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媽在,清兵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帶著無數小兵,他們推掉中路高地防塔,推掉水晶,直接上來拆基地大水晶旁門牙防塔。
——比賽第四十四分四十五秒。
藍方大水晶被點。
謠:“……”
輸了。
眼睜睜看著基地被對面的AD教皇和上單容容點掉,謠很難說得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并不是將陸思誠的話當做開玩笑聽聽就算了所以并沒有做好可能會輸比賽的心理準備;并不是沒有在聯賽里率先輸掉一個小分然后讓一追二;并不是沒有在聯賽里因為被對手瘋狂針對為輸掉比賽的突破口;
——但是。
——這都沒有用。
這些事都經歷過的,本來應該淡定相待,然而當看著基地被點時,謠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接著四十五分鐘的比賽突然被了一個短小的電影然后從第一秒在的腦海之中開始回放,坐在原地,努力回想們究竟是從哪一秒開始注定了輸局……
開團太早?
不,再往前。
丟大龍?
不不不再往前。
中路團戰走位失誤被秒?
不不不也許還要再往前一些……
或許是游戲開始,選手離開泉水到線上的第一秒,作著英雄往前使用第一個技能和艾佳換的時候?
整場比賽,對方滴水不的防守與零失誤帶來的焦慮席卷而來,相比起自己這邊頻繁的走位失誤、配合出現偏差、支援效率慢一拍……
——這樣打是不可能贏的。
——能撐到四十五分鐘都不錯了。
——三條線上實力全部五五開,如果不配合好,再百出,之后的那場搞不好可能也會輸的。
……
——就像是個小丑一樣輸掉比賽。
這樣的想法一瞬間進腦海之中,窒息的覺頓時充滿了大腦,那是一種莫名的恐慌……謠用麻木的手指摘下耳機站起來時,突然覺得眼前的、臺下觀眾的歡呼和加油都變得很遠,搖晃了下,然后手臂被邊的一只大手一把捉住。
陸思誠沒有說話,幾乎是半扶著不著痕跡地回到選手休息室——大概是覺到這次的失敗和以往不同的并不止謠一個人,所以整個休息室里都比較安靜……
休息室的空調開得有點涼。
謠回休息室坐下就沒說話了,陸思誠難得沒有在短暫的休息時間用他超強的記憶力飛快憑空復盤剛才比賽中第幾分幾秒有失誤點,他只是拎起外套披上,然后跟黑幫太子爺似的用冷漠目掃視了一圈休息室里的人,所有人都沉默著,或是竊竊私語。
只是老貓和老K又坐到了一塊,兩人面平靜,這兩天破天荒的進行了頭一次正常對話——
“第一波你怎麼想到要去換塔啊?”
“我以為對面上單沒看見。”
“害我又跑去救你,一失兩命。”
“啊啊是啊,這波我的。”老貓垂著眼,眼角溫和,邊掛著歉意的笑容,沒有質問老貓為什麼非要收掉那個石頭怪的小怪才跑來支援。
老K似乎有些意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當然也沒有發脾氣或者怎麼樣,只是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這一個作大概還有別的重要意義。
休息室里變得比較安靜,外面走廊里傳來工作人員走、談的聲音,混雜著解說的對于剛才那把比賽的討論……
“我知道我之前無論怎麼說,其實你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怎麼樣?”陸思誠清冷的聲音響起,“親自用雙手驗證對比之后,有沒有覺到自己打得像一坨SHI啊?”
他的聲音很平靜。
甚至不帶任何的嘲諷和“我就說了吧”的意思,他就是單純的提出疑問和一個大概比較恰當的比喻。
“膨脹。”輕描淡寫地扔下二字總結,男人停頓了下,又輕飄飄道,“就這個狀態去世界總決賽的話,不如像去年一樣棄權好了,反正結局都一樣。”
小胖抬起手,皺眉,有些煩躁地撓撓頭。
老K和老貓互換一個眼神,同時在對方眼里看見“我錯了”三個字。
謠低著頭,絞著手指坐在椅子上——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大概一個月前,賽時陸思誠把關在小黑屋里跟進行素質教育的那一天。
“行了,你兇兩句。”陸岳站起來,拍拍謠的肩,“沒看見你家中單得了帕金森似的一直在抖啊?”
陸思誠看向謠的同時,謠抬起頭茫然地看向陸岳,下一秒覺到個帶著溫的外套落在自己上,謠收回目,然后覺到原本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影蹲下……抬起頭,實現平行對視上一雙深褐的瞳眸。
陸思誠抓過指尖冰涼、手心卻在出汗的手,強行將僵的手指攤開,了下:“要不要換陸岳上?”
陸思誠目始終平靜。
謠停頓了下,然后再男人的注視中下意識地緩緩搖搖頭……
看見男人的目終于變得和了一些,他抬起手的頭,大概是為了表達一個簡單的信息:他得到了他期的答案。
……
謠明白這個。
所恐慌的是,剛才似乎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去贏得與YQCB的比賽——雖然現在也不知道,但是知道逃避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
要麼親自去打,去贏回來。
要麼一敗涂地,重新開始。
以前總說逃避可恥卻有用,但是現在突然發現,這個“有用”其實只是暫時的——
總歸是要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來啦來啦
到家了嗚嗚,今天發一百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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