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接過信,一臉討好的道:「包兄請坐,喝口熱茶。包兄一路累了吧?要不我這就下去,讓掌柜的給包兄開一間上房,包兄先休息休息?」
包山抬手,眉頭輕皺。
「不必了,我把信送到便可,告辭!」
他不喜歡木青的這副臉。
話落,他拉開窗戶,從那裏跳了出去,迅速的消失在夜之中。
相隔兩間客房的窗戶上,唐喬看著那消失在夜中的背影,眉頭輕皺。
這個客棧里都住了哪些高人?在這裏怎麼會武功這麼高強的人,進進出出?
「姑娘,這裏風大。夜已深,先休息吧。明天就到秦縣了。」
上被人從後披上披風,唐喬了披風,轉朝辛夷看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趕休息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姑娘才是真正辛苦了。這一路,不停的幫忙收集草藥,還順便幫他們調查草藥的事。」
「我不過順道,舉手之勞罷了。」唐喬搖搖頭,低嘆一聲,「只可惜咱們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調查出個結果出來。現在既然府的人,已經在調查了,咱們便先回去吧。」
這些日子,先是收到楊府籌草藥遇上麻煩的消息。
唐喬順勢幫忙收集草藥。
後來,覺這事有蹊蹺,便讓人到永平縣調查,可沒有結果。
「是,姑娘。」辛夷朝窗外看過去,外面空空的一片夜幕,疑的問:「姑娘,外面有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剛才從這客棧里,出去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武功高強的人?」辛夷皺了皺眉頭。
這個小客棧里,難道還臥虎藏龍不?
辛夷不放心,但並沒有將這種不放心顯出來。
不想讓唐喬跟著擔心。
「姑娘,你先休息吧。明天就到秦縣,等到了高山村,姑娘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放鬆放鬆。楊府的事,他們自己會理。何況現在府也已經手進去了,更不用咱們再心。姑娘這些日子為他們想盡辦法的籌備草藥,這已經是幫大忙了。」
辛夷知道一些以前唐喬與楊家這邊的糾葛。
現在唐喬與楊安解開了誤會,兩個人也已經定親,但是,楊家當年做的事,辛夷想起來,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家的姑娘就是心太善了,這麼輕易就原諒了那邊的人。
唐喬點點頭,送辛夷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辛夷想到唐喬剛剛提及的武功高強的人,辛夷不放心,便去查看一番。
這才知道,原來是木府的人,也住在這家客棧。
這些日子,唐喬他們對楊家那邊發生的事都清清楚楚,所以,木西元父子為什麼會住在這家客棧?他們也很清楚。
想必是去秦縣理冬兒後事。
南派醫門,木府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這是百年醫門世家。
他們手下有一些武功高強的人,倒也說得過去。辛夷查詢之後,便回屋,也沒有上床睡覺,而是靜靜的守著隔壁屋裏的唐喬,時刻警惕的關注著隔壁屋裏的靜。
木府下人,住在後院,看著那馬車上一大包一大包的東西,他們聞著這味道,覺得有些悉,便湊近去聞了聞,發現兩大馬車都是草藥。
那個下人是木青的侍從。這些日子,他幫木青辦過不事。對這個草藥更是悉,聞一聞味道便能分辨出來。
這兩大馬車的草藥,明顯不是他們木府備的,難道是楊家那邊的人,也投宿在這家客棧?
木青的的侍從,匆匆前去調查,這家客棧住著的人是誰?
