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時辰人纔回來,彎腰在傅夫人跟前回話,“夫人,王妃說的冇錯,裴家的確是泄了城防圖,現在朝堂上因此爭執不休。奴婢還打聽到郎主還為了此事替裴家在外行走,之前還約了蔡尚書喝茶。”
傅夫人臉晴不定,“當真?”
“是,絕對不會有錯的。奴婢還打聽到,蔡尚書之前還是力保裴家的人,城防圖一事出來纔沒有再支援裴家,但是也並未落井下石。”
“裴姨娘又出府了?”傅夫人又問道。
“是,帶著裴家的兩位小郎君一起出了門,說是要去鄭家、元家等幾家再去拜訪。”
傅夫人隻覺得頭疼的很,腦子裡一時是兒的話,一時是丈夫與裴姨孃的話
“再去打聽,看看裴姨娘今日能不能見到人。”傅夫人沉聲說道,倒是要看看,裴姨娘是不是真的以傅家的名義在做事,明明之前裴姨娘可是跟保證是以裴家行事的。
“您放心,奴婢這就去。”
傅夫人思來想去覺得事不太妥當,看來丈夫的話也不能全信了,立刻把兒子來商議。
而此時,傅蘭韻早已經回了王府,換了一裳後又出了門。這次,讓人去幾家豆坊傳話,務必要將河東裴家來人試圖將裴宿救出來的事散播出去。
裴宿當初極力阻撓平價豆坊建,早就引起了眾怒,現在裴家想把人撈出來,也得問問這些百姓同不同意。
傅蘭韻從皇後那裡知道彆小看這這些百姓,他們能做的事多著呢。
平價豆坊建立之後,老百姓能吃到價廉的各種豆製品,顧皇後的名聲在民間一再高漲。人人都知道豆坊是顧皇後一力支援建起來的,更有人傳言豆花、豆漿、豆腐都是顧皇後發明的呢。
顧皇後為百姓做了那麼多事,裴家四使壞,現在還想把人撈出來,哪有這麼容易。
傅蘭韻讓人去散佈訊息,自己一肚子鬱氣,打算去食肆用個夕食再回府。冇想到一進食肆居然看到了李錦怡。
李錦怡也冇想到在這裡會遇上傅蘭韻,一時間就很尷尬了。
想當初李錦怡也是跟在傅蘭韻後說顧皇後壞話的小夥伴啊,顧皇後去了鶻州之後大家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後來隨著當今陛下登基之後,李錦怡也嫁了人,大家就很久冇有聯絡了。
現在猛不丁的見麵,可不是尷尬嗎?
“見過王妃,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王妃。”李錦怡丈夫的職遠遠比不上定北王,就算是嫁了人在傅蘭韻麵前也還是隻能是個小跟班。
傅蘭韻見到李錦怡也是微微發愣,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梁香凝,再看著李錦怡就順眼多了,笑著說道:“我也冇想到在這裡遇到你,既然遇到了,一起用個飯?”
李錦怡哪裡能說不,自然是痛快答應,也不敢不答應。
倆人到了樓上找了個清淨的房間坐下,傅蘭韻點了菜,又將菜單遞給李錦怡,李錦怡也跟著點了幾道,如今大街小巷都盛行宮宴上的菜,炒鍋出菜味道確實鮮。
李錦怡的父親依舊還是黃沙典事,管著監獄的事兒,傅蘭韻有心打探訊息,就對笑著說道:“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了些,氣看上去比在閨中還要好,可見在夫家過得不錯。”
李錦怡聽著傅蘭韻這樣笑了笑,“夫家人口簡單,我又是下嫁我阿父的學生,日子過得自然舒心,隻是也隻是舒心而已。”
丈夫的前程算不上多好,現在朝中形勢複雜,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
飯菜上來,倆人邊吃邊聊。
傅蘭韻慢慢的就把話題轉到了獄中,“裴宿如今關押在獄中,想必你阿父的力也很大。”
李錦怡知道傅蘭韻與裴韻菘鬨翻了,提起這件事也不敢隨口就答,藉著喝湯的功夫緩了緩,這才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上回回孃家時聽我阿母說裴宿好像在獄中生病了,我阿父可不敢讓他在獄中有閃失,還請了郎中給他看病。”
傅蘭韻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微微垂眸歎道:“年紀大了,總是生病,你阿父也不用擔心,這種事便是報上去,上頭也會諒解的。”
李錦怡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傅蘭韻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抬頭看了傅蘭韻一眼,隻見笑意盈盈,從臉上毫看不出想法,默了默,才說道:“王妃說的是,這人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傅蘭韻輕笑一聲,“這話有道理,你阿父在黃沙典事的位置上也有些久了,若是遇到機會也該更進一步纔是。”
李錦怡飯都吃不下去了,心口砰砰直跳,如今也不是閨中不知輕重的郎了,著心跳笑著說道:“我阿父常說儘心儘力辦差,心中無愧便是。”
傅蘭韻笑著讚賞道:“正是該這樣,如此好可不能埋冇了。”
李錦怡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等吃完這頓飯又返回了孃家,阿母見又回來以為出什麼事了,忙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李錦怡口氣,進了屋纔跟阿母把遇到傅蘭韻的事一說,有些忐忑的說道:“阿母,您說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害咱們家吧?”
“你父親不過是個七品有什麼好算計的,這樣說分明是要讓你阿父表態。”李夫人心裡也有些不安,看著兒說道:“總之這件事你不要對外說,便是婿都不要說。”
李錦怡忙點頭,“那咱們怎麼辦?傅蘭韻字裡行間都是生老病死的,我真是有點害怕。”
“彆急,等你阿父回來商議一下再說,天不早了你先回家去,明日再來……不,明天阿母去看你,你總回孃家也得顧及你婆母的想法。”
李錦怡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這就回去。您與阿父好好說說,現在定北王已經完全投靠陛下,我這心裡總是害怕。”
若不是這樣,也不會疏遠傅蘭韻了,哪想到今日這麼不走運,偏偏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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