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昱不明白呂白鴦的腦迴路,不目不轉睛地看著呂白鴦問道:「要不,你希日後王府門外天天有人來求醫嗎?」
呂白鴦興趣一來,馬上提議道:「我們可以在帝都開設一間大醫館。」
北冥昱馬上拉下了臉:「帝都的醫館已經很多,不必再開設。」倘若當真讓王妃開設醫館,得罪太醫院的人是其次,給王妃惹來不必要的危險才是他最擔心的。
呂白鴦因為自己今天採到很多珍貴的野生藥材,不興緻:「醫館多一間不算多。我聽說這裡的醫館醫藥費和診治費用都很貴,很多窮人沒錢治病。我主要想普及一下醫藥知識,讓他們得病。」這是從兩個丫頭的裡聽到的。古代人沒有種疫苗,很多可以預防的疾病一來就象瘟疫般,死很多人。
北冥昱剛才只是隨口說說,此刻卻認真地看了一眼呂白鴦道:「你堂堂一個王妃,不必開設醫館。王妃想要銀兩可以向管家取用。回府後,我讓管家將王府上的財務給王妃管理。」北冥昱想著,我將所有的錢財都給你,你還會有興趣開醫館嗎?
呂白鴦懶得理會北冥昱,轉向司空雪卿問道:「司空神醫,今天那個塤樂是你吹的吧?」呂白鴦一邊問,一邊看向一雪白裳的司空雪卿腰間掛著的一隻雕花古塤,雙眸閃著祟拜的芒。
司空雪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古塤,拿著舉了舉道:「是。」
呂白鴦兩眼有些放地說道:「先前那個古怪的簫聲是驅蛇的,你的塤樂也同樣是驅蛇的。但是,先前那個簫聲太過恐怖,象個怨鬼在深夜裡勾魂似的。可你的塤聲卻象仙樂天籟,好聽。關鍵是,你的塤樂贏了那個簫聲。」
司空雪卿聽出了王妃的意思道:「王妃是想學以樂聲毒蟲嗎?」
呂白鴦點頭道:「對啊。司空雪卿能教我嗎?」
司空雪卿還沒有回答,北冥昱突然打了一個呵欠:「夜深了,雪卿,你不用睡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趕回帝都。」
司空雪卿知機地作了一揖:「雪卿先告辭了。王妃娘娘要學樂聲,四爺是最好的樂師。」
司空雪卿早就被北冥昱的目瞪了好幾回了,但王妃娘娘期盼的目也不容他太過忽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趕回去睡覺的好。四爺從未為了任何人趕過他,這回為了王妃,似是嫌他在這裡礙事似的,他還真有些不習慣。所以,他是有意留下來礙一礙眼的。
司空雪卿也走了,廂房裡頓時就只剩下呂白鴦和北冥昱了。呂白鴦一直在無話找話,想留住司空雪卿,就是怕和北冥昱單獨相。現在早就酒醒了,又不能裝醉。可是,今天晚上,因為喝醉而點了北冥昱的道,讓他被蛇咬了一口的事,還是心虛得很。幸好的能救人,要不,只怕現在北冥昱就被給害死了。
想想,都心有餘悸。只要有人,北冥昱肯定不會提起他中毒的事,因為他怕沒面子。但是,只有他們兩個嘛,北冥昱這人森森的,會不會罰,那就難說了。突然想起來,北冥昱在王府上還設有一間刑房,還被他關過。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