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擾人清夢,原來是……你!」北冥昱看到呂錦瑟時,原本一臉的冷若冰霜。但是,在看到裴青蘿時,他卻面立馬緩和了下來,眸眼底不聲間劃過一抹邪魅和微不可察的興味,突然雙手作了一揖,面向裴青蘿說道,「裴宗主深夜大駕臨,莫非是對本王有所指教?請!」
呂白鴦這下倒是有些意外又尷尬了。這男人不請面前的人進屋,倒是請這個老太婆進去?可得小心謹慎了。為了應對過去,隨便冷哼了一聲,找個拙劣的借口說道:「本座連日趕路,今晚月很好,出來賞一會兒月,消消疲勞,僅止而已。」
北冥昱:「噢?那……如果裴宗主不嫌棄,本王就陪裴宗主賞月如何?」
呂白鴦:「哈!北野王殿下要陪本座賞月?可是,有王妃娘娘這樣的絕佳人在此,王爺不陪人喝酒賞花,倒陪本座這行將就木的老太婆賞月,王爺是不是眼有問題?」北冥昱,呂錦瑟以前就是你的老人吧?你難道不想和敘敘舊?寧願和一個老太婆賞月?這不是明擺著給呂錦瑟難堪嗎?這男人是在記仇嗎?記呂錦瑟拋棄他之仇,想藉此辱?還是……
呂白鴦看向呂錦瑟,呂錦瑟一張花容月貌早就被氣了豬肝。但是,並沒有離去的意思,還站在那裏,發白,卻眸如狼,有一種誓不罷休要奪回什麼東西的狠毒。而轉瞬之間,又斂去了那些懟毒,只余楚楚可憐,弱不風的舉手無措,默不作聲。
北冥昱並沒有看呂錦瑟,他的目一直就在呂白鴦的上牢牢地鎖著,饒有興趣:「一路上風塵僕僕,雨腥風,那多無趣?如若能陪裴宗主賞月,那可是本王的榮幸之至。試問,這天底下,誰能得了您老的法眼?」
呂白鴦一聽,頓時眉開眼笑,但卻極力地揣著象一個魔頭的口吻和語音說道:「那倒是。本座還以為北野王殿下只知殺戮,可沒想到王爺還有賞月的雅趣。今晚月很,王爺既然不人,那自然是江山了?」
北冥昱清淺一笑,說得有些狂肆:「那可未必。江山隨手可棄,人卻芳心難測。」
呂白鴦聽了,老狂吐。好一個口不對心的傢伙!江山隨手可棄,這是說,他是個敗家子嗎?鬼才相信他。出皇室的皇子,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機,就為了坐上那把龍椅。男人們為了追求那至高無上的皇權而無所不用其極,當傻啊?
「呵呵!王爺是說,自己不江山,只人嗎?」
北冥昱:「裴宗主有沒有興趣上屋頂去賞月?至於江山和人,只有傻瓜才會去取捨。魚和熊掌本可兼而得之,為何非捨棄其一不可?」
呂白鴦冷笑連連地上了屋頂,一邊行走於青瓦之上,一邊說道:「王爺,如若非舍其一不可呢?」
北冥昱:「那也得看看,是哪一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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