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不悅的瞪了過去。
溫崇正拿過用油紙包著的鹵排骨過去,「家寶,這是你大姐做的鹵排骨,從鎮上帶回來的,你拿著和你二姐一起嘗嘗。」
「大姐做的?」宋家寶接過,目落在宋暖上。
宋暖點點頭,道:「我們在酒樓謀了份廚房的工,跟著大廚學的。你拿回去嘗嘗味道如何?」
「好!」宋家寶接過油紙包,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兩眼放亮的看著宋暖,「大姐,這個真香!我大姐真厲害!」
說著,他看向溫崇正,「大姐夫,你是不是覺得娶了我大姐,這是天下的福氣?」
宋暖愕然。
溫崇正低頭看向宋暖,角彎起,「的確!天大的福氣。」
「時候不早了,家寶,你快點回家吧。這個小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了。」宋暖尷尬,連忙催促宋家寶離開,「我出去看看葯煎好了沒有?」
「好咧。」宋家寶點頭,揮手,「那大姐夫,大姐,我就先回去了。」
「家寶,明天晚上這個時候,你再來。」宋暖待一聲。兩個孩子正是長的時候,營養跟不上的話,這怎麼長個?
明天,就跟唐喬提一下,自己多備一點菜,一起煮。回家時,再帶點回來。
宋家寶點頭,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溫崇正關上窗戶,轉盯著宋暖。炙熱的目幾乎要把宋暖烤得外焦里,心煩意躁,撓撓頭,轉,「我出去看看月如。」
「等一下。」溫崇正拉住。
宋暖扭頭看去,「怎麼了?」
溫崇正盯著額頭上的傷口,手輕,「這裡還痛嗎?」
「不痛了,這不結痂了嗎?」宋暖看著他,問:「很醜對不對?」
「不醜!」
「這怎麼可能?」宋暖出自己的手,走去打開櫃,從裡面取了銅鏡出來,只一眼就嫌棄自己了。
真的丑!
這些天,他怎麼還能看著這個樣子的自己,不停撥?
還有唐喬和楊安,他們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宋暖對著鏡子比劃了幾下,突然有了主意,「今晚我要洗頭,等一下大夥都睡下后,我再燒水。」
「大伯在燒水,我去提水進來,你等一下。外面有月如在,你不用擔心。」溫崇正匆匆出去提水,只聽見他在院子里待溫月如幾聲,然後就去廚房了。
不一會兒,他提著兩桶水進來,一桶熱水,一桶冷水。
「先等一下。」
放下水桶,他又匆匆出去。
宋暖放下頭髮,拿著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不知是不是今天做菜油煙大,覺頭髮很油膩。
過了好一會兒,溫崇正才拿著盆進來。
他往盆里放了一個小布包,瞧著像是他的手絹。他倒了些熱水進去,卻不兌冷水。
宋暖走過去,眼前水氣裊裊,一桂花香味撲鼻而來。
驚訝的看著溫崇正,「你去摘了桂花?」
原來那手絹包著的是桂花,他用桂花泡水給洗頭,這心思……真是有心了。
「這香味,你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好。」溫崇正高興的點頭,雙手悄悄的往後藏。宋暖一下子就發現了,立刻拉住他的手。
只見手背上有幾道傷口,不深,但刮破了皮,上面還有未乾涸的,瞧著也有些目驚心。
溫崇正連忙解釋:「天黑,我摘花時,被樹枝颳了幾下。沒事的,只是刮破了點布,一點都不痛。」
宋暖抬頭看著他,不說話。
溫崇正也看著,究竟著。
他想看清楚是不是生氣了?
「暖暖。」
「你知道這個告訴你一個什麼樣的道理嗎?」宋暖出手絹,沾,拉他到桌前坐下,站在他面前幫他清理傷口。
溫崇正盯著。
沒生氣吧?沒生氣吧?沒生氣吧?
「傷的是手背,怎麼還啞了呢?」宋暖轉去取了藥,細心的一點一點灑在傷口上,「雖然不深,但也不能當是什麼事都沒有。今晚這手不能沾水了,明天就能結痂。」
「沒啞!我沒啞!只是沒想到暖暖說的道理是什麼?」
宋暖瞥了他一眼,道:「道理就是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啊哈哈哈!」說著,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溫崇正看著不說話。
宋暖尷尬了,笑聲戛然而止,「這笑話太冷了?」
溫崇正搖搖頭,「這桂花是咱們院子里的,不是野花。」
呃?
這個更冷啊!
宋暖莫名的尷尬,「好吧!我果然說了一個冷笑話。」
「不是笑話!」溫崇正一臉嚴肅,「暖暖,你說的我懂。」
「嗯,你可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懂呢?」宋暖點頭,「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真是想幽默一下。」
「嗯。」
心塞不已。
他知道,心裡現在對他只是朋友之誼,掛名夫婦之誼,對他並沒有男之間的想法。
他不想知道這些!
知道了,心會塞!
溫崇正看著還拿布將他手包了起來,有些著急了,「這樣子,我……我……我今晚怎麼辦?」
宋暖包好后,打了個結,看著他,問:「什麼怎麼辦?你要做什麼?」
「我我我……」溫崇正凝噎。
一個晚上,漫漫長。
他要做什麼呢?
他要洗臉,他要洗手,他要洗澡,他還要……好吧,那事兒好像手包著也能行。
「二嫂。」
「哦,來了。」
外面,溫月如在喊人了,宋暖連忙出去,「月如,怎麼了?」
「二嫂,你來看看,現在是不是需要火小一點?」溫月如以前也常煎藥,可不知自己的方法有沒有錯?想想還是問一下,妥當一些。
「好!」宋暖用麵包著陶壺蓋,揭開檢查,「月如,你做得真好。現在真要改小火了。」
「那行!二嫂進去洗頭吧,這裡有我守著。」溫月如鬆了一口氣。
不久前,溫崇正跟說了,宋暖要洗頭,讓幫忙守著葯爐子。
宋暖點頭,「那行!辛苦了。」
「不辛苦!」
宋暖洗頭,溫崇正看書,房裡偶爾會有水聲。那水滴在水面上,就像是一個個石頭丟進了溫崇正的心湖裡,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洗好了,真是舒服。」
宋暖用干布包著頭髮,一臉舒坦,笑得眉眼彎彎。
幾縷頭髮在的脖頸上,水珠順勢而下,如涓涓細流途經山川。溫崇正手中的書下,嚯的一下起,捂著鼻子,低頭暴走。
去!
難道他真是腎虛?又流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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