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桁聽見暗一囑咐錢淺,出門之後,沒等暗一開口就主說道:“今天四哥府裏夜宴讓暗三和暗七跟著。”
暗一答應道:“謝主子,我等下接完就來接我兒。”
晏桁隻是點點頭,並未說話。暗一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唉!兒大了,過幾天還是讓辭了工,回家好好繡嫁妝,也省得我和娘心。”
晏桁看了他一眼,問道:“不是還沒說人家嗎?”
暗一觀察了一下晏桁的神,笑得一臉無害,答道:“再過幾個月就十四了,我跟我娘子商量了,最近就給相看個家世普通的人家,先訂下來,過幾年再出嫁也使得。”
晏桁聞言眼神閃了閃,問道:“別人家都想方設法讓閨嫁高門,你怎地想要找個普通人家?”
暗一低頭笑道:“別人不知,我這樣的人還不知麽,高門大戶哪裏那麽好進的,我雖拿著金吾衛四品的俸祿,卻因執掌暗衛營,沒有明麵上的實職,在旁人眼中實在算不得強的背景。世家大族的正妻若是沒有可以依仗的娘家,必定要不磋磨。我們兩口子不想讓這個罪。若是側室,那更不可能,我決不讓我兒為妾。”
晏桁聽了他的話,一聲不吭,快速登上馬車,噌的一下甩下車簾,也不知道跟誰置氣。暗一也不去理他,自顧自的遁了,暗中保護。
那邊晏桁和暗一走了,這廂錢淺卻覺得周圍人看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不就當街召喚了一回爹麽,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錢淺有點恨恨的想。並未想到,當街召喚爹隻是其一,更加讓人好奇的是,一個跑堂小夥計當街召喚出一個帶著四品金吾衛腰牌的爹,這才是被人圍觀的主要原因。
暗一跟著晏桁已久,為暗衛營長之後,不僅僅六皇子府的暗衛,連宮中的部分影衛也都是歸他訓練。因此六皇子派係的人,見過暗一的並不在數。大家都知道暗一是晏桁的親信,對他多有尊重。
錢淺剛剛回到二樓,就有一個正在吃飯的公子和善地跟打招呼:“原來你是左衛中郎將家的……呃……孩子啊?怪不得六……公子放話出來護著你呢。”
錢淺回頭看看這位公子,並不認識,不過便宜爹在金吾衛中的職務的確是左衛中郎將。而且聽這位公子的說話口氣,似乎是知道晏桁是六皇子,好像也似乎知道自己是孩子的樣子。
況且這人似乎也是個常客,看晏桁平時來吃飯,他卻從未上來打攪過,想來是心知肚明的自己人。
想到這裏,錢淺咧開笑笑,衝著那位公子一點頭,答道:“是啊!公子您認識我爹啊?”
那位陌生公子點頭答道:“有過幾麵之緣。”想了想又笑著補了一句:“怨不得每次六公子來都是你去伺候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知曉晏桁份的人聽了這話,心裏不由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覺。是啊!!!高高在上的皇子突然頻繁的跑到民間酒樓來吃飯,還每次都指定同一個小夥計伺候。這事兒原本就怎麽看怎麽奇怪。
現在又知道了,每回伺候六皇子的小夥計,居然是六皇子親信左衛中郎將家的孩子,大家頓時腦補了一出間諜大戲出來,就說嘛!英明神武的六皇子怎麽可能那麽無聊,就為了折騰一個小夥計玩兒,隔三差五就來一趟,肯定是有什麽大事!!!
不得不說,人類腦補的能力真是無比強悍,錢淺在不知道的況下,已經被六皇子派係的一眾人馬,腦補了一個臥底間諜的形象。等到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被這個腦補過度的結論給坑了進去……
錢淺從來都不知道,一個龍套居然還有這麽大的職業風險。現在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頭上蓋著麻袋。被綁票這種事,不是一向是男主的專利麽,怎麽還會到??
