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從外面反鎖,留下宗浩浩一個人呆在房間里,表魂不定,最後化為一片死氣沉沉。
他就好像是失去靈魂的空殼,又好像是靈魂墮了最黑暗的角落,和黑暗融為一幾乎看不見,周都散發著鬱的氣息,雙眼更是空茫得沒有。
這種發獃的習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的,等宗浩浩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改不掉了。
他心想:沒什麼,沒有人理解他,沒有站在他這邊都沒事,早在以前他就習慣了,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只有像司凰那樣天生的幸運兒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切,總有人把他想要的東西送到他的面前來,可自己呢?老天虧待他,所以自己才要更努力去改變去爭去搶!
自己不是幸運兒,不是什麼上帝的寵兒,也不是什麼世界奇跡,反而像是里的臭蟲,可是蟲子也是生命,也一樣有夢想!
宗浩浩越想,眼神就越黑,漸漸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對羽烯他們說的真相其實都是老實話,他的確是被人抓了,然後被改造手,經過時間的恢復和培養訓練,才造就了現在他。
只是有一點他騙人了,他不是被迫的,而是自願的。當聽說能把自己改造司凰的樣子和聲音,並且目的就是代替他的時候,宗浩浩心底浮現的是無限的狂喜和報復,毫不猶豫就答應那群不認識的綁架犯們。
哪怕這其中的苦,可以稱之為痛不生,那種往臉上刀子,甚至是整個臉皮都被換下來的覺,遠不是鬼故事裏一句畫皮換皮就能形容的。
用對方的話來說,他宗浩浩的可塑造很強,因為他的臉已經夠糟糕了,可以完全捨棄,整個換新。他的聲線本來就好聽,稍微修改就能酷似司凰,他的高型也和司凰相差不多,甚至他還迷迷糊糊聽到一些別的東西,似乎說是外放的實驗。
那是什麼?
宗浩浩不知道,不過他不在乎,覺得不需要知道。
在那群人的訓練下,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變化,看著自己接近司凰,打從心底既興又噁心,期待著自己即將擁有司凰的一切,又噁心為什麼偏偏要變別人才能擁有這些?不過興和高興,想到即將奪取來的一切的痛快,遠超那一抹噁心,促使他堅持不懈的走了下去。
只是突然有一天訓練他的那群人不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給他一點的指示,讓宗浩浩不慌了。
一天兩天還能解釋對方有事,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不見就有問題了。難道他被放棄了嗎?難道這都是一場玩笑嗎?
宗浩浩恐慌著又不甘著,直到發生了緒發事件,他就自主的跑了出來。
反正他『重生』的目的就是為了代替司凰,現在不就是機會嗎?出了這麼大的事,司凰都沒有出現,說不定就是出事了!
自己為什麼被製造訓練出來?那群人肯定是為了對付司凰,那麼大半年沒出現的司凰,死了都是有可能的吧!?
自己這張臉是對方弄出來的,聲音也能被改變,連司凰專用的ZZ號和頻道碼也都弄得到,可想而知要對付司凰的勢力很厲害。
宗浩浩心底衍生著無數的惡念,他悲哀的想著自己真的太可惡了,然而那又怎麼樣?他是害者,哪怕是他願意的,他也是個害者,今天他會變這樣都是被的!
「只要司凰死了,只要我扮演得夠功,那麼我就是司凰,經過時間的醞釀,以後羽烯他們否認,們不會相信他們,只會相信我。」宗浩浩裏低低的呢喃著,從發獃中回神過來,然後站起來往辦公室的休息室走去。
他曾經為ZZ的高層之一,對這辦公室的格局很了解。
一到休息室,宗浩浩沒有急著去休息,而是去了衛生間。
站在洗臉臺上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一張悉的臉龐,宗浩浩手著鏡面,眼神漸漸癡迷起來。
「這是我,這是我。」
如果我天生就長這副樣子,人生肯定從一開始就不一樣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也不晚,一點都不晚。
「司凰……」宗浩浩低聲喊了一聲,然後了,無聲的說出六個字,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
另一邊,羽烯離開了ZZ部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才給司凰打了電話,把得知的況和司凰說了一遍。
司凰聽說假扮自己的人竟然是宗浩浩的時候,也有點驚訝。不過只是一點而已,對這個曾經的室友兼朋友,自從那件事后,就把人忘得差不多了。
蘇月半和袁良事後對宗浩浩的照顧,司凰也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任由他們去了,算是給他們曾經作為朋友最後的一點餞別,以後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也不再有關係。
誰想到時隔一年多,宗浩浩竟然主又來到他們的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
司凰的沉默讓羽烯猜不準他的心思,他覺得司凰是個重的人,就怕司凰不知況就同宗浩浩,「我覺得他在說謊,要是真沒有惡意,為什麼不事先聯繫我們做商量,自作主張的就用你的號上線和互,對了!你的號,宗浩浩怎麼會知道?」
司凰應道:「你都看得出來的事,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不就是以為我回不來了麼。」
「呵呵。」羽烯特別高貴冷艷的呵呵一聲。
司凰被逗樂了,又問道:「他現在的樣子,真的跟我很像?」
「不像!」羽烯想也不想的說,聽到電話那邊司凰的笑聲,就遲疑道:「表面像的,但是你這種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被複制。」
司凰心底一笑,羽烯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這話說得有點小傲,被邊的人這樣認同,讓司凰也到高興。
「你真的不能回來?」羽烯突然問道。
司凰聽得出來他真的生氣了,對宗浩浩這件事很排斥,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的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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