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微笑點頭。

那門口守著的嬤嬤立即阻止，「二公子，這兩位是老夫人要見的。」

「祖母問起，就說是我走的。」沈莫從不容置喙。

那嬤嬤還要再攔。

沈莫從冷下臉，「怎麼？本公子的路，你也敢攔？不想活了！」

那嬤嬤隻得退下。

楚曦玉便跟著沈莫從，明正大離開了暖閣。

「二哥哥，你怎麼回事！」沈婉瑜驚呆了。沒想到一向和悅的兄長，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連自家奴僕都教訓了。

這小狐貍！絕對不能讓勾引二哥！

沈婉瑜趕跟上。

暖閣裡頓時隻剩下楚若蘭主僕。

「小姐，咱們也跟去看看嗎？」蝶兒問道。

楚若蘭微微一笑，「沈老夫人要見我，我候著就行了。楚曦玉和沈莫從私會，有沈婉瑜在，必定鬧的天翻地覆，我還是離遠點，避嫌。」

當年，長姐也曾想嫁沈家。可結果呢？

楚曦玉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也是。咱們小姐規矩守禮，那楚曦玉卻是公然勾引沈家的公子，高低立判！」蝶兒誇獎道，「說不準真能讓沈老夫人，看上小姐呢？」

楚若蘭臉一沉。看上？纔不稀罕。

沈家幾位公子雖然都很好，但是，又怎麼能和雲榛，相提並論。

聽聞近幾日，雲榛頻頻出現在拂音館，可得找一個機會，去一趟拂音館，說不準能見到他……

……

暖閣外小花園，僻靜一角的涼亭。

「婉瑜，你先避一避。」沈莫從沉聲道。

沈婉瑜死死盯著楚曦玉，「不行！我要盯著，看能和你說什麼正事。楚曦玉，你花言巧語把我哥騙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和我二哥單獨相！我不會讓你得逞！」

「婉瑜，你不要胡鬧！」

楚曦玉微微一笑，「沈二哥，二小姐也不是外人，聽聽也無妨。隻要不泄出去就行。」

也不想和沈莫從單獨相，容易招惹口舌是非。

但是剛才那種況，沈莫從不帶離開暖閣，的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一定要把沈莫從騙出來。

有了沈婉瑜在場，不算孤男寡，倒也更好一些……

沈莫從也就沒多說，著楚曦玉，開門見山道：

「你說，攝政王懷疑長公主遇刺，是寧王妃指使我家乾的？」

這就是……

楚曦玉讓採茶，給沈莫從傳的話。

知道，事關寧王妃，事關沈家，沈莫從肯定不會怠慢，一定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和單獨聊聊。

沈婉瑜一聽這話就罵道，「你胡說八道！關我們什麼事！攝政王怎麼想的，你又怎麼知道？你和他很？」

沈莫從也是一臉狐疑看著。

「大年三十那晚，我在刑部大牢。兩位都知道，我哥被關在裡麵……」楚曦玉不急不緩說道。

沈婉瑜嘲諷，「你還有臉提！」

「婉瑜，你再話，別怪我趕你走。」沈莫從皺眉。事關沈家，他必須慎重。

沈婉瑜隻得不服氣的閉上。

「我們走了攝政王門下——蕭大人的路子，允許我們去牢裡守歲。兩位若不信，可以去查一查。楚家人都知道。」

「那晚長公主遇刺，兇手被抓到刑部大牢。我喝多了，出去醒酒，正巧聽到攝政王和蕭大人的對話。蕭大人是個很厲害的謀士，他分析的頭頭是道，說一定是你們沈家乾的。」楚曦玉一副回憶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真實。

沈莫從冷哼一聲，「連真兇都分不清，還厲害？」

楚曦玉耳廓微。

丟擲這件事，引沈莫從出來，主要是為了幫自己。

但也順便試探一下沈家的態度。

如此看來，沈莫從完全不知刺客之事……

要麼是他不夠格參與這種機，要麼就是真的和沈家無關。

楚曦玉覺後者可能，更大一些。

「蕭大人說，長公主殿下屢次幫助皇後，壞了寧王妃不事，寧王妃肯定對除之後快。」

「那太後不更想長公主死嗎？」沈婉瑜沒遮沒攔道。怎麼就非懷疑姐？

楚曦玉笑了一下，「二小姐說的對！攝政王就是這麼問的。但是，蕭大人說，長公主是先帝的義姐，論起輩分，是太後的姐姐。就是心中恨長公主，這件事，也要撇的清清楚楚，免得外人說閑話。」

「但沈家和長公主又沒關係，沈家出手，最合適不過。」

沈莫從臉沉了下去，「按照他這分析，我們沈家，倒還真最有可能？」

「沈二哥，刺客究竟是誰派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攝政王覺得是沈家乾的……所以，沈家趕防範起來，莫要吃了攝政王的虧！」楚曦玉一副擔心的模樣：

「對了，此事還請沈二哥，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沈莫從著慎重點頭，「我知道，五妹妹有心了。你放心吧，沈家不會有事的。父親是先帝留下的顧命大臣之一，攝政王就是懷疑，也不敢輕舉妄。」

沈婉瑜也沒想到，楚曦玉竟然真的找哥說正事，但依舊不給一個好臉，冷哼道：

「你別以為給我們通風報信，我哥就會謝你。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心底怎麼想的！不就是想趁機攀上我二哥嗎？」

楚曦玉也不生氣，十分平靜道，「隨便你怎麼想。我們小小楚家，和沈家算不上一榮俱榮，但卻是你們損，我們就損。沈家富貴，楚家沒沾過。但沈家失勢，卻必定會影響楚家……所以，我希沈家能夠好好的，別拖累我家。僅此而已。」

沈莫從的臉頓時十分尷尬。

沈家沒幫過楚傢什麼。

但將來要是真的哪一天，清洗沈黨勢力，楚家哪怕不在清洗範圍，也肯定是坐冷板凳，沒有前途。

「你……你怎麼說話的？」沈婉瑜聽不過去了，怒道。

楚曦玉可不怕和吵架，「我說的就是事實！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們沈家做親戚？沒半分好，壞卻有一堆！」

「那你來我家做什麼！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