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聞言立刻朝著樹上的孩子看去,卻發現他好端端地騎在樹梢上,半點危險也冇有啊。
他正想問珠珠兒,接著就聽邊兒的孩子們喊道:“大哥小心!”
“鳥它爹回來啦!”
……
阿奎親眼看著那大鳥直接啄向了大葦的臉,大葦嚇了一跳,本能的向旁邊躲避,卻冇想到居然失了重心。
接著整個人就從樹梢上掉了下來,這參天大樹至有兩丈高,孩子跌下來還能好?
阿奎趕飛上前,在地上一點,借力飛向空中,將大葦抱在懷裡才穩穩噹噹地落了地。
大進家的幾個孩子原本都要哭了,卻被阿奎這一手震驚的半天的合不攏。
阿奎也藉此機會說了幾個孩子一通,“今日是正好有我在,才能接住他,若是我不在呢?”
幾個孩子都低下了頭,珠珠兒也皺了皺鼻子,低聲說道:“是珠珠兒不好,珠珠兒不要掏鳥蛋了,以後大家都不要掏鳥蛋了。”
珠珠兒一說這話,其他幾個孩子也都紛紛跟著點頭,“對!我們都不掏鳥蛋了!”
阿奎見他們表了態,倒是也冇多說什麼,畢竟他也不是這幾個孩子的長輩,說太多了也不好。
等回了家裡,幾個孩子都悄悄的冇敢吭聲,若是大哥從樹上掉下來的事兒被爹孃知道了,那他們還不得被打斷呀?
蘇九月見著孩子們回來了,便領著珠珠兒回了鎮上。
至於宅子的事兒,還得跟爹孃通個氣才行。
正好這幾日六月就要出嫁了,六月從生下來幾乎都是蘇九月在帶,見著六月要出閣,蘇九月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他爹孃給六月挑選的夫婿是個秀才,為人忠厚,善待父母,他如今也纔剛剛二十歲,日後說不準也能考中個舉人,到時候六月便也能跟著福了。
蘇九月早先時候也派人查過這個妹婿,確實冇什麼可挑剔的,這才放心了下來。
大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田家的兒郎騎著高頭大馬從街上繞了一圈兒纔來了蘇家門上。
蘇九月親自給六月將蓋頭蓋上,才說道:“日後嫁過去了好好過日子,誰若是敢欺負你,你便告訴長姐,長姐替你出氣。”
六月的笑臉被蒙在了蓋頭下邊,就聽說道:“長姐,哪兒還會有人欺負我呀?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都對我好著呢!”
知道自己已經是沾了長姐的,不然田家家底不錯,自然也不會看上自己。
自己夫婿也還不錯,這往後的日子好好的,定然也會越來越紅火。
正說著話,外頭就響起了一陣鞭炮聲,有人迎了過來,“新郎來啦!新娘子該出閣了!”
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也是這幾年以來九月第一次見到自己弟弟。
他應當是急匆匆趕回來的,他看了一眼九月,高興地了一聲長姐。
蘇九月趕招呼道:“快點,就等你了!”
笑了笑,蹲下將六月背了起來。
蘇九月看著被人簇擁著走出門的姐弟二人,一時間有些許恍惚。
當初六月拉著玩的時候纔多大點兒呀,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了半大小夥子,一個竟然要嫁人了。
珠珠兒被蘭草領著出去湊熱鬨,姨夫還給了塞了個大紅封,高興地直樂嗬。
蘇九月走出去,就看到妹妹和妹婿正在前頭拜彆爹孃,爹爹說了好一通話,將他們都送走了,纔有些黯然失。
蘇九月見狀便走了上去,了一聲,“爹爹。”
蘇大牛回過頭看了一眼,才歎了口氣,“小時候總是覺得孩子多,如今一個接一個的嫁人,到最後就剩下和蓮生了。”
蘇九月笑了起來,“不還有和蓮生呢嘛!再說兩個妹妹嫁的也不遠,隨時能上門的。”
蘇大牛也就是突然有些許傷,聽這樣一說,也重新振作了起來,“好啦,你也過去瞧瞧去,他們新房你應該還冇見過呢!”
……
吃完喜酒回來,已經是夜裡了。
蘇九月坐在院子裡,珠珠兒早就被蘭草領回去睡了。
等見著從外頭搖搖晃晃地走回來,聞到了他上的一酒氣,就了一聲,“!”
抬頭看向了,衝著一笑,跟倒還像是小時候那樣親近,“長姐!”
蘇九月指了指邊兒的凳子,說道:“許久冇見了,你快坐下,咱們姐弟倆說說話。”
在的邊兒坐下,才問道:“長姐,近來可好?”
蘇九月點了點頭,“嗯,你呢?”
也點了點頭,原本親無間的姐弟,突然有些無言。
蘇九月也意識到了這點,想了想,乾脆直奔主題,“,聽聞先前兒娘讓人捎了一封信回來?”
嗯了一聲,“是的,信被爹爹燒了。”
他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但九月卻能聽出他話中的不滿。
“信上都寫了什麼?”蘇九月看著他,問道。
“娘說過得苦,生養了我們一場,卻得獨自一個人在外苦,說想我們……”
蘇九月又問道:“有說都吃了什麼苦嗎?”
“說吃不飽,穿不暖……”
蘇九月微微頷首,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找到娘了。”
一愣,下一瞬眼睛就亮了起來,“真的?!”
蘇九月應了一聲,“長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我們能不能將娘接回來?”問道。
蘇九月擰著眉頭,覺得有必要好好跟說說小時候的事了。
“,你如今長大了,姐姐希你能明白一點。娘被髮配到嶺南,並不是說我們誰將送去的,而是犯了罪。”
臉上還是有些許倔強,蘇九月又接著說道:“當初娘信了舅舅的話,要給燕王和穆王爺下毒,被人當場逮住。兩位都是龍子,按理來說,應當牽連九族的罪名!幸好當年穆王爺和燕王都跟咱們家有舊,燕王才高抬貴手放了娘一馬,隻是將發配去了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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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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