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如實回答:「我笑笑。」
「笑笑,好可的名字。」顧言汐溫無比。
笑笑仰頭看着:「姐姐,在你上車之前,你是怎麼看出他們是壞人的?」
顧言汐微笑說:「其實我沒有看出那兩個人是壞人,我是看到你之後,才覺得事不對勁的。」
這世上沒有哪個媽媽會把自己兒打扮的邋裏邋遢,除非媽媽本人沒有講衛生的習慣。
可那個胖婦從頭到尾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卻無視自己兒指甲裏的污泥,怎麼想都不合理。
而且還讓自己兒穿那麼不合的服和鞋子,腳都磨出水泡了也置之不理,這當媽的未免太過冷漠無。
顧言汐橫豎不放心,所以才主提出上車,也沒想到,最後會牽扯出一個人販子團伙。
說完這些后,顧言汐俯,把笑笑腳上那雙尺碼過小的涼鞋了。
笑笑這才出一個解的表。
接着,顧言汐找來一盒紙巾,細心的為笑笑臉。
一開始還以為笑笑生來就黑,直到用掉了半盒紙巾后,才發現臉上全是強行抹上去的灰塵。
那些人販子太可惡了,為了掩蓋笑笑真實的,故意把弄得髒兮兮的。
終於,笑笑恢復了原來白皙的。
顧言汐慨,這皮底子真好,白的像雪,從未曬過太似的,這模樣走出去會很引人矚目,怪不得那幾個人販子要把打扮的灰頭土臉,要是不這麼做,怕是半路就被人給攔截了,本不可能把拐得這麼遠。
顧言汐進一步詢問,得知了更多細節。
笑笑今年剛升上六年級,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把年的扔給照顧。
為了鍛煉的獨立能力,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讓一個人走路去學校。
顧言汐聽到這裏,暗地裏倒吸一口涼氣,一年級才多大點,頂多也就5歲左右。
這個是有多麼心大,居然讓這麼小的孩子單獨上學?這不出事才怪。
往深了一想,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那些人販子從一開始就計劃着要跟的父母索要5千萬的贖金,這說明的家庭條件不會差到哪裏去,雇個司機接送上學本不在話下。
可卻完全不考慮的安危,對幾乎是放養一般,任由暴在危險之下,顧言汐簡直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笑笑說到一半,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一提到,只是默默的低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表。
顧言汐心想,肯定有難言的苦衷,搞不好平時在手中了不的欺負。
即便如此,這孩子依然不在外人面前說一句不是,看樣子心裏還是很敬重的。
又懂事,又苦命,顧言汐忍不住心生垂憐,輕輕把抱在了懷裏。
不是說家裏有錢,就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年,這一點,顧言汐深有會。
爹不疼媽不的,再有錢也沒用。
笑笑全程乖巧的依偎在顧言汐懷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墨震晟終於把車開回了市,停在了警局門口。
顧言汐明白他什麼意思,輕輕搖醒小孩:「笑笑,你直接進去找警察叔叔,他們會送你回家的。」
笑笑疑的眨眨眼睛:「姐姐,你不陪我進去嗎?」
顧言汐看了一眼墨震晟,可不方便亮相,萬一被留下來做筆錄,難免會把墨震晟給牽連進去。
顧言汐代:「你直接跟警察叔叔說實話就行,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但是不要描述我們長什麼樣子。」
反正笑笑也沒看見墨震晟對那三人做了什麼,沒必要教編謊話。
笑笑顯然有些失:「姐姐,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嗎?」
顧言汐笑了笑:「做好事不該留名,假如你我有緣分的話,一定還能再見面的。」
笑笑迷茫的「哦」了一聲,還太小,聽不懂緣分是什麼意思,但既然這個姐姐說,以後還能再見面,也就信了。
笑笑正要打開車門,就在這時,作停頓了一下,接着把手上的塑料手錶摘了下來,放到顧言汐手裏。
「姐姐,這個送給你,這是我生日那天,二姑姑買給我的。」
顧言汐慌忙推辭:「這可不行,這是你生日當天收到的禮,很有紀念意義的。」
笑笑委屈的低下頭:「姐姐,你是不是嫌這塊手錶不好看?」
顧言汐苦笑了一下。
反正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塑料手錶,就算收下,也不算佔了什麼大便宜。
顧言汐果斷的把手錶帶到自己手上,在面前欣賞來欣賞去:「這手錶合適我的,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
不過這手錶蠻特別的,明明是塑料做的,可一上手,竟有點沉,只能說這塑料的質量也太好了點。
笑笑這才出一個笑臉,沖擺擺手:「姐姐,再見。」
接着,笑笑打開車門,下了車,着腳朝警察局跑去。
墨震晟在這一刻毫不猶豫的啟車子,揚長而去。
顧言汐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雙臂抱,目如冰霜。
車裏恢復了那陣窒息般的寂靜。
雖然墨震晟及時過來解救了,還順便把小孩也給救了,但這並不表示顧言汐就此原諒了他。
墨震晟對唐家做的事太過分了,顧言汐是越想越氣。
要是輕而易舉的饒恕了墨震晟,對唐佑飛是多麼不公平。
墨震晟知道還在氣頭上,因此也沒有跟說話。
車子開到了顧言汐所住的那個小區,靜靜的停了下來。
顧言汐在後座上平靜的說:「我會在一個月搬出去,從此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墨震晟的目波了一下。
顧言汐沒去理會他什麼心。
反正墨震晟沒有心,從來就只有他傷害別人的份,別人本傷不了他,沒必要太在意他。
直接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
墨震晟握方向盤,表沉無比。
為了一個唐佑飛,顧言汐竟要跟他劃清界限,也不想想這麼做值得么。
他沒有跟往常一樣繼續在樓下守着,而是憤怒的踩下油門,徹底遠離這個地方。
電梯不斷上升,顧言汐臉上流出幾分落寞。
知道做了一個很傻的選擇,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唐佑飛都不如墨震晟,凡是一個聰明點的人,閉着眼都知道該選誰。
但是,唐佑飛對恩重如山,不能就這麼背叛了他。
只要還有良心,那就得毫無條件的為唐家撐腰。
也不想跟墨震晟鬧僵,是墨震晟着做出選擇,誰讓他非得用那些見不得的手段去對付唐家。
唐佑飛做錯了什麼?他無非就是暗着顧言汐而已。
就因為這一點,墨震晟竟把他整個家族當螻蟻一樣碾在腳下。
要說絕,墨震晟才是最絕的那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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