“7788,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錢淺實在是太困了。
“主線劇裏麵並沒有你被綁架這回事兒,這是自由世界,發展不可控,所以,錢串子,你還是想想有沒有得罪人吧”7788不服責任的一攤手。
錢淺:“懂了!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不知道你為啥會被綁票’,那麽多廢話!”
7788:“都說了自由世界,自由世界,不知道還不是正常的……”
錢淺(#?Д?)……好想揍7788一頓出出氣……
錢淺開始拚命回憶被綁架之前的事,離當街爹的事件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過得很尋常,晏桁也沒過來討嫌。
任務也完了,錢淺正算計著是不是該換個工作了。剛來的時候7788就囑咐過,盡量多學點有用的專業技,留著以後用,正計劃要不要去藥鋪做學徒,或者跟著暗一學點武功啥的,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人綁票了。
媽蛋!剛完了係統任務就倒黴!連個緩衝時間都不給!錢淺恨恨的吐槽。到底也沒想出來自己得罪誰了。
然而更加讓人心塞的是,日複一日忙碌的跑堂工作並沒能讓學到什麽保命的技巧,因此錢淺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著問問綁匪,看看是不是抓錯人了……
幸好沒讓錢淺等太久,就有人來招待了。臉上的麻袋一揭開,錢淺適應了線之後,迅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
很好!一間很空曠的屋子,窗戶封死,屋裏隻有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什麽都沒有,連一隻可以摔碎的茶杯都沒有。麵前站著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但是眼裏四,一看就不是善茬。因此結論是……靠自己絕壁逃不出去!!
錢淺盯著眼前的男人,確定自己真的沒見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得罪他的可能,於是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這位大爺,我並不認得您,您是不是抓錯人了?您是想要贖金嗎?如果是的話,您別找錯人家了,我是狀元樓的跑堂學徒,我家住城南,您要到城南張家找我爹來贖我才行。”
她叫慕晚安——後來,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時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艷羨的。………………他在雨夜將她撿了回去,瞇眸淺笑,「嫁給我很委屈?」她挺直背脊,煙視媚行的微笑,「顧公子心有所屬,私生活不檢點,嫁給你不能更委屈。」隔著青白的煙霧,顧南城英俊的容顏模糊,「可我看上你了。」顧南城看上的女人無處可逃,第二天各大有錢人都收到消息,誰敢借錢給落魄名媛慕晚安,就是跟他作對。她最沈淪的時候就是他在床第間親著她低聲呢喃,寵溺繾綣,晚安,晚安。…………後來的後來,新貴名導慕晚安因殺人未遂而入獄,判刑四年。坊間八卦流言四起,顧太太因嫉妒開車差點撞死的是情敵。據說,顧公子等了一個白天,換來的也只是她對獄警彎唇淺笑,「我不見他,永遠不。」…………四年後出獄,她勾唇淺笑輕而易舉的推翻了當初的誓言,長裙嫵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伸手微笑,「顧總,有興趣投資我的新電影嗎?」他吞雲吐霧,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不是不肯見我?」「我有孩子,要養家。」當初端莊矜持的第一名媛開始遊走於各路男人之間,香艷旖旎的傳聞紛至沓來,卻抵不過顧氏總裁日漸濃厚的寵愛。顧南城像是得了一場心理疾病,病態般的寵愛著他的前妻。哪怕她從不拒絕任何男人的花。哪怕她偶爾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約會吃飯。哪怕……她的孩子,壓根不是他的種。有天她醉得酩酊,媚眼朦朧口齒不清的笑,「顧公子他啊……可能就是犯賤,偏偏最愛那個不喜歡他的……,現在這樣……從前也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眾人看著從後面緩緩而來接心上人的顧公子,嚇得恨不得消失。他一言不發,沈默不語的抱著她上車。她湊過去噴著酒氣,笑瞇瞇蹭著,「生氣了?」「怎麽會,」他淡淡的看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能生氣就不用犯賤了。」————誰都知道,你是我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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