篤篤篤……
木青剛放下信,心裏正煩躁著。突然又聽到有人敲門,便沉著一張臉前去拉開房門,看見是自己的侍從,臉更是不好。
「你是怎麼一回事?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敲我門做什麼?」
那侍從被他一瞪,到了,他明顯的怒氣,不由得覺得有些委屈,但還是腆著臉,應道:「公子,後面院子裏有兩大車的草藥呢。」
木青皺的眉頭,「草藥就草藥,你這般沉不住氣是做什麼?在木府草藥你,還見了不?」
侍從立刻應道:「公子,那草藥正是楊府四在籌備的草藥,有兩大車呢。看著分量不,屬下以為是楊府的人籌備的,剛剛屬下去查問一番,發現那唐喬就在咱們這個客棧里投宿。」
木青聽后,疑的看著侍從,「唐喬?你沒有打聽錯?」
侍從立刻搖頭,「沒有!屬下絕對沒有打聽錯,屬下就是認得那幾樣草藥,知道那幾樣草藥的用途,所以才去掌柜那邊查了一下,住宿的登記,結果發現是唐喬住在這裏。」
侍從一臉討好的問:「公子,那後院的兩大車草藥,咱們該怎麼辦?從這裏到秦縣的路程,明天上午便能到了。如果咱們放任他們把這草藥運過去,那?」
侍從說著便停了下來,的看著木青等著他決定。
木青沉默了下來,側開子,「你進來說話。」
既然唐喬就住在這裏,可不能引唐喬注意了。
「是,公子。」
侍從進了木青的房間,溫順的站在一旁,等著木青給他下指令。
木青坐了下來。
他不想到剛才收到的那封信,信中已經在提醒他,最近府和楊家的人都在調查那草藥的事,而且,似乎已經懷疑到了木府的上。
信里直接要他靜觀其變,不能再出事,更不能暴出來。
可眼皮底下就有兩大車的草藥,這讓木青無於衷,木青又覺得有些憋氣。
這可是人家送上來的大好機會。
侍從試探著喚了一聲,「公子。」
木青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你確定那草藥就是那幾樣草藥嗎?」
侍從猛的點頭,「是的,公子,屬下絕對不會認錯。屬下跟在公子這麼多年,對草藥也是有一定認識的。更何況最近屬下就是為公子辦這些草藥,只要聞聞那味道,屬下便知道了。」
木青站了起來,走出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不行!他不能去,萬一讓人認出了可怎麼辦?
楊府的事,唐喬一定是很清楚的。運草藥來這裏,肯定也是小心謹慎的,搞不好暗,還有人盯著。
木青扭頭看向侍從,「你再去看看,看看他們有沒有安排人,在暗守著這批草藥?你切莫暴了,記得見機行事。實在不行的話,這些草藥,便任由他們押送過去吧。」
「是,公子。」
那侍從木青屋裏出來,心裏暗暗決定,這次要給公子辦妥了。
他匆匆又來到後院,到了那裏,卻突然傻眼了。
剛剛還好好的那兩車草藥,連同那兩輛馬車都沒有了,後院裏空空的。
侍從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他用力的眨眨眼,再眨眨眼,可院子裏還是空空的。
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剛才到那兩大車的草藥是幻覺?
不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幻覺。他看得清清楚楚,聞得明明白白。
那絕對就是楊家在收集的幾樣草藥。
更何況唐喬就在這裏。
不管怎麼分析,那草藥絕對是真實的。
侍從急急的四下查看一番,最後在後院門口的地上發現的馬車軲轆痕跡。
他想明白了。
草藥是剛剛從這裏出去的。
他剛剛離開,草藥就剛剛被人運走,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他,侍從想到這一點,不由得嚇出了一的汗。
這事可不能告訴公子,他急急的回屋休息去了,不敢再出來招搖。
如果告訴公子,對方已經懷疑他,或者是發現他,那公子肯定饒不了他,所以這事只能爛在他肚子裏了。
若是明日公子問起,他就說對方有人看守著,自己不能下手,然後天沒亮,那些人就把草藥運走了。
侍從想著,不由得為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辦法好,就這麼辦。
想清楚了這些,也給自己找了一條退路,侍從便安安心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唐喬和木西元父子在一樓的大堂用早飯,不可避免的遇上了。
「爹,那不是唐喬姑娘嗎?」
木西元扭頭看去,點了點頭,「的確是唐喬姑娘,走吧,咱們過去打聲招呼。」
「是,爹。」
父子二人走過去,站在唐喬桌前,朝唐喬拱手道,「唐姑娘,想不到在這裏上面了?」
唐喬起朝他們父子二人回了一禮,「木當家的,木公子,真是巧啊。咱們在這裏上了。不知兩位用過早飯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不知唐喬有沒有榮幸請二位一起用早飯?」
木西元點了點頭,撂袍坐下,「那就叨擾唐姑娘了。」
木西元都坐下了。
木青也只能跟著坐下。
唐喬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讓辛夷給他們父子二人倒了茶,然後問:「木當家的,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木西元聽問及去向,立刻就面哀傷。
「老夫要去一趟秦縣。」
唐喬立刻就道:「木當家的要去秦縣?那正好咱們同路而行,我也正是要回秦縣。」
木西元問:「唐姑娘這趟是回家?」
唐喬搖搖頭,「並不是回家,我是想去高山村,早早我就約定了,這段時間要回高山村。本來是想要趕去喝一杯滿月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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