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緒越發低落,被一旁的宮斐覺察到。
「怎麼了丫頭?」
「聽到白叔叔的話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哦?」
「沒什麼。」宮漓歌勉強的笑笑,宮斐是否還活著的事沒有個定論,如果是真的那麼宮斐的消息應該被保才是,所以並沒有說出真相。
宮斐覺得想的人或許就是自己,看獨自難過的樣子,宮斐忍不住寬道:「丫頭也遇上了這樣的人?是你那個未婚夫?」
自打在設計大賽當眾表白,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喜歡的男人。
「不,是我一個很親近的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可是最近有人告訴我在附近見到了他,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們不是最親近的關係嗎?或許就是白叔叔你說的那樣,那個人也有苦衷。」
「或許……」
車子剛好已經到了古堡,宮漓歌打開門下車,「今晚很愉快,兩位叔叔明天見。」
車裏線暗淡,看不清楚後座上男人的表,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頜骨線條繃著。
塗恩笑呵呵的揮手:「明天我們來接你。」
「麻煩塗叔了。」
「也就是順便的事,我知道一家早餐店還不錯,正好一起吃了早餐再去片場。」
「好。」
車子緩緩離開,塗恩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丫頭還是怪你的,換是我,豈止是怪,就算哪天你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認你。」
宮斐扯掉臉上的假面,反鏡中宮漓歌乖巧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口中輕喃一聲:「丫頭,再等等我。」
容小五一拍宮漓歌的肩膀,「看什麼,車都沒影子了,小嫂子,你老實代,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大叔了。」
宮漓歌瞪了容小五一眼,「你腦子裝的是水嗎?」
「小嫂子,你說你大半夜跑出去見那位大叔,眼珠子都差點人上了,我承認,那位大叔的確有些特別,但是現在很多老男人就故意勾搭小姑娘,實際都是些老騙子……」
宮漓歌懶得聽他這個腦子缺弦的人廢話。
「小嫂子,我哥雖然沒在家,還有我呢,你要是想紅杏出牆,就先過我的。」
宮漓歌腳步停止,「涼七,將他給我丟出去。」
「是,夫人。」
「涼七,這可是我哥的別墅,是我們容家的產業,你可不能聽的。」
「抱歉,先生吩咐了,我只聽夫人的話。」
「喂喂喂,你究竟是哪頭的!」
沒有了聒噪的容小五,宮漓歌的世界變得安靜了很多。
不知道為何,今晚和白先生聊了這麼久,心裏有一種暖暖的覺。
被丟出去的容小五蹲在地上畫了個圈圈,口中嘟囔道:「白邪,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
宮漓歌睡覺前試著撥通了容宴的電話,果然已經關機了。
宴哥哥,你要平安啊。
因為的重生,很多事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所以就連宮漓歌也不知道將來的走向。
懷揣著心思沉沉睡去,宮漓歌做了一個夢。
夢裏從甲板上縱一躍跳海中,冰冷的海水將的吞沒。
一點點沉海中,黑暗襲來,有一道溫暖的軀抱著離開了黑暗。
天際灑落下一束,的靈魂從里離,看到容宴那絕的眼神。
眼淚一顆顆滾落在的上,宮漓歌想要手替他走淚水。
「宴哥哥別哭,阿漓沒死,我還活著!」
的聲音容宴置若罔聞,就連手直接穿過了容宴的臉,他覺不到的存在,仍舊的抱著那早就涼了的。
天空落下大雨,大海在咆哮著,彷彿要吞噬一切!
「噠,噠,噠……」
一人撐著黑傘走到他面前停下,耳邊傳來的一道嘆息聲:「小漓兒……」
那人的黑傘掉在地上,緩緩屈,出手指過宮漓歌的臉,口吻溫:「漓兒,爸爸帶你回家。」
宮漓歌睜開雙眼,外面已經是艷高照,而的枕頭早就被眼淚潤,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宮漓歌緩緩將自己的手向了,暖暖的溫度在指尖跳躍,能看到手背上細的絨。
還活著,和夢裏那種靈的狀態不同。
那個夢的覺也太真實了,就連現在都能覺到容宴那絕的悲傷。
還有最後出現的人,不就是宮斐麼?
是想太多了才會有這樣的夢境嗎?
腦中不停的回想著那一句話:「爸爸帶你回家。」
爸爸……
如果這不是夢該有多好,他真的還活著。
宮漓歌突然想到宮斐的臉不是照片或者視頻中看到的那樣年輕,儘管那張臉依然英俊,卻屬於男人的魅力。
好奇怪,自己從未見過二十幾年後的宮斐,又怎麼能夢的那麼真實呢?
換句話說那要不是夢,而是自己死後真實發生過的事,能重生並不是意外,會不會是和容宴和宮斐有關係?
但只是想想宮漓歌就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就算是科學再怎麼發達,也不可能有回溯時的機會。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手段,豈不是所有人都能重生回到過去了,這個世界豈不是套了?
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宮漓歌下床打開廣播,讓喜歡的主播聲音驅散自己僅存的睡意,刷著牙期待今天和白叔叔的見面。
為什麼會覺得他那麼親切呢?
主播講著故事,男主為了拯救主,使用回溯到過去,代價就是男主的命。
在主真正上男主的那一刻,書的反噬生效,男主在主面前灰飛煙滅。
宮漓歌笑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想要得到什麼必須得付出什麼,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看到鏡子中自己漂亮的臉,臉上的笑容僵在那。
要真是一命換一命,容宴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宮漓歌的後背骨悚然,自己的重生真的那麼順利嗎?
那死後的三年,容宴究竟做了什麼!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他會拿什麼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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