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在開玩笑吧?」季司庭頓時嫌棄地皺起眉頭,「我看過的戰績,除了自己玩,就是跟我玩,你才是海王吧。」
「……萬一是一個號一個弟弟呢?」
季司庭聽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咱們的話題到此為止吧,本來還以為你能支個招,沒想到談個智商還下降了。」
「別啊,就算是海王又怎麼樣,你要是能讓上岸,這才是本領。」
季司庭不說話了,他越聽越覺得這個兄弟不靠譜,看來有對象的人,也不一定幫忙解決這些事。
就在他決定睡會的時候,副駕駛的人又開口了:「這樣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司機大哥你總相信,人家都家立業,都有倆孩子了,大哥你說說,怎麼判斷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
「這簡單啊。」司機聽他們說了這麼久,想笑又不敢笑,想加話題又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不好小年輕這些話題。
現在被問到,他立刻神抖擻:「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啊,不管做什麼,你都會覺得像個小孩,比如在睡覺,你想去,但又怕吵醒。」
頓了頓,司機大哥頗為慨:「你們現在還在說喜不喜歡,有句話說得好,喜歡是衝,啊,是克制。」
季司庭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聽完,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撇撇:「大哥你說的太複雜了,我聽不懂。」
「正常,你們才二十齣頭,等到了大哥這個年紀,或許就懂了。」
高士其跟著開口:「聽到沒有,大哥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就不忍心傷害,算了,跟你這條狗說什麼都沒用。」
「……」季司庭無聲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個理論知識滿分,都不知道實踐是什麼樣子。
想著,突然又睡不著了,他出手機,就看到群里又有消息,是楊小黎發的早餐照片,並說——謝大家,早飯已經在我手上啦!
一共發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沒吃之前,一張是乾淨的飯盒,看來是都吃了。
季司庭突然有種投喂功的快,彷彿自己在養一隻可的小貓咪,而後者把他準備的食和水解決得一乾二淨。
等等,他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季司庭趕甩甩腦袋,把這些甩開。
為了讓自己不去胡思想,他登陸遊戲賬號,點開黎小明的遊戲信息,發現昨天一個晚上都沒玩,戰績還是連跪。
以往這丫頭連跪之後,都會私聊他訴苦,怎麼這次忘記了?
心底莫名其妙湧起一失落,正巧這時車停了,季司庭退出遊戲收起手機。
「兄弟,工作的時候就別想那些事了,就你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可能找不到對象呢,是吧?」
一下車,就被高士其拍了拍肩膀,季司庭本來還有些,就聽前者繼續道:「要是真的找不到,那就白瞎這張臉了。」
「絕吧,高士其。」瀟灑地扔下六個字,季司庭大步流星離開了。
化妝間,楊小黎穿著校服,坐在化妝鏡前任由造型師搗鼓,坐著坐著開始犯困。
「楊小黎!」
耳邊突然響起悉的聲音,楊小黎猛地睜開眼,桌上就多出一碗湯。
任道:「喝了它,今天好好工作,三天不許去參加任何非正式聚餐。」
「啊……」楊小黎委屈地撇撇,昨天只是想喝酒助助興而已,誰知道自己就變了那副樣子。
現在一想到姐描述的場景,都憤死了。
「快,趁熱喝。」
一口氣幹完了醒酒湯,楊小黎又去漱了口,等造型師重新補了妝,深吸了一口氣:「走,去賺錢!」
今天不偏不倚,都是跟季司庭的戲,等到了片場,男生早就在圖書館坐著,窗邊灑在他上,儘管男生校服穿的鬆鬆垮垮,還把鍵盤敲得噼里啪啦,可看著就是帥。
不行,再帥有什麼用,都有朋友了。
楊小黎強迫自己不去胡思想,等導演倒計時,就揚起笑臉走了過去。
這裏的劇是男主在圖書館打遊戲,主去還他的服,然後被男主舍友撞見,以為主是他的朋友。
楊小黎調整好狀態走過去,等看清季司庭電腦屏幕,忍不住怔了一下,千算萬算沒算到季司庭是真的在打遊戲。
嗚嗚嗚導演這個拍戲真打遊戲!
