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已經睡下,容宴輕手輕腳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屋中沒有開燈,投屏上放著一部大家耳能詳的電影《泰坦尼克號》,劇剛演到游撞上冰山沉沒,所有人在等營救,男主將唯一的漂浮讓給了主,自己置於冰水之中。
X窩在沙發里,腳邊是一堆酒瓶,也不知道他喝了多,醒著還是睡著。
容宴拿起遙控準備關了,帶著酒意的聲音響起:「別關,我要看他死。」
容宴到一旁坐下,這時候畫面已經進行到全劇最悲的那一段,哨聲吹響,營救隊來了,主充滿希的看著男主並告訴他有救了,然而看到的只有一早已經涼卻的。
白霜覆蓋了他的臉頰和眉,他雙眼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瞧,多傻的人,明明自己能獲救非要捨救人,這人到頭來還不是嫁給了別人,替人生兒育,他只能永遠停留在的記憶中,多傻啊。」X發表著嘆。
「要是到了極致,又怎麼捨得一一毫的苦。」
「不是吧,換做你也會像這個男人這麼傻?」
容宴看著沉水中的男主,平靜的移開了視線轉移話題:「這次暗殺的主謀已經招供了,是米雪的姐姐米莉找的殺手。」
X顯然沒這麼容易被他帶偏,「容宴,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你,你會不會這麼做?」
「會。」容宴沒有否認,「如果阿漓遇到了同樣的危險,能讓活著,我願意付出生命。」
「切,你可真是偉大。」X雙手抱在腦後,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不過話又說回來,這jack本來和rose就名不正言不順,rose早就有了未婚夫,世人只看到他用至深的一面,卻忘了rose的未婚夫同樣深著,搶了人家的人還鑄就一段曠世奇,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最後X還特地看了一眼容宴,「我可沒說你。」
容宴:你直接報我份證號得了。
那眼神分明是意有所指。
「你突然回國是為了什麼?」
X咧笑得囂張,「容宴,你不會以為我們關係好得跟親兄弟一樣吧?別忘了我們的立場。」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鬧夠?」容宴怒斥道,「被你炸死的那些無辜生命,他們招你惹你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悔改,還要助紂為到幾時?」
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人突然暴走,X俯一把揪住了容宴的領,「小子,你還不配教訓我,想想我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是你欠我的,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指責謾罵我,唯獨你不配。」
容宴定定的看著他:「你究竟想要什麼?」
「要什麼?」X玩味一笑:「如果我說我想要容家呢?想要宮漓歌,你捨得給嗎?」
容宴:「……」
「看吧,你也不過就是上說說,小子,勸人從良得有足夠的籌碼,空手套白狼,你這算盤打得叮噹響,但我也不是傻子。」
「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容宴摘下了形眼鏡,紫的瞳孔將他的緒泄得清清楚楚。
「是,我要容家,我要宮漓歌,我要屬於你的一切,你要是捨得給,我就棄惡從善,如何?」
X壞笑的看著他,吃準了容宴給不了。
落地窗外白雪紛飛,房間里響起了那段最為經典的旋律,我心永恆。
rose得救了,卻永遠失去了的所。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耳邊響起了容宴低沉的聲音。
「……好。」
那低低的聲線讓X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容宴瞳孔中的認真又讓他無法否認。
「我知道你不在意容家,但宮漓歌呢?你也不在乎了?你不是說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X不知道是自己在做夢,還是容宴在夢遊。
容宴扯開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將襯衫領的褶皺平,任何時候他都會維持自己的冷靜和理智。
「你聽好了,我要和你做最後一筆易,籌碼就是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
宮漓歌睡得並不踏實,做過很多次自己落海的噩夢。
可是這一次夢到的人是容宴,他在自己面前跌落大海。
「不要,宴哥哥!」
嘶吼著睜開眼睛,抱著的男人不知所終,了容宴睡的位置,那裡已經是冰冷一片,可想而知容宴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
宮漓歌披著浴袍急急忙忙下床,滿世界的尋找容宴。
套房裡並沒有容宴的蹤影。
繁華的都市燈火通明,可以看到大塊的雪花在天空飛舞,宮漓歌想到X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容宴應該是去找他了。
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宮漓歌抱著雙膝孤單的坐在客廳里。
這一世已經擁有了很多東西,金錢、權力、名氣,可這些統統不是想要的,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他罷了。
門開,宮漓歌像是只小兔子從沙發上一竄而過,幾步的時間就衝到了容宴的懷裡。
「宴哥哥……」
容宴沒想到會在這等著自己,手了的頭,「做噩夢了嗎?我就出去了一小會兒,和X談了點事。」
「不管你去了哪裡,回來就好。」宮漓歌抱著他的不肯放手,「宴哥哥,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又做什麼夢了?傻乎乎的說這些話。」容宴輕輕將抱起,「天冷,又赤腳在外面,也不怕被凍著了?」
「看不到你我就心慌。」宮漓歌可憐道。
「可能是上輩子的影太重了,我得到了這麼多東西卻有一種患得患失的覺,好像隨時都要失去你一樣。」
「別怕,我在。」
容宴像是哄著孩子一樣安著宮漓歌的緒,聲音溫道:「我們就是談了一會兒暗殺你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
「米雪的家人,應該是米雪的刺激了他們,加上多方勢力的刻意打擊,米家在國外的公司已經快要倒閉了。
應該是走投無路之下,也不知道怎麼查到了你上,才會對你懷恨在心,想要買兇殺人。」
宮漓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別人都說斬草除,誰能想到是他們做的?」
「放心,我會讓人去理乾淨的。」
「是米家的人我也能鬆口氣了,我的份沒有暴……」
容宴腦海中卻是想著X說的話,「阿漓,我會通知審批那邊讓你的電影提前通過審批,以後你就轉為幕後,盡量不要面了。」
「宴哥哥,還有危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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