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長輩來訓，不可能娶你京城，太子府。

「殿下，夜染油鹽不進，三司那邊也拖不下去了，如今該怎麼辦？」曹澄有些著急。

歐壽麵沉如水，心底也沒了主意。

倒是年紀頗長的曹勝不急不緩道，「殿下和二弟不用急。此事如今應該做兩手準備……」

他是曹家長子，正直而立之年，乃是曹家的家主，昌忠候。

曹氏兄弟的父親早逝，爺爺年邁，但有皇後扶持，這一門雙候，也是無出其二的尊寵。

「其一，聯絡夜家。一旦政令按照夜染的規則推行，作為九州首富，他們要大筆關稅。夜家本就不服，現在又給夜家造這麼大的損失，夜家可以對施。若能讓放棄，最好。」

「如若哪怕得罪夜家，得罪所有人，也要告到底，二弟主請罪辭職，尋忠心下屬承擔主要責任，等這陣風頭過了，再回朝堂。」

曹澄當然不想辭了，急道，「那就由著胡來？」

「到時候對不滿的是文武百，自然有人替殿下收拾，無需我們心。」曹勝沉聲說道：

「讓鬧一場也好。世族們就會更知道，殿下待他們不薄，您纔是他們萬眾期待的儲君。」

歐壽被他這一番安，心好多了，點頭道，「行。那表哥你先去聯絡夜家，不我們就不管了，讓自討苦吃。」

……

七夕節後，夜染畫坊和三司兩跑，還有學院的課，十分忙碌。

這一日，難得學院休假，夜染正準備邀祁北一起去逛逛，突然婢來報：

「北寒州妙蘭郡主來訪。」

妙蘭郡主？

王族嫡可冊封郡主，嫡子可冊封郡公子，繼承人則稱世子，將來冊封王上。

當今北寒王沒有嫡，故而這一位妙蘭郡主，並非祁北的姐妹，而是他的姑母，北寒王的嫡長姐。

夜染前世和沒有打過道，沒有印象。

「橘紅隨我去迎接，蕉綠，立即把最好的茶，最好的點心，全部都擺上來。」夜染立即吩咐，對著青銅鏡整了整冠，確定無誤，這才起。

妙蘭郡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但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出頭。赫連一族容貌昳麗，即便年歲大了，也是雍容端莊。

隻是板著一張臉，很不好惹的樣子。

尤其是陪著一起來的竟然是林若絮，夜染心底瞬間有了一個不好的預。

「妙蘭拜見公主殿下。」妙蘭郡主十分客氣行禮。

夜染連忙扶起來，「郡主客氣，我是祁北的好友，您是他的姑母，拿我當晚輩即可。」

「公主說笑了，您是尊貴的公主殿下，我們鄙薄之家，不敢與您攀親。」妙蘭郡主並不接夜染的示好，一雙細挑的眼睛，滿是敵意地著夜染道：

「此次有事京，弟弟的委託順路看侄兒。沒料想聽到一出傳聞，說我侄兒與公主私定終。所以便來問詢一二，不知公主，與我侄兒，到底是何關係？」

夜染道，「此事，郡主應當去問祁北吧？」

你想知道你侄兒和一個子什麼關係，不去問你侄兒，反而去問不認識的子？

這未免太搞笑了吧。

妙蘭郡主當然一開始也是打算責問祁北，但林若絮把攔住了。

告訴，祁北對公主十分喜歡，若知道郡主想拆散他們，不知會做出什麼傷了親人的事。

不如去找夜染，讓知難而退。

妙蘭郡主對於自己這個「被迷」的侄兒沒什麼信心，所以就先來找夜染了……

「公主不敢否認，看來確實如傳聞之中一樣，對我侄兒有不該有的心思。但請公主明白，我赫連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你門的！」妙蘭郡主被反問一句，頓時怒火暴起。

夜染笑容依舊，「妙蘭郡主出嫁多年，亦非祁北雙親，他的婚事，怕是不會和您商量。」

這番措辭，已經很給麵子。

本沒資格管祁北娶什麼人！

「你說的對，我是已嫁之婦，不是赫連家的主母，我確實管不著祁北的婚事。但是，赫連家就是不可能讓你門。也希你明白，我既然敢以赫連家的名義說出這句話，自然是因為，這就是赫連家的態度。為赫連一族的人，老還不至於搞不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該說。」妙蘭郡主冷冷一笑。

夜染沉默，沒有答話。

赫連家這個態度，毫不意外。

若是他們有意反叛，和夜染聯姻是最佳選擇。但他們隻想偏安一隅，並無心逐鹿中原，那和夜染聯姻，就會給赫連家帶來麻煩。

他們要表明自己無野心，不想和朝廷起衝突，就絕對不願和夜染有關係。

「希公主你能想清楚，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不要害人害己。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家侄兒，也看在他對你真心的份上，就被來害他，別來害赫連一族。」妙蘭郡主見不語，以義迫。

夜染眉頭微皺，「我不會害他。」

「既如此，希公主以後和我侄兒保持距離，否則汙了公主的名聲，對您將來不好。」妙蘭郡主道，「我已經放出訊息，赫連家絕對不會和公主聯姻，替你們做了澄清。」

夜染眉頭皺的更了。這是祁北的事，不論如何，也要聽他的態度和看法。

這位長輩未免手的太長了。

「老就不打擾公主了，告辭。」妙蘭郡主轉就走。

林若絮在麵前十分乖巧，從頭到尾都沒多說一句話，隻是一直用一種勝利者的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夜染……

終於，揚眉吐氣了！

不論夜染之前和祁北多好，長輩一出麵，就沒有拆不散的。

妙蘭郡主氣勢洶洶來，氣勢洶洶去，就是特意來告訴夜染一聲，我已經澄清了。你識相點，離他遠點。

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也本沒考慮雙方的。

橘紅氣道，「就是王後當麵，也不能和公主這般說話！不過一個郡主，簡直是欺人太甚！」

「算了，如何不重要，祁北怎麼想纔是最重要的。」夜染隨意道。

妙蘭郡主的話並不會對夜染有什麼影響，隻是提醒了，赫連家如此態度，那也該早點和祁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