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晟此刻已是蓄勢待發,怎肯輕易放走。
顧言汐被纏得無奈,眼看快要遲到,急下掐了他大一下。
墨震晟霎時「呲」一口氣,顧言汐這才想起他的了傷,還未痊癒,慌忙收回手來。
「我不是故意的。」
墨震晟眯眼看:「大瘸子配小瘸子,這下般配了吧。」
顧言汐無語了:「這種事還能拿來開玩笑?」
了他額角一下,順勢掙他懷抱,然後回房換服去了。
對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五,臉上有幾淤青,手腳上也有好些傷。
這些傷口都是從樓梯上滾下去時弄到的。
還好是快跑到樓梯底的時候才摔下去的,因此只了輕傷。
不然,要是從樓梯頂部就掉下去,那恐怕會像五年前那樣摔得頭破流。
顧言汐用遮瑕膏把臉上的淤青蓋住,可對於上的傷口,沒轍了。
現在是大夏天,如果換上長袖和長,又太過嚴實,會顯得很奇怪。
就在對著櫥發獃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墨震晟倚在門邊,雙手揣著子口袋:「一邊說著要遲到,一邊還在磨蹭?」
顧言汐白了他一眼:「你幹嘛不敲門!要是我正在換服怎麼辦!」
墨震晟放肆地掃了一眼:「也不是沒看過。」
顧言汐雙頰頓時滾燙不已,說起了他還不止看過一次,上這套睡應該也是他換的。
天啊在墨震晟面前完全沒有了私,還不能拿他怎麼辦。
「要不要幫忙?」墨震晟見為難的樣子,緩步走過來。
「你走開!」顧言汐因為他昨晚擅自給換服這件事,到有些生氣。
第一次被他看到,是自己的過失,認了,可這第二次,完全是他手賤。
墨震晟臉上毫無愧疚:「總不能讓你穿著臟服睡覺。」
「墨震晟你是故意的吧!你不知道男有別嗎?你怎麼可以不問過我就……就我服!」顧言汐越想越鬱悶。
他那麼有教養、那麼有禮貌的一個人,怎會在這麼重要的事上失去了分寸。
墨震晟安靜地看了幾秒:「我會負責。」
「鬼要你負責!」
顧言汐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看來,他這些手腳,純粹是想找個理由確認關係。
他以為把看了,就會乖乖認命當他朋友了,想得!
也罷,看了就看了,什麼年代了,不存在吃虧一說,反正也看過他的,扯平了。
顧言汐懶得跟他廢話,手指飛快的在櫥里翻找合適的服。
墨震晟冷不丁的說:「你過一場大手。」
顧言汐作一僵,眼神里閃過一縷心虛,後背開始出汗。
完了,他肯定是在換服的時候看到了肚子上的傷疤,那是剖腹產的時候留下來的,因為恢復的很好,所以紋路很淺,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出來。
前兩次走都遮擋的很快,因此他都沒怎麼注意到,可昨晚他有的是時間觀看。
顧言汐正想著要怎麼編故事糊弄他:「其實我之前……出過一次車禍……」
接著便卡殼了。
平時腦子轉的還快的,偶爾撒點不痛不的小謊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偏偏在他面前的時候,一句謊話都說不出來。
欺騙誰都無所謂,唯獨無法心安理得的欺騙墨震晟。
最終,幽幽的說:「我可以不解釋嗎?」
墨震晟過了一會兒才說:「可以。」
「可我不解釋的話,你會不會胡思想?」
「會。」
顧言汐抬頭看向他。
墨震晟平靜的說:「我不可能不想,只是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什麼?」
「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顧言汐眼眶裡含著淚:「早就不幹凈了,也是好人?」
又來了,話題又繞到這裡來了。
自從被他知道那段不幸的遭遇后,就繞不開這件事了。
在他面前本掩飾不住自卑。
墨震晟再次沉默了幾秒:「不準再說自己不幹凈。」
「可這是事實……」
話音未落,下忽然被他掐住,被迫與他直視。
他目犀利,瞳孔盡頭竄著細碎的澤:「不準再這麼看待自己。」
「可是……」顧言汐掉下淚來,「就連我家人,都因為這件事而看不起我。他們跟我斷絕關係,就是嫌我敗壞了家風。」
墨震晟堅定不移的看著:「不要去理他人的看法,顧言汐,只要你不看輕你自己,那別人也就傷害不了你。」
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積極地鼓勵。
想起來了,墨震晟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之所以能諒,是因為他同。
他也經歷過世人的白眼和毀謗,外界有誰說過他好話?
那些人不都把他形容的十惡不赦,說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他從來不在乎。
正因為不在乎,所以才能這麼的強大。
他話不多,但他的目里的支持給了足夠多的能量,顧言汐頓時倍振作,眼淚未乾,但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了,我明白你意思了,不矯了!」
拍開他的手,去淚水,哼著小曲開始選服。
看到這副堅強的模樣,墨震晟心中既心疼,又欣,不愧是他看中的孩,才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殘酷的現實擊倒。
忽然,墨震晟出修長的指頭,在架子上為挑了一套。
顧言汐一愣:「這個……不太合適吧。」
「試試。」他很果斷的替下了決定。
顧言汐抱著他選的服,也對,其他服都不如這套合適,只能這樣了。
十分鐘后,顧言汐穿著他選服走出來,墨震晟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這張臉搭配這服意外的合適。
「走,我送你。」他主給開門。
顧言汐擺擺手:「不用了,我打個電話讓小紫過來接我就行……」
話還沒有說完,墨震晟已經牽著的手走了出去。
他順便把開門的碼給改了,連指紋也重新錄過。
不僅如此,電梯那邊還多了一套人臉識別的裝置,是他讓業臨時加裝的。
這樣一來,外人連電梯門都進不了,昨晚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顧言汐激的看著他,要是沒有墨震晟在邊,還真不知道要怎麼熬過來。
他為理了這麼多瑣事,卻不跟討一聲謝謝。
顧言汐的手一直被他牢牢牽著,他的手心又寬又大又暖和,被他牽著的覺好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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