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頭,大半張臉埋在臂彎里,的發往下落,有些凌的遮住了眉眼,只約的出了鼻子。
果然,是那位尼古拉斯。
托了那張帥臉的福,即便只是一個模糊的廓,林爾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剛才在講臺上看到那兩只鴨的時候,林爾就在想那只尼古拉斯鴨會不會也在這里,現在看來,果然是人生何不相逢。
后面就是吹的冷氣十足的空調,尼古拉斯估計是怕冷,上披著件校服外套,小半截手臂在外面,蒼白而略顯削瘦的手腕上畫著個卡通手表。
嗯?
畫的手表?
林爾緩慢地眨了眨眼,稍顯迷茫的目在他手腕上一停,確定自己看到的那玩意確實是個畫上去的手表。
林爾:“……”
總而言之,非常智障。
不太像正常人。
再加上對他那句印象極深的什麼瑪麗蘇尼古拉斯王子殿下,林爾默默地在心里給他了個標簽:一個看上去不太像正常人的大帥。
拉開椅子,林爾在位置上坐下,還是沒忍住,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智障同桌。
尼古拉斯同學的耳朵里塞著耳機,看起來睡的沉,垂在桌沿上的手指泛著一種沒什麼的白。
講臺上,老陳照舊說了幾句好好相之類的話,然后才點了點時桑的名:“班長,你下了課帶新同學去教務領一下課本。”
時桑揚聲應了句:“是。”
等老陳出了教室,時桑就拖著椅子扭過了來,格外積極的履行起了照顧新同學的義務。
“小姐姐,請容本人介紹一下,在下時桑,時間的時,桑代克的桑。當然,你也可以我十三。”
桑代克的桑?
這個自我介紹還有新意,林爾整理桌面的作一頓,抬眼看他,問:“你為什麼不說是桑樹的桑?”
時桑故作深沉的低了聲音:“因為說桑代克會顯得我比較有文化。”
林爾:“……”
智障的朋友好像也有點兒輕微的智障。
大概是因為值加,時桑對新同學套近乎套的格外熱:“姐姐,你姓林啊?真是好巧啊,我們妄哥家的小仙也姓林。”
“不巧啊。”林爾整理完桌子,隨手把書包掛在椅背上,心不在焉的應了他一聲,“我家祖上姓猿。”
時桑茫然了一下:“啊?”
“猿猴的猿。”林爾看著他又說。
時桑:“……”
確實,往上數個千八百代的,大家都是猴兒。
搭訕宣布失敗,沈妄非常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時桑翻了個白眼,回一腳就踹到了他的椅子上,對自己兄弟的拆臺表示非常不滿:“笑屁啊?”
“笑你。”沈妄說。
時桑:“……”
所以,他=屁???
笑完了,沈妄吊兒郎當的側了個,背抵著后面的墻,隨手拿了本薄練習冊,卷了空心筒狀,一把就敲在了尼古拉斯的頭上,開啟了心的醒服務。
“謝甜甜,別睡了。”沈妄說。
聽著那一聲沉悶敦實的“咚”,林爾著實是有點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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