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就走。
看看那對狗男是怎樣結合的。
顧言汐走到婚禮宴會廳門口,過花束,朝裏面看去。
現場可謂是庸俗至極,竟然搭了一個舞台,請了一堆花里胡哨的舞者在台上跳舞助興。
顧家與何家的親戚坐在台下的酒席間,吃吃喝喝,紅滿面。
新郎新娘像兩個擺件坐在酒席最前方。
顧雪青之前被小混混剃了頭髮,還沒長回來,此刻帶着假髮,穿着過於誇張的背婚紗,顯得格外扎眼。
這種的婚紗只適合拍婚紗照的時候穿,其實並不適合莊重的酒席現場。
可顧雪青渾然不顧長輩的,把能的地方都盡肆意的顯擺出來。
何慕之鐵青著臉坐在邊,看上去非常的煎熬,沒有一丁點的喜慶之。
顧言汐為他到可悲。
何慕之的品味雖然不高,但也不至於墮落於此。
他曾經跟顧言汐描述過他嚮往的婚禮。
他希能在寧靜高雅的海邊教堂迎娶他心的人,在神聖與浪漫的氣氛里,和他的新娘子共同許下廝守終生的諾言。
他一直認為婚禮是人生中極其重要的一個環節,一輩子只有一次,如果要辦,那必須要辦得緻且從容。
男人對婚禮的幻想,可一點也不輸給人。
現在看看,哪裏有緻,哪裏有浪漫,離神聖更是十萬八千里。
全場咋咋呼呼,吵吵鬧鬧,新娘子還穿的那麼不得,引來好些喝醉酒的男親戚在一邊虎視眈眈,氣氛變得噁心下流。
怪不得何慕之始終拉長臉,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卻毫無笑意。
不僅是他不開心,還有他父母也被這場婚禮的氣氛給膈應到了,全程坐在桌邊沉默不語。
只有顧家人那邊興高采烈。
顧言汐一看就明白,這場婚禮肯定是顧易寒和顧雪青這對父全權策劃,所以他們兩個才會那麼的。
何家在這些年來,日漸走下坡路,在經濟能力落後於顧家。
顧易寒曾經揚言過,他兒顧雪青實際是下嫁,何慕之那點本事,就連贅都不夠格,這話也了何家人心裏拔不掉的刺。
顧易寒的傲慢現在方方面面,就比如這場婚禮,何家人一開始就說過,想要把婚禮辦得面面,無奈被徹底無視。
何家人在酒席上窩着火,也是理所當然。
這對父的品味簡直上不了枱面。
顧易寒講究炫耀,顧雪青講究高調,這炫耀和高調雙重結合,就了這番不倫不類的樣子,不知的,還以為這裏在辦什麼聯歡晚會。
一曲歡騰的歌舞表演終於結束,到了敬酒的環節。
顧雪青與何慕之一起站起來,朝酒席方向走去。
顧雪青笑意盈盈,非常的幸福,何慕之沉着臉,跟木偶似的。
敬酒時,顧雪青把舌燦蓮花的一面發揮到了極致,馬屁拍的那一個淋漓舒暢,逗得那些長輩們眉開眼笑。
這是的拿手絕活。
只在好欺負的人面前才會撂狠話,到了親戚面前,裝的那一個老實乖巧。
何慕之卻是截然相反,全程不言不語,酒一倒滿,便仰頭乾杯,似乎只想把自己灌醉。
何父何母在酒桌邊沉着臉,目里騰着火氣。
按規矩,媳婦敬酒,這第一杯怎麼也得先敬公婆吧。
可顧雪青卻是先招呼顧家的親朋好友,然後才轉到何家人這邊。
這麼做,明顯是為了打一下何家人的氣焰。
是要讓何家人明白,顧家才是這場婚事中能夠掌權說話的那一個。
何父何母估計也沒料到,顧雪青的會轉變的那麼快。
剛跟何慕之那會兒,那一個溫順可人,俯首帖耳,跟只小綿羊似的,何父何母還覺得自己家兒子撿了個賢惠的寶。
橫豎比那個顧言汐要順眼的多,因為顧言汐並不能做到事事服從。
結果,等生米煮飯後,仗着何慕之沒法拋棄,於是這個顧雪青就囂張起來了,瞬間不把何父何母放眼裏,比顧言汐過分了不止十倍。
何父何母那一個後悔,當初若是支持兒子跟顧言汐在一起,恐怕不必今天這樣的罪。
此刻,這位趾高氣揚的新娘子走到他們面前,滿臉堆笑,眼神里卻寫着輕蔑:「爸,媽,今天是我跟慕哥哥的大喜日子,你們怎麼不笑一個?」
何父一聽,青筋都暴起了:「你讓笑就笑,把我們當什麼了?」
何母拽了拽他:「孩子他爸,看在慕之的份上,算了吧。」
何父這才稍微忍了忍,不再言語什麼。
顧雪青笑着說:「我敬二老一杯,以後,我們要同住一個屋檐了,我這個兒媳婦若有不懂事的地方,還爸媽多多包涵。」
「不懂事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包涵得過來嗎?」何父憋不住來了這麼一句。
何母乾咳兩聲,扯出一個笑容,端起茶杯:「你爸他不好,我呢,又不會喝酒,我們倆就以茶代酒吧,只要你能跟我兒子好好過日子,生一兩個大胖孫子,我們這些老人,就啥也不圖了。」
顧雪青眯起眼睛:「爸,媽,你們這是不給我這個兒媳婦面子呢。你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喝一口酒而已,又不會怎樣。」
「這……」何母求助般看向何慕之,「兒子,你趕說句話吧。你爸不好,這你是知道的,他可不是裝的。」
何慕之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顧雪青掐了一把后腰。
何慕之一陣吃疼,顧雪青當即搶了話頭:「也罷,不喝就不喝吧,免得說我這個兒媳婦榨你們二老。對了,既然爸不好,那等我生了娃以後,還是跟慕哥哥一起搬出去住吧,這樣一來,可以讓爸在家清凈些,免得孩子吵到了他。」
言下之意,就是要剝奪這兩個老人與他們乖孫親近的機會了。
何母臉僵住。
何父怒而起:「喝一杯是死不了!我這就敬乖媳婦一杯!」
他直接拿起白酒,當場飲盡,接着不斷的咳嗽著,坐回了椅子。
何母冷笑一聲:「媳婦兒,那你可得對我兒子好一點,若是被我知道你辜負了他,那我只能勸你好自為之了。」
說完,何母也著頭皮幹了一杯。
顧雪青帶着勝利的笑容,雖然被威脅了,但是在氣焰上,依然是贏了一籌。
顧易寒在幾步外驕傲的看着,不愧是他兒。
顧雪青這一番作,全是他提前指教的。
就該在婚禮上樹威風,讓親戚們見證一下,兩家人之間誰是主,誰是奴,只有這樣,何家那對公婆才不敢給他兒臉看。
何慕之屈辱不已。
何家那邊的親戚,也是漸漸地低下頭去,覺自己在顧家人面前尊嚴盡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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