好在也沒有失態,反而把擔心打擾到男主打遊戲的張演繹得淋漓盡致。
導演組的角度看不到季司庭電腦屏幕,見兩個人對手戲拍得就像真的一樣,紛紛出欣和讚賞的神。
「好,這條過!」
隨著導演一句話,楊小黎算是大大鬆了口氣,而電腦屏幕上的遊戲顯示出「勝利」這兩個字。
本來想調侃一句遊戲打得不錯啊,可下一刻,楊小黎就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以後的窘態,幾乎不敢去看季司庭的眼睛,匆匆走遠了些。
五分鐘解決了一把遊戲,季司庭有些小驕傲,炫耀的話幾乎到了邊,扭頭卻看到楊小黎走遠的影。
哎,這人怎麼跑這麼快?
剛開始季司庭倒是沒有多想,可隨著一天拍下來,他算是發現了,楊小黎這是故意躲著他,為什麼?
想不通其中緣由,趁著補妝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把高士其呼喚過來,低聲問:「一個人總是刻意躲著一個人,這是為什麼?」
聽到這話,高士其的神頓時微妙起來:「哥們,那姑娘躲著你呢?」
「……別胡說,我只是替朋友問問,我怎麼可能被人躲著?」季司庭下意識直腰桿,表示這種事在自己上絕對不可能發生。
高士其一副「你以為我會信」的表,但為了維護兄弟僅剩不多的尊嚴,他還是咳嗽了一聲,道:「那你問問你朋友,他有沒有得罪人家小姑娘?」
「沒有,絕對沒有,我還……我朋友還幫人家來著。」
幫忙送回酒店,這也算是幫吧。
「那不應該啊。」高士其了下,「哥們,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什麼時候惹人家不高興了?」
惹不高興?
季司庭第一個就想起昨天楊小黎喝醉之後,他拍了幾張照片和視頻,不會是其他人告訴了吧?
臥槽不是吧?
看他這個樣子,高士其彷彿察覺了什麼:「兄弟,你不會是……真的做了什麼吧?」
「就是一件小事,應該不會介意。」季司庭半信半疑開口,不過想想,楊小黎朋友圈都那麼緻,要是知道喝醉的樣子,被他拍了進去,小姑娘肯定會不高興的。
「小事?」高士其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兄弟,世界上要是有治直男的醫院,你就是裏面的豪華VIP。」
「……廢話,我喊你來是讓你冷嘲熱諷的?」季司庭心虛地翻了個白眼,「那那,那我有時間跟道個歉行了吧,請吃飯道歉。」
「喲,奔現?」高士其眼前一亮,「行啊,我收回剛才的話,原來你小子這麼會啊,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傻der呢。」
「出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談話結束,工作人員還在佈置現場,季司庭躺在椅子上思考問題。
他難道真的要把這件事代出去,然後道個歉?
可總不能讓楊小黎一直躲著他吧,要是把這事告到宣姐那邊,宣姐再一禿嚕說給老爸,這事可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了。
思來想去,季司庭決定還是找時間道個歉,並且宜早不宜遲。
……
拍完最後一場戲,楊小黎一頭扎進化妝間,利利索索換了服,就葛優癱在椅子上,別問,問就是疲憊。
「咚咚咚——」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小黎,是我!」
是慕菟菟,楊小黎說了聲進來吧,就看到穿著校服的慕菟菟捧著兩杯果走過來:「喏,請你喝果。」
「謝謝~」
楊小黎眼前一亮,大大喝了幾口,頓時覺自己被續命了。
正要跟慕菟菟說些什麼,後者笑嘻嘻道:「那我去給其他人送了,對了,一會去遊樂場玩嗎?」
「我……還是不去了吧。」聽到遊樂場這三個字,楊小黎整個人興起來,結果下一刻就到有一道目從旁邊冷冷看過來,頓時就慫了。
慕菟菟心領神會:「好吧,那我們下次再約,我先走啦。」
看著離開,楊小黎彷彿看到遊樂場的場券離自己遠去。
「咳咳。」任咳嗽了兩聲,「還記得今天答應了我什麼嗎?」
「三天之不能參加任何非正式工作聚會。」楊小黎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但是,去遊樂場不是聚會啊,我們只是一塊玩……」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楊小黎就敗在了任拿起的手機上,撇撇:「其實坐在這裏喝果也好的,去什麼遊樂場,遊樂場有什麼好玩的。」
如果能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口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出來,嗚嗚嗚,只是不小心喝醉了一次,就要接這麼殘酷的懲罰。
楊小黎大大吸了口果,一邊嚼著椰果一邊哭訴:「遊樂場一點都不好玩,我也就半年多沒去而已,嗚嗚嗚……」
任:「……」
深知某人的秉,任最後只能退讓一步:「我新買了一套放映設備,想看什麼,一會回去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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