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解釋,林爾點了點頭,表示了接這個解釋。
但溫淼卻指著其中一張床,有些疑地問道:“我怎麼覺你們倆昨天是睡在一起的?這邊這張床沒用過吧?就你們睡的那張看起來就凌的。”
謝衍:“……”
沈嘉喻:“……”
這話一出來,好不容易才活起來的氣氛又再度沉寂了下去。
溫淼同學是個用詞鬼才。
睡在一起,床沒用過,凌的。
三個短句組合在一起,這其中的味道瞬間就變了。
聽起來很不對勁,但又說一時不出來到底哪兒不對勁。
林爾也順著看過去。
果然是如同溫淼所說,只一張床上有睡過的痕跡,另一張床上被子平平整整,看起來像是連掀都沒掀。
林爾頓了下,表非常微妙地看向了謝衍。
謝衍:“……”
真不是想的那樣。
林爾也沒往里面走,就抱著胳膊倚墻站著,語氣頗為意味深長:“怎麼說呢,我忽然有了一種正室捉的覺。”
溫淼收回手來,兩只小爪子往衛口袋里一揣,點頭:“我怎麼也是這樣覺?”
林爾似笑非笑地一歪頭:“況有點兒難辦啊,誰是呢?”
溫淼暗自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而后眼神堅定地下了個定論:“互相都是吧。”
謝衍:“……”
沈嘉喻:“……”
這可真是親朋友。
坐在床邊兒的兩人終于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朋友們的激猜測:“那床了,沒法睡,才湊合了一夜的。”
“了?”聽到這個詞,林爾的眼神更意味深長了,“你們倆昨晚干什麼了,就了?”
“……”謝衍忍不住走了過去,手在腦袋上了兩下,稍稍帶著幾分力度,“不是,你想什麼呢?”
沈嘉喻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杯子沒拿穩,水灑在上面了。”
“哦……”溫淼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拖著調子道,“只是這樣啊?”
沈嘉喻:“?”
不然呢?
沈嘉喻輕輕瞇眼:“我怎麼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憾?”
“有嗎?”溫淼眨了眨眼,而后面不改地說,“你聽錯了。”
沈嘉喻:“……”
算了,越解釋越不清楚了。
簡單收拾完,四個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樓。
時間還太早,別說是其他嘉賓了,連節目組的導演都還沒起。
辛苦的只是能攝影組的人了。
因為要跟拍。
導演聽到靜,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攝影組全員被喊醒,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好,就一臉懵地扛起了攝像機,開始被迫營業。
等看清起床的那幾位是誰之后,攝影組更懵了。
不是吧兄弟,有沒有搞錯哇?
你們大學生平時都起這麼早的???
現在才他媽凌晨五點!
五!點!
哪個大學生沒課的時候還能五點就起床的???
這簡直是當代學生的典范。
在收銀臺前值夜的江一宇和尹彥明互相靠著,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聽到靜,江一宇睡眼朦朧地睜了睜眼皮。
還以為是早起去后山看日出的游客,結果一睜眼,就看到謝衍和沈嘉喻已經渾清爽地站在了收銀臺前。
明顯是已經起床了的模樣。
江一宇愣了愣,下意識地朝外面看了眼。
天還黑著。
而且是烏漆嘛黑的那種黑。
再低頭一看鬧鐘。
喲,五點零七分。
嗯?
等會兒,幾點?
江一宇用力地了眼皮,再仔細看一眼。
,還真是五點。
他的睡意瞬間散了大半:“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還行。”謝衍把歪在地上的掃帚撿了起來,輕描淡寫地道,“也不算很早。”
“……”
這還不算很早?
景區里空無一人,連賣粥的早點鋪子都還沒開門。
江一宇覺得他倆對時間的概念可能不太一樣。
換了早班之后,值完夜的兩人互相扶著上樓補覺去了。
雖然說著要做早點,但把黃豆用水泡上之后暫時也就沒什麼事兒了,會做早點的那幾位還沒起。
林爾閑得無所事事,就把節目組贊助的那副羽球拍翻了出來,在門口的那塊空地上和溫淼打了會兒羽球。
謝衍和沈嘉喻也沒什麼事兒干,就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一邊守店,一邊看們打羽球。
沉甸甸的視線落過來,林爾難得到了力。
平時玩的基本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樂,羽球還真沒打過。
溫淼也一樣,都是半斤八兩的水平,發球的時候倒是將羽球扔得高,就是從來沒有功地發過來過。
這種打法果然非常耗費力。
打了沒一會兒,林爾的手心里就開始冒汗。
覺自己這十分鐘的時間里,至有九分半都是在撿球的。
驗極差。
備打擊的兩人很快就放棄了羽球這項運,果斷拎著球拍回了客棧。
大概是見林爾臉上的沮喪表太明顯,謝衍還安了一句:“其實你們這個羽球打的還好的。”
“……”
林爾回顧了一下剛才的運過程,總覺得他這句話里的嘲諷意味居多。
“好在哪?”繃著臉問。
謝衍:“好就好在發球技特別棒,從來沒讓對方接到過自己的發球。”
林爾:“……”
要不你還是別安了吧?
你只會把人的臉給功安綠。
臨近六點鐘,陸陸續續地有客人從樓上下來,這應該是景區里最早的一批游客了,是打算去后山看日出的。
林爾拎著把小掃帚在掃地,時不時地注意一眼鬧鐘,直到六點整的鈴聲敲響,抱著掃帚停了下來:“該去熬粥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是不是還沒起呢?”溫淼往樓梯口看,沒看到其他嘉賓的影。
“好像是。”林爾也跟著看了眼,而后手肘一抬,了站在邊的謝衍,扭頭說,“謝甜甜,要不你去上面一下他們?”
謝衍側眸看過來:“我?”
“對啊。”林爾眨了眨眼,又說,“你之前不是喜歡人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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