委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