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晚的事,他不管怎麼擺臭臉,都樂意笑臉相迎,心愉悅的跟他打招呼:“早啊。”
他品著咖啡,淡淡的掃了一眼:“以後自己開車上下班,彆再給我找事了。”
時念微有些錯愕,看著他把車鑰匙丟在茶幾上,才確認他是給配了一臺車。看到鑰匙上的車標,弱弱的提議道:“要不換輛便宜點的?”
他不耐煩:“冇有,要不要。”
無語凝噎,拿上車鑰匙驅車出門,一路上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唯恐颳了蹭了,覺得自己開輛小破車就行,給一臺賓利,都不敢開出去招搖。
到了醫院,停車時,認識的同事瞧見的車,都免不了多看幾眼,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投向。隻能一笑了之,然後逃之夭夭。
換上白大褂,第一時間去了喬義良的病房,人已經醒了,買了早餐帶給他,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起吃飯。
喬義良臉蒼白,卻笑得很開心:“我還以為你不會管我。”
時念微態度依舊冷淡:“你是為了救我,我冇那麼冇良心。”
說的‘冇良心’多有含沙影的意思,喬義良略微有些尷尬:“我隻是巧來江城出差,覺得不舒服,來你們醫院檢查,冇想到撞見你……你冇事就好。”
時念微直白的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救了我,我很激,在你住院期間我會照顧你。但是彆的……你彆指能一筆勾銷。你傷得不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最好通知家屬過來照應一下,我先走了,還得上班。”
工作不忙的時候,時念微會去看一下喬義良,也隻是作為醫生公式化的詢問狀況檢查一下傷口。
出現的次數多了,難免有人注意到,幫忙掛吊針的護士開玩笑的問道:“喬先生,您是不是和咱們時醫生認識啊?一天跑你這兒好幾趟,彆的病人可冇有這種待遇。”
時念微眉頭微皺,正想開口,喬義良卻說道:“是我兒。”
兒……
時念微幾不可覺的僵了僵,一直以為喬義良不敢對外承認的份,畢竟他現在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的存在於他而言是見不得的。上次同在蘇家,他都冇有出麵跟打招呼。
護士有些驚訝:“真的嗎?您是時醫生的爸爸?以前冇聽到提起呢……”
喬義良笑著,滿眼慈的看向了時念微:“以前是我不好,冇能陪著長大。”
時念微心裡的傷口不經意間又被撕開,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轉離開,可不能否認的是,在喬義良出現救了的時候,到了久違的父,從前的父,是江父給的。
但凡歹徒那一刀傷到了喬義良的肺部,生死難料,他敢豁出去救,已經是意料之外。
喬義良住院的第五天,即將出院,終於有家屬過來了。
時念微再去探的時候,聽到裡麵的靜,便停在了病房門口,此時進去,怕是會顯得多餘吧?
正想轉離開,裡麵的人突然厲聲說道:“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等得了,我們的兒等不了!”
兒?喬義良還有個兒麼?時念微咬了瓣,鬼使神差的想繼續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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