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別人這樣,只怕霍權辭早就將人推開了,但是當這個人變司若塵,他雖然冷著臉,手上卻安似的了他的頭。
司若塵遇上霍權辭,瞬間變了一個依賴哥哥的弟弟。
他的傷心是如此的真實意,弄得霍權辭的心裡都開始愧疚起來,「這幾年遇到了一點兒事,並不是故意不來看你。」
「真的?」
司若塵的睫上還掛著眼淚,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已經信了幾分。
他誰都不記得,唯獨記得霍冥,就像是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依託。
「嗯。」
時嫿看到這個場景,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
和司若塵相時,雖然能夠覺到司若塵的心非常單純,但他不會出這麼無辜弱的一面,除了對那堆毒蟲言語外,其他時候他都是正常的。
司若塵止住了哭聲,寶貝似的開始說著自己養的蟲子。
「霍冥你知道嗎?我終於把赤練蛇給培育出來了,大概比一手指頭稍微長一點兒,毒很強,比黑寡婦還要強上幾百倍,還有很多很多毒很強的蟲子,你要嗎?」
霍權辭將背往後一靠,拍了拍自己的邊,示意他坐下。
司若塵這才閉,乖巧的坐在一邊。
時嫿有預,這個司若塵才是最大的敵。
他太聽霍權辭的話,也太依賴他。
霍權辭著自己的眉心,「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離開這裡,去我那兒。」
離開這裡?
司若塵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喜歡這個地方,離開了這裡,能去哪裡呢。
他不記事兒,出去肯定被人嫌棄,還有人會嘲笑他是怪,只有霍冥才肯跟他做朋友。
「出去后,你跟在我邊,不需要去見其他人,也不會有人嘲笑你,小司,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地方,明白麼?」
司若塵眼眶紅紅的點頭,抓住了他的一隻袖子,「你出去后不會丟下我吧,我的蟲子怎麼辦,你不需要了麼?」
霍權辭著他的腦袋,笑了笑,「我在紫園的地下去你設置了專門的研究室,你可以一輩子都研究這個東西,你的蟲子對我很有用,將來肯定會派上大用場,所以今天你好好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麼需要帶走的。」
司若塵點頭,興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目睹全程的時嫿,已經快要僵化了。
霍權辭除了對溫外,僅存的溫估計都用在司若塵的上了。
若司若塵是個人,真恨不得跟對方拚命,可人家偏偏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有著怪病的男人。
司若塵因為霍冥的一句需要他,就在這個地方養了那麼多年的蟲子,他對霍冥的依賴,不是一般的深。
這種依賴時嫿無法會,但會盡量理解。
「霍權辭,這個人司若塵,那另一個司若塵,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已經困很久了,總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罪惡之都的司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雖然他們不參與爭鬥,但他們的家族行為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他們信奉的東西和世界上任何的教會都不一樣,嫿兒,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人是基督教徒,有人是佛教教徒,但是司家信奉的是在歷史上找不到的東西,在他們的家族裡,絕對不能出現雙生子,這是不幸的象徵,等雙生子六歲的時候,就必須將其中的一個沉海底。」
「這也太殘忍了吧?難道司若塵就是被沉海底的那個?」
「並不是,當初該被沉海底的,是司若塵的哥哥司冷,因為司若塵從小對於毒的辨認能力很強,所以他是僥倖留下來的一個,但是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他這樣的天賦,同時也給他留下了這種怪病,除了對蟲子的記憶會一直存在外,其他的任何東西,幾乎轉瞬即忘。」
「那為什麼最後掉海底的會是司若塵,他不是該回司家麼?」
「因為司若塵的哥哥司冷,從小就是心機深沉的人,那天船隻帶他們出海,他就知道自己會被沉海,他掙繩子,將司若塵裝了進去,自己活了下來。」
六歲的孩子,就有這樣的心機,司冷真是可怕。
「司冷和司若塵既然是雙生子,長相為何不同?」
霍權辭將抱住,嘆了口氣,「司若塵被海水衝到岸邊后,掙扎著爬進了那座恐怖的森林,他被一種蟲子給咬了,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蟲子,居然會有這麼恐怖的威力,他的全上下都像蛻皮一樣,皮可以一塊一塊的揭下來,我當時以為他死定了。」
「你和他一起?」
時嫿更是驚訝,按照司若塵的說法,他應該是到了這個地方后,才認識的霍權辭啊。
「嗯,他被拋下海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他的雙手雙腳被綁著,我當時沒有其他想法,跟著跳進了海里,解開了他的繩子,我以為我也死定了,我們兩個都是孩子,海浪很大,我和他同時被衝到了那片海岸上。」
「他醒來后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唯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和他一起進了森林,他對於毒蟲有著天生的敏銳力,但是那種毒蟲,他沒能躲過,他倒下去后,我拖著他離開了那裡,因為他里的那種毒,其他毒蟲都不敢再靠近我們,所以我想著,那應該是那片森林裡最可怕,也最讓其他毒都膽寒的東西。」
霍權辭將腦袋埋在時嫿的脖子里,語氣微微變冷,「我當時被嚇壞了,他像是被包進了一個的繭里,皮大塊大塊的掉,我以為他快死了,但是蛻皮之後,他的容貌完全變了,並且活了過來,只不過他的記憶更加凌,後來霍老爺子帶著他的人來尋我,我便讓人在這個地方給小司造了房子,因為他很喜歡這裡,從醒來那一刻,他就很興。」
時嫿萬萬沒想到,這中間居然會有這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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