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挑了挑眉:“伯爺想見眠寶?”
陸伯爺點了點頭:“是的,公主,眠寶是我們陸家的嫡長孫,我是眠家的親爺爺,我想見見他,這個請求十分合理。”
喬筱筱輕輕一笑:“確實,正常來說,這確實是合合理的請求,但,我若是不同意呢?陸伯爺又當如何?”
陸伯爺來之前,就有想過喬筱筱可能不會答應,但他沒想到喬筱筱會拒絕得這麼干脆。
喬筱筱道:“從緣上來講,眠寶確實是陸家的嫡長孫,是你的孫子,但這份緣親又值幾個錢?如果這緣親那麼重要,當年為何你們會那樣對眠寶的親爹呢?”
“現在上趕著來認親,早干嘛去了?陸伯爺,我且問你一句,若陸清焰一事無,被你們當年的不聞不問給養了廢,你今天還會在意眠寶這個嫡長孫嗎?”
陸伯爺被問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陸伯爺請回吧,眠寶雖姓陸,但和永安伯府沒什麼關系。畢竟,我可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永安伯府的兒媳。我嫁的是陸清焰,是平西侯府,可不是永安伯府。”
說完,喬筱筱便端起了茶杯,意為送客。
陸伯爺不肯死心,“公主,我知道陸家虧欠清焰良多,可我畢竟是他的父親,是眠寶的祖父,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我……”
喬筱筱輕笑一聲:“陸伯爺怕是忘了一件事,當初喬家也是打著緣親的旗號想來訛詐于我,現在是個什麼下場,陸伯爺若是想知道,可以去打聽打聽。不要總覺得生了他,就是多大的恩,你們當初生的時候,可問過他是否愿意為你們的孩子?!如果他有選擇父母的權利,你覺得,他會選擇你們嗎?”
陸伯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伯爺,目前這樣互不干擾的狀態,對你,對他,都好。不要試圖挽回關系,因為你們的關系,早就已經無法挽回了,強求的結果,并不會如你所愿,反倒會讓況越來越糟。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至于你會不會聽,那都是你的選擇。我還有事要忙,失陪。”
說完,喬筱筱放下茶杯,起離開了會客廳。
陸伯爺在廳里坐了好一陣子,才起拖著腳步蹣跚離開。
岑巧蘭遠遠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聲:“這陸伯爺其實也可憐的,看他這樣子,倒像是真的后悔了。”
旁邊的安夫人冷哼一聲:“現在后悔有什麼用呢?總以為自己是父母,對孩子有天大的恩德,可生而不養,還不如不生。現在看他這樣子,好像有幾分可憐,可跟阿焰小時候的那些苦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低下頭對懷里的眠寶說道:“好小子記住了,以后離陸家那起子人遠著些。什麼祖父叔父的,咱不稀罕!”
岑巧蘭對安夫人的話倒是贊同,畢竟閨小時候過的啥樣的日子,是清楚的。陸清焰的況和喬筱筱的差不多,所以,很心疼陸清焰。
喬筱筱把陸伯爺的事拋在了腦后,一門心思的替自己那些店鋪安排后面的經營計劃。
正當喬筱筱忙得不可開的時候,定南公齊桓大勝而歸,班師回朝。
喬筱筱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收到了齊桓的來信,知道他就快要回來了。
只是沒跟岑巧蘭和齊悅兒說,所以兩人愣是直到齊桓上了門,才知道他回來了。
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岑巧蘭和齊悅兒都愣住了。
兩年的時間,齊桓看著滄桑了不,估計是忙著趕路,整個人風塵仆仆,看著有點狼狽。
岑巧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齊公爺,你……這是打了敗仗嗎?”
齊桓心梗了一下。
萬萬沒想到,兩年沒見,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不是掛念,而是問他是不是打了敗仗!
這誰得了。
喬筱筱都快笑死了,沒想到娘這麼搞笑。
知道齊桓有不話要跟岑巧蘭說,喬筱筱一把拉了還沒回過神來的齊悅兒便閃了人。
齊悅兒這兩年長高了不,九歲的小姑娘,出落得越發漂亮好看了,格也開朗了許多,跟喬筱筱的關系,也親近了很多,至現在倆看上去像對姐妹,不會不就送對方白眼了。
喬筱筱朝齊悅兒了眼睛:“你爹打的主意,你知道嗎?”
齊悅兒咧一笑:“我說不知道,你會信嗎?”
喬筱筱在額頭上敲了一記,“你們父兩個,就沒安好心!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了,以后娘就給你保護了,若是了半點委屈,看我回來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齊悅兒哼了一聲:“瞧不起誰呢!你且安心去找姐夫,娘邊有我,我爹要是敢讓娘委屈,我就給他下毒!”
值得一提的是,齊悅兒跟在喬筱筱邊兩年,學了不七八糟的東西,最擅長的就是制、毒。
喬筱筱配制、毒藥離不開搜索引擎的幫助,不管是方子還是劑量,都得配合搜索引擎才能準拿。但齊悅兒這個天才,竟然可以信手拈來!
喬筱筱一度很擔心齊悅兒年紀小,不知輕重,會用毒傷害無辜的人。但后來發現這小丫頭心里有數得很,從來沒有來過,所以除了平日里時常提醒之外,倒也沒有過多的阻攔,任由發展。
任何事都有兩面,只要應用得當,毒藥也可是為益藥。
“你可真是孝死人了!悠著點,那可是你親爹,真把他毒出個好歹來,你哭都找不準調。”
齊悅兒拍了拍口:“放心吧,我有數。”
姐妹二人蹲在院子里嘀咕著,沒多時,就見齊桓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臉上有著不太自然的紅。
喬筱筱站起來問道:“齊公爺,和我娘談得怎麼樣?”
齊桓朝抱了抱拳頭:“見過公主,我和蘭君夫人表明了心意,蘭君夫人……公主進去看看吧,幫我說幾句好話,拜托了。”
他跟岑巧蘭表白了心意,結果岑巧蘭愣在了當場,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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