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晟靜靜的看著宋佩欣,過了幾秒才開口道:「誰是狗?誰是盤?把話說清楚了。」
接盤接盤,說來說去,不就是在形容一隻狗接了一隻被別人扔掉的飛盤么。
此話惡毒之在於,把兩個人都給罵了。
宋佩欣愣了愣,確實覺得那形容不是很妥當,慌忙解釋道:「哎呀墨,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這小賤人早就被人玩爛了……」
話還沒有說完,顧易寒一掌打在了宋佩欣臉上。
宋佩欣被打的一個趔趄,隨即摔在了地上。
一陣目瞪口呆,臉頰火辣辣的疼,瞬間腫起老高。
「你還說個沒完了是吧!一堆污言穢語,弄髒墨的耳朵,還不趕給我閉!!」顧易寒罵道。
他在旁邊看的都快急死了。
宋佩欣一直在犯墨震晟的雷區,都要被炸得碎骨了,還不知道收斂!
他這一掌可是在救!
顧易寒轉過頭,重新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墨,我人在酒席上喝多了點,說話沒頭沒腦,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墨震晟一語不發,用看猴似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顧易寒在演戲,他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也懶得揭穿。
這眼神,讓顧易寒的尊嚴到一陣刺痛。
可他只能忍。
和墨震晟這種權勢滔天的人翻臉,對顧家不利。
宋佩欣至今還沒察覺出自己錯在了哪裡:「老公,你為什麼打我?你腦子進水了嗎!」
跟他結婚這麼多年,別說打,顧易寒平時連一句重話都沒敢說過。
可今天,這個狗男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不留的呼一掌,簡直不可理喻!
顧雪青從旁邊小跑過來,扶起:「媽……你冷靜些,我們回家再說吧!」
「我……」
宋佩欣仍想埋怨兩句,顧易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宋佩欣生怕再挨他一記打,只好咬牙把話憋回了肚子。
委屈的要命,一把年紀了,還要在大庭廣眾下這樣的侮辱。
親戚們都在後頭掩笑,平日里宋佩欣不就秀恩,說老公多麼多麼的寵,結果到頭來,一掌把打得眼冒金星的,簡直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墨震晟的扶著顧言汐后腰,讓上車,然後輕輕替關上車門,他的每個作都彰顯著他對顧言汐的護,親戚們看的有些艷羨。
外界都傳墨震晟心狠手辣,惡毒無,可沒想到,顧言汐竟能得到他如此溫的對待,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何慕之暗地裡掐著拳頭,這墨震晟明明聽到了周遭那麼多的非議,卻依然對顧言汐寵有加,毫沒有被那些閑言碎語給搖過。
難道說,墨震晟對顧言汐並非出於玩弄,而是發自真心?
想當年,何慕之也面對過類似的辱。
親戚們之中有人嘲笑顧言汐的時候,何慕之只覺得面無存,抬不起頭來。
他總覺得那些話不僅罵了顧言汐,同樣也罵了他。
何慕之每次都會崩潰,從而把滿腔怒火全部撒在顧言汐上,恨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恨讓他沒面子。
可墨震晟卻沒有這麼做,同樣面對惡毒的嘲笑,他理的方式要比何慕之的多。
是因為墨震晟本人足夠強大,才能那麼的風輕雲淡。
一個人,只有當他擁有真正的強大時,方能從容面對這世上所有的詆毀和陷害。
反而像何慕之這種脆弱無能者,才會輒就豎起尖刺,失控狂吠。
他深自己被墨震晟給徹徹底底的比了下去。
顧言汐憑什麼能丟下他一個,然後轉頭去擁抱幸福?!!
他不會讓如願的。
何慕之目暗的看著墨震晟的車子緩緩離去。
……
顧言汐坐在車裡,看著後視鏡里的那堆人逐漸離遠去。
這才如釋重負。
瞥了墨震晟一眼,帶著幾分抱歉的笑意:「連累你被人議論,很抱……」
「抱歉」二字還未說完整,就被墨震晟打斷:「不要為自己沒做錯的事道歉。」
顧言汐咬了咬:「墨震晟,你沒必要護著我的,反而會引起那些親戚們的猜疑。」
「猜疑什麼?」
顧言汐臉頰一紅,他這是明知故問么。
「猜疑我們兩個之間……關係不純。」顧言汐說完這句,心跳加速。
墨震晟看了一眼:「我們關係很純嗎?」
顧言汐霎時像小倉鼠似的鼓起腮幫子:「那當然了!我們又沒發生過什麼!純的不能再純了好吧!!」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墨震晟這一句反問,頓時讓心虛不已。
跟他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還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覺,甚至還看過彼此的,純也純不到哪去。
顧言汐自知理虧,故意向窗外,裝作看風景。
「那個何慕之,眼神不對。」墨震晟無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顧言汐歪著腦袋,全程沒怎麼注意何慕之。
當時一顆心全在墨震晟上,生怕那些親戚為難墨震晟,沒心思去看其他人。
「怎麼不對?」顧言汐疑問。
「那是想毀滅你的眼神。」
墨震晟在商界廝殺,就難免要跟爾虞我詐之流打道。
他經常在自私自利的瘋子上看到那種眼神。
顧言汐心沉重,何慕之以前不那樣的。
17、8歲時的他,一雙眼睛乾淨的不染纖塵,後來,他整個人漸漸鬱了起來。
顧言汐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什麼,只覺得,他正在朝懸崖絕壁走去。
總覺得,跟他分手后,他就沒再開心過。
顧言汐都快走出來了,何慕之卻還是站在影里,被黑暗所籠罩著。
眼看顧言汐一副陷回憶的表,墨震晟皺眉。
「又開始想念你的慕哥哥了?」
顧言汐聽到,皺了皺小鼻子,忽然說:「哎呀,車裡有怪味。」
墨震晟一陣疑。
顧言汐東聞聞,西嗅嗅,最後把小鼻子湊到他口,霎時往後一,住鼻子忙擺手。
「原來是從你上發出來的!奇怪了,怎麼會這麼酸呢!難道你是醋瓶子轉世?」
話剛說完,車子猛地剎住。
顧言汐一陣張,不好,玩笑開大了,要遭殃了。
墨震晟解開安全帶,以優雅的手勢鬆了松領帶。
這一個小小的作,就讓顧言汐到有些口乾舌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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