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我問你現在在哪?”某人的耐心有些盡了,幾句話態度要多差就有多差。
夏星辰細眉揪著,委屈的道:“你們出租車公司現在的態度怎麼這麼不好吶,我是可以投訴的……”
“……”某人在那邊無語。擰了擰嗓子,“小姐,請問你現在在什麼位置?現在這樣的服務態度可以麼?”溫了前面那句,最後一句,又變了兇的,聽起來簡直和分一樣。
夏星辰現在只想趕回家,好好休息,頭暈得要命,也就沒和他多說,只道:“……我現在在我爸這兒。”
“等著。”
電話那邊只給了兩個字,便掛了。夏星辰迷迷糊糊的,摟著夏大白,靠在樹幹上等著,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還沒有和人說地址啊!只說了在爸這兒那人就把電話掛了,他知道什麼是爸哪兒麼?
也真是夠笨的吶!
夏星辰在那等著沒走,許巖便也在那陪著。夏大白揚著小腦袋,問他,“小姨父,你還不走麼?”
“不是你說的麼,酒後不能駕車。”許巖了孩子的小腦袋,語態溫,“我再等等,等醒醒酒再走。”
話說完,看了夏星辰的背影一眼,目深深。夏星辰本沒有察覺,只頭昏腦漲,閉著眼在那等著。
……
夏家,裡面此刻是一團。老太太心裡有氣,沒想到本可以和和睦睦的團圓飯,最後吃得這麼不愉快。夏星空灰頭土臉坐在那,狼狽不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本顧不得有沒有面子了。
夏國鵬臉也沒好到哪裡去,好不容易從醫院裡回來,竟然是這般烏煙瘴氣。人都走空了,還有什麼心思吃飯?揮揮手,讓傭人把晚餐給撤了。李玲一呢?李玲一正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理傷口,結果一看,那傷口傷得還真不輕。拉了幾寸長,布在腦門上,特別明顯。
怕毀了容,理了一會兒,氣不打一來。也暫時沒心思和夏星辰算賬,只趕拿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容科的老朋友,請教了半天的傷口問題。
那邊說可能真會留疤,李玲一便坐不住了。素來就是的,把電話一掛,就摔了那些藥,了袖子往外沖。
……………………
夏星辰安靜的等著。等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幾輛車終於穿破黑暗,開了過來。燈太強烈,夏星辰下意識瞇起眼,當車越來越近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清楚了,本就不是出租車,而是幾輛黑豪車,低調的匿在黑暗裡。
許巖酒量比好得多,這會兒人是清醒的。一眼就瞅見了那些車,更看清楚了車上那人,微微一怔,心裡,低落了幾分。
夏大白小子一蹦,非常驚訝,不敢置信的道:“小白?!”
那兩個字,讓夏星辰一怔,等適應了線,也終於將車那張絕俊的臉看清楚。摁了下眉心,搖了搖頭。真是醉得不輕呢!怎麼會看到他呢?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兒的!
夏星辰喃喃著,自言自語,還覺得面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白夜擎也沒有下車,只是在車靜坐著,隔著玻璃窗,看著。而後,再看向後的許巖。他面有些繃。這人,怎麼就那麼喜歡和前任糾纏不清?
“夏星辰,你別給我走!!”就這會兒,李玲一兇的沖了出來。夏星空也跟在後。母倆一副要找夏星辰算賬的樣子。夏大白老鷹護小的樣子,兩手一攤,快速的攔在夏星辰面前,“你們不準我大寶!”
“你給我讓開!”李玲一呵斥道。夏星空說著就要把夏大白抱起來。
“放開他!”一道命令聲乍然響起。低沉,冷厲,更是氣勢凜然,不容人反駁。男人寒著臉,從車上下來。月下,那張俊越顯冷酷。冷啡在他後跟著。
男人只一眼掃過去,便李玲一和夏星空猛地震住。夏星空要抱夏大白的手,僵在半空中。
“總……總統先生!”兩人結結的打了招呼。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兒?
“小白,們倆欺負我和大寶!”夏大白一見他下來,立刻就跑過去,委屈的告狀。白夜擎臉不變,拍了拍他的頭頂,“你先上車。”
“好。那你一定不能讓大寶被們欺負。”
白夜擎投給他一個‘簡直是廢話’的表。夏大白這才乖乖的爬車的後座上去。又降下車窗來,的探著小腦袋瞧著。
直到這會兒,夏星辰才緩緩醒悟過來,原來,這人是真的……就忽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是喝醉了出現的幻覺。不知道怎麼的,見到他,不自覺又想起先前李玲一說的那些可惡的話。
野種……
沒教養……
像是一瞬間又被中了最、最難過的地方,眼淚又彌漫出了眼眶。白夜擎攏著眉走過去,把服下,搭在了肩上,“別哭了。”
聲音是輕的。夏星辰吸了下鼻子,努力把眼淚收住。他站定在邊,瞥了眼剛剛沖過來的李玲一和夏星空,神冷酷。
冷啡道:“你們兩位這架勢,是要打人?”
夏星空想起上次自己被總統先生教訓的事,閉著不敢言,只連忙搖著頭。李玲一更是畏懼他上那酷寒凜冽的氣勢,後退一步代表了要說的話。白夜擎什麼都沒說,只將夏星辰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嗅到上不輕的酒味,眸沉了些,垂目重重的盯了一眼。明明知道在糾結酒量有多差,和許巖在一起,還敢把自己喝這幅樣子,是想怎麼樣?
不過……
能把電話誤打到自己這兒來,雖然笨了點,但至算做了一件聰明事。
“那個!總統先生!”走出一步,後,李玲一壯著膽開口。
白夜擎回過頭來,只聽到李玲一繼續道:“您知不知道,夏星辰這人,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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