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言在旁說:「那人是一個月前混進墨家來的,與小梅長得別無二致,只要換上和小梅一樣的服,外人本分不清倆誰是誰,因此,當在這個家裏走的時候,傭人都直接把當了小梅,沒有過多的起疑。」
那人用小梅的臉大大方方的混進來后,直接躲進了閣樓里。
至於小寶卧室的那道暗門,別有玄機,暗門裏面還有另外一個出口,是通往走廊的。
從小寶的卧室進去暗門后,就能從另外一扇門離開卧室,然後悄無聲息的繞到走廊。
傅立言的目銳利起來,向來友善的他,這會兒突然充滿了憤怒。
那人潛墨家后,了所有人的作息,還順便弄清了家裏每個監控攝像頭的死角位置。
每次從閣樓溜出來的時候,都會刻意避免自己進監控的視野,只要的影不被錄到,墨震晟就永遠發現不了家裏多了一個人。
這個房子太大了,是傭人和保鏢就有幾十個,平時多一個人或一個人,並不會很顯眼。
有一天,那人趁家裏人不注意,騙小寶說,要帶去找媽媽,就這麼把拐出了家門,接着把小寶帶到了河邊,將的兔子扔到了水裏。
小寶因此跳河,而置之不理,直接從橋上離開。
當時多虧有顧言汐相救,才讓小寶活了下來。
那人不甘心,很快又啟了第二計劃,小寶發燒之際,利用暗門潛了小寶的房間,把枕邊的兔子拿走,扔到了外面的樹枝上。
很清楚,小寶為了拿回自己的兔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然後,又鑽了暗門,從另外一邊離開,就這麼避開監控錄像,順利離開了房間。
每次打開暗門都會發出拖聲,當時,傅立言巧去樓下書房裏拿替換用的輸瓶,他聽到了樓上發出的聲音,不過他以為是哪個傭人在用吸塵打掃地面,所以沒放在心上。
結果又被顧言汐打的計劃,再一次救下了小寶。
至於那冒牌貨的第三次行,顧言汐比誰都清楚整個過程。
冒牌貨把小寶引到了雜室里,想騙小寶攀爬儲架,從而讓頂部的鐵鎚掉落下來,砸爛小寶的腦袋。
還好顧言汐阻止及時。
顧言汐當時在院子裏的樹榦後面看到了一張臉,無疑就是那個冒牌貨的。
冒牌貨的行屢次遭到了阻撓,實在沉不住氣,所以才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除掉礙手礙腳的顧言汐。
『
結果還沒來得及做出行,就被顧言汐揪到了狐狸尾。
只是顧言汐把錯認了小梅,直接跑到客廳去找小梅對質。
冒牌貨因此躲開了一劫,像老鼠一樣迅速跑回閣樓里,藏在暗伺機而。
怎麼都想不到,今天的這次行,會是的最後一次行。
更想不到的是,還是一而再地栽在了顧言汐手裏。
顧言汐彷彿就是小寶的守護天使,每當有人要禍害小寶的時候,顧言汐總能恰到好的把小寶救出險境。
這些細節,都是從那個冒牌貨裏出來的。
聽完傅立言的話,顧言汐一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作響。
這世上竟有這般歹毒的人!三番四次的跟一個4歲的孩子過不去,究竟圖什麼?
小寶哪裏得罪了?
就算小寶真的惹過,可像那樣一個話且乖巧的孩子,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為什麼要對小寶抱有那麼深重的恨意?
顧言汐的視線忍不住看向墨震晟,說不定那個冒牌貨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小寶,而是墨震晟。
那人之所以拿小寶開刀,無非是覺得小寶是墨震晟心尖上的一塊,只要弄死了小寶,就能讓墨震晟一蹶不振。
墨震晟似乎看穿了心中的懷疑,抬起兩指,輕扶額頭:「我不認識,我跟無冤無仇。」
顧言汐追問:「什麼名字?」
傅立言聳聳肩:「暫時還不知道。」
顧言汐很驚訝:「你們問了那麼久,把做壞事的過程都問得清清楚楚的,可竟然還不知道什麼?」
傅立言有點頭疼,了鼻樑:「不僅不坦白自己的名字,還有一件至關要的事,也不願意說。」
「什麼事?」顧言汐問道。
傅立言嘆氣:「到底是誰指使混進墨家的,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這個問題,不管我們怎麼問,都不肯說。保鏢們什麼法子都用上了,就是沒法讓說出真相。」
小梅在這一刻突然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傅立言走過去,拿出心理醫生的語氣:「看到過於腥畫面,人會有應激反應,過段時間就好了。」
「保鏢把的牙齒一顆顆拔了下來,還把的手指骨一的敲碎,連腳筋也挑了,地上到都是,那種畫面,我這輩子也忘不掉……」
小梅說到一半,有點想吐,不由得捂著,快步跑向洗手間。
顧言汐這才明白,怪不得從地下室一出來就哭,敢是嚇哭的。
聽描述的那場景,令顧言汐有些膽寒,墨震晟折磨人的手段太殘忍了。
墨震晟倒顯得很坦然,彷彿對他來說,用酷刑就像吃飯一樣尋常。
顧言汐不吱聲了,忽然覺得自己命大的,這段時間反反覆復的得罪他無數次了,假如他心狠起來,顧言汐已經死上一百次了。
然而他最凶也就瞪一眼而已,不曾真的過一頭髮。
跟地下室的那位相比較,顧言汐實在是蒙萬千寵了。
一直沒出聲的墨老太太在這時才開口:「你怎麼確定那個冒牌貨背後一定有幕後主使?人家就不能單獨行?阿晟,你再好好想想,你私下裏真的沒有欺負過那個人?你們這些大男人有時很心大意,經常辱了人而不自知。人家可能就是氣恨你,才會拿小寶泄憤的。」
墨震晟抬起眼皮,黝黑如夜的瞳眸閃過一縷清冷銳利的澤:「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了小寶,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氣勢,讓整個客廳都降溫了好幾度。
顧言汐在這一刻對他手上的傷痕有了新的猜想,這些傷,恐怕不是供造的,純粹是他太生氣了,才忍不住揍人。
居然敢他最最心的小兒,墨震晟不把那人的皮下來,都算客氣了。
小寶就是墨震晟的肋,是他中的,骨中的骨,是填在他那顆堅如磐石的心臟里最的一塊小棉花。
他對大寶和二寶的要求還嚴格的,不到千依百順的程度,只有對小寶,才是無條件的溺,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從不讓期待落空。
傅立言說:「老夫人,爺跟那個人絕無瓜葛,說實話,這些年,爺邊本沒有人,就數我陪他的時間最久了,他就算想找人辱,頂多也只能辱我。」
墨老太太可不喜歡這樣的玩笑,狠狠白了他一眼:「說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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