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著急。”周平平挫敗的歎口氣:“你哪裏不舒服?我幫你醫生。”
“真有點疼。”錢淺衝周平平咧咧:“明明剛才不疼,一定是麻醉藥效過去了。不過不用醫生。我就是有點了……”
“我知道。”周平平輕手輕腳地給錢淺掖了掖被角:“爸爸明天早上來,會給你帶好吃的。醫生說你今天晚上最好空腹,忍一忍。”
“嗯。”錢淺仰頭看著天花板,半天後才開口:“其實我是被人推下來的。”
“我已經知道了。放心,魏麒不會放過害你的人。”周平平了錢淺的頭發,突然問道:“你看見是誰了嗎?”
“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但是站在我後的人裏,我隻認識一個。”錢淺愣愣的盯著天花板。並不能確定是不是楊怡出的手,但是楊怡走前那個明顯帶著惡意的笑容一直刻在心裏。
為什麽?錢淺不停地問自己。跟楊怡沒有任何衝突,楊怡沒有理由傷害啊……
“別想了。再睡一覺吧。你需要休息。”周平平拂了拂錢淺的眼皮。錢淺聽話地閉上了眼。是啊,現在想也沒用……
錢淺再一次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周平平已經去上班了,錢淺媽媽坐在床頭,眼帶擔憂。
“媽媽,您怎麽來了?不上班嗎?”錢淺睡了十幾個小時,臉上的磕的青紫泛了上來,加上睡腫的臉,整張臉怎麽看怎麽都醜到不能忍,慘不忍睹啊……
“安安醒了。”錢淺媽媽出驚喜的笑容:“睡了那麽久,嚇死媽媽了,了醫生好幾次,都說沒事。”
“我沒事。”錢淺了手指想要眼,結果右手骨折裹木乃伊,左手關節挫傷腫一片,隻抬起手看了看就又挫敗地放下了。
“怎麽沒事,都摔這樣了。昨天沒醒,今天又一口氣睡到中午,嚇死媽媽了,幸虧你姐說你昨晚上醒過一次……”錢淺媽媽說著說著眼眶就有點。
“媽媽,了……”錢淺趕轉移話題。
“你爸爸回家給你做飯去了,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上午他和你姐夫都來了,等了你好久你都沒醒。”錢淺媽媽眼睛歎口氣:“安安,這次真的太危險了。”
“媽你別擔心,我真沒事,你別來陪著我了,回去上班吧,我這樣的小骨折,一個禮拜左右都能出院了,不用那麽興師眾。”錢淺趕勸自己老媽。
“是啊,老婆,你別擔心,這裏有我,你下午回去吧。”正說著周爸爸拎著飯盒出現在病房前:“我退休了又沒事,我陪著安安,你還是回去上班吧,這兩天小麒他們可能要常來找安安,你總在這裏也不方便。”
錢淺媽媽想了想,對著自己的丈夫點點頭。知道小兒這次傷並不簡單,婿的警同事們很可能這兩天會經常到醫院來對錢淺詢問調查,這種況下,由曾經是刑警的丈夫陪在小兒邊的確更合適。
“既然這樣,”錢淺媽媽錢淺的頭發:“下午等你姐夫他們來了媽媽就先回去,這幾天就爸爸陪著你,媽媽下班以後再來,想吃什麽跟媽媽說。”
錢淺乖乖點頭,由自己爹媽伺候著吃了午飯。了整整二十四小時了,早就前後背,看見什麽都想吃。然而這也是錢淺頭一次知道,吃飯原來是這麽痛苦的事。肋骨和手臂都骨折了,關節多挫傷,是坐起來就花了好久的功夫,前固定肋骨的帶讓活極為不便,更別提現在正在水腫期,一就疼得要命。
終於坐直之後,真正的考驗才開始。香噴噴的飯擺在錢淺麵前,好好讓驗了一把什麽甜的痛苦。想吃,一隻手骨折,另一隻關節挫傷腫包子,隻能靠人喂。喂到裏之後連下咽似乎都帶著全都疼。
錢淺這一頓飯,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弄得爹媽連自己,三個人都滿頭大汗累得要命。
錢淺吃完飯沒多久,魏麒帶著周爸爸幾個老同事走進了錢淺的病房。錢淺媽媽安靜的收拾了餐盒走了,將空間留給錢淺和一群警察。隔壁床的兩個病友有些好奇地看著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圍著剛進來住院的孩子,周爸爸和善的衝他們笑笑,拉上了隔離視線的布簾。
跟著魏麒來的都是周爸爸的老部下和老同事,大家都認識錢淺,看見被摔這個五六的樣子,都有些憤憤然,一通關懷問候之後,吳三打開錄音設備進正題。
“安安,你是怎麽摔下來的?”進工作狀態的魏麒眼神嚴肅。
“我確定我是被人推下來的,我當時右手抓著扶梯的扶手,有人大力從我後背推我的同時另有一力量打到我右手手腕上,讓我手。”錢淺十分清晰地向魏麒描述當時的況。
穿越過幾個世界的錢淺沒學到什麽過的保命技能,隻是有一樣,心理素質已經鍛煉得十分強大,危急況下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持冷靜,這也勉強算是個金手指。因此錢淺能夠將事故當天的況描述得盡量完整。
幾個警察大叔相互對看一眼,吳三先開了口:“小安安,你把那天的事詳細給我們講一遍,能想起什麽就說什麽,有沒有價值由我們來判斷。”
“好的,當天我跟姐姐約了一起陪買子……”
錢淺從事故當天離開辦公室開始講起,怎樣去的購中心,和周平平在哪裏見麵、哪裏吃飯、周平平又因為什麽先走……事無巨細地向魏麒描述能想起來的每一個細節,的表述十分囉嗦,但是魏麒卻對詳盡的敘述十分滿意,真相往往就藏在容易被忽視的細節之中……
錢淺這一通敘述足足說了有半個多小時,把自己說的口幹舌燥,等停下後,周圍的一時間警察寂靜無聲,似乎都在仔細從細節富的表述中尋找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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