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作回想狀,然後笑道:「我想起來了。他的手是被秦梵廢掉的,我只是讓他喝了幾口馬桶水。」
「現在他在鐵灰三角海域。」
居然被丟到那裡?真是個好去。司凰眼裡浮現適當的驚訝,「是個人渣該去的地方。」
竇文清突然站起來,幾乎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司凰的面前。一柄冰冷的刀鋒抵著司凰的脖子,「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他的聲音依舊機械冷冰得沒有緒,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心底發,彷彿自己在他的眼前本連生命都算不上。
這麼近的距離,司凰抬眼就看到他有點長的劉海里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瞳仁比平常人要小,漆黑尖銳尤其是滿眼冰冷沒有緒,極其鬼魅。
【陛下!他會殺你!】五寶對危險的敏度很高,隨即惡聲惡氣的吐槽,【太善變了吧這人,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
它已經做好準備和司凰再大幹一場。
結果司凰沒理它,昂頭完全睜開一雙眼睛和竇文清對視,「不是我丟的。」
一旁站著的柴亮臉上浮現古怪的神。
為什麼覺得二和司凰這姿勢擱在一塊的畫面,讓人有點心跳加速的刺激!
他仔細看了看竇文清,發現和印象中的二沒差別,絕對是能嚇破人膽的危險分子。既然二沒出問題,那麼問題就出在司凰的上!
這麼一想的他轉眼看向司凰,猛然間醒悟了——這小子現在太無害了吧?
正如柴亮想的那樣,在竇文清近距離看到的司凰就是這麼無害又無畏。完全睜開的眼睛形狀漂亮如畫,眼白乾凈明亮,瞳仁黑潤如深海珍珠,一圈麗的生機綠不明顯卻又輕易勾住發現這點的人,眼睫很長很輕輕著,勾得人有種去手捕捉的衝。
不知道是覺不到危險,還是相信自己無錯自然無畏也就不會被傷害,更沒有敵視的防備竇文清。
這不是一朵無害易折的小白花,然而有著強悍的在和實力,為什麼純凈這樣?
竇文清刀鋒近,劃破了司凰包裹脖子的高領,更冰冷鷙的說:「給我演戲!」
他不是沒見過包裝偽裝小白花來靠近自己的男,卻沒有哪一個能裝得像眼前的人這麼像,彷彿本就不是裝的……不是裝的?這不是太奇怪矛盾了嗎?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矛盾奇怪的人。
司凰歪頭,「我沒演戲。」
這一歪,脖子跟幾乎零距離的刀鋒靠近。
竇文清以眼幾乎不看清的速度收回匕首,他表有細微的變化,「你這個瘋子,不要命了?」
司凰出笑容,「你不是收回去了嗎?」
這笑容不燦爛卻給人一種乾淨到耀眼的璀璨,眼睛更亮晶晶的不見一的霾。
竇文清抿住,突然問:「你是秦爺的人?」
「不是。」
「給我包一個月,價錢你開。」他朝司凰的臉出手。
司凰搖搖頭,「不。」
竇文清的手停下然後收回,深深看了一眼,「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拒絕我。」
「從今以後多了我一個。」
「我記住你了。」
這句話從別人裡說出來是威脅,出於竇文清竇二的,卻是最高的認同。
竇文清說完,轉就走。
一隻手拉住他袖子。
竇文清回頭的速度有點快,接著黑髮后的眼睛了。
「你不覺得我今天很給你面子嗎?」司凰笑著問。
「什麼意思?」
「欠我一次。」
「……」竇文清扭頭要走,袖子還在對方的手裡,步伐半響沒踏出去。
柴亮風中石化的盯著司凰拉著竇文清袖子的手,沒看出多用力啊,三手指就能拉得想走的二?除非二本就沒想走!
在柴亮的瞪視下,司凰放開了手指,去抱桌子上的小黑貓,輕撓它的下,邊說:「不會讓你做過分的事。」
竇文清無聲沉默了足足五秒,才再度回頭看向司凰。
司凰把小黑貓雙爪舉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一隻手著它的小手,做招財貓的作,笑問:「你會答應對嗎?」
小黑貓不明所以的瞪圓清澈綠眸,一副無害的憨態可掬。在它後面的人也睜圓眼睛,眼裡水亮包含笑意,看起來竟比貓還純凈幾分,一雙茸茸的道耳也抖了抖,還在自娛自樂的著小貓的小爪子做招財狀。
「……知道了。」竇文清說。
這句話落下,他再沒有停留的離開了包廂。
柴亮連忙跟上他的步伐,出門之前看了司凰一眼,那眼神彷彿司凰就是個神奇種,複雜中夾帶著佩服。
等他們都不見了,司凰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淡下去,把小黑貓放回懷裡。
五寶充滿崇拜的聲音冒出來,【陛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凰知道它問的是什麼。
竇文清是個絕對危險的人,一旦了殺機,這世上沒多人能阻止他。
因為他是真的想殺人、會殺人,才會引起五寶的強烈警惕。
那麼他為什麼又會主放過了司凰?
司凰眼神放空,今天遇到的幾人勾起塵封卻不曾忘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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