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找個幫手
至於誰才是江家的叛徒, 江淩旭道:“幾位叔父正在仔細排查,尚未得出結果。”
江淩飛沒有接話。距離江南斗走火魔,說也已過去了大半年,至今仍一無所獲,也不知究竟是查案的人太廢, 還是就沒想著要好好去查, 只等著迎接新掌門。
江湖裡門派眾多, 野心的人也不, 幾乎每隔幾月就會傳開一個“爭奪掌門之位”的故事, 父子、兄弟、師徒,都能為那一點點權力鬥個你死我活。這種戲碼上演多了, 吃瓜看客慢慢也就琢磨出了一個共——倘若舊掌門離奇遇害,倒也不必費勁去找兇手, 只消看看下一任掌門人是誰,十有八九跑不關係。
江淩旭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見江淩飛似是面不悅, 便道:“昨日我見到蕭王殿下與雲門主, 聽聞葛藤部族已被驅逐,西北長樂安寧,想來軍中也不忙了,既如此,三弟不如在家中多住幾天, 正好也能幫忙查一查兇徒。”
江淩飛道:“叔父重傷昏迷, 一時片刻看來是不會好了。掌門之位虛懸, 家中難免人心惶惶,其餘門派也容易趁而,不知大哥與幾位叔父是如何打算的?”
沒料到他會問得如此單刀直,江淩旭短暫猶豫一瞬,方才答道:“先前已派人前去迷蹤島請鬼刺神醫,叔父也未必就不能醒轉。現如今家中的事有我與五叔看顧,勉強也能撐下來,倒不著急推選新任掌門。”
江淩飛點點頭:“如此也行,那我便先回去歇著了。”
他所居的院落名“煙月紗”。位於江府宅院最西側,原是後廚用來殺豬宰牛的地方,日裡流河,人人都嫌晦氣,卻偏偏被三爺相中,在上頭蓋了新的宅院,挖了小池,栽了楊柳養好錦鯉,夜夜皆有月華籠輕紗,清靜逍遙得很。
江淩飛一路往回走,一路不停“巧遇”各位叔伯嬸娘、兄弟姐妹,眾人都是在聽到消息後,匆匆忙忙跑出來一探究竟的。雖說面上笑得熱親切,但就如季燕然所言——諾大一座山莊,卻無幾人是發自心地歡迎這位三爺,相比而言,反倒是那用鐵鍊子搞綁架的暴躁江小九,還要更真誠討喜一些。
以及,還有另一個比較討喜的。
江淩飛剛回煙月紗,還沒等坐穩,一個人就笑著走了進來:“三爺!”
對方是位又可的姑娘,面龐圓潤,鼻頭更圓潤,笑起來兩條眼睛瞇彎月,名字便月圓圓。會燒飯,會彈琴,還會繡花殺豬,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全能。
“我現在不做廚娘了。”說,“改去雅樂居琴了。”
江淩飛示意坐下:“給我講講,家裡現在到底什麼況?”
對,這位月圓圓姑娘,還是三爺在江府中的一雙眼睛,負責搞一些小小的報工作,也不必寫信,全部記在心裡,待下回見面時說給他聽便是。
“掌門走火魔那日,守衛全是五爺的人。”月圓圓果然不含糊,張口就是重大事件,“所以大家都在猜,這一定是大爺做的,為了栽贓嫁禍,也為了洗清嫌疑。”
江淩飛不解:“叔父閉關是大事,向來是由心腹弟子看顧陣門,為何會突然變五叔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由萬木親自率人把守的,但那天他們突然就都吃壞了肚子,不管是當值的還是沒當值的,全部排著隊往茅房跑。五爺聽到消息後,就親自帶弟子過來守衛,還差人趕快去請大爺,結果大爺遲遲沒到,掌門當晚就出事了。”
而江淩旭之所以“遲遲沒到”,理由也很牽強,據說是出城去踏雪了。丹楓城能有什麼雪呀,頂多山頂上挑一圈白,林子裡又又冷,半分看頭都沒有,看街頭賣大力丸的表演也比看雪有趣。
“除了大哥與五叔,還有別的嫌疑人嗎?”江淩飛繼續問。
月圓圓遲疑,除了五爺與大爺,掌門的位置也不到其它人頭上啊,幹嘛要費這力氣?
江淩飛歎氣。
月圓圓覺得自己這報工作做得不是很好,便補償道:“三爺,我去給你蒸一碗珍珠圓子吧,再弄一碗芋頭蹄髈。”
江淩飛對芋頭蹄膀無甚興趣,繼續問:“那關於端午節時的掌門選舉呢,可有此事?”
“哦,這只是江湖傳聞罷了,還沒定下來。五爺與大爺現在每人管一半家事,誰也吞不下誰,與其爭掌門之位,倒不如先相安無事著。但他們一定不會想到三爺會突然回家,這樣一來,局面怕是又要變了。”
月圓圓把聲音放低一些:“爺,您可千萬要小心啊,或許他們兩個人會聯起手來,先對付我們也說不定。”
江淩飛點頭:“言之有理。”
又道:“行了,你去做蹄髈與珍珠丸子吧,稍晚一些派人去東來客棧,請蕭王與雲門主過來吃飯。”
一聽到風雨門門主要來做客,月圓圓立刻就更高興了一些,畢竟嘛,對方是江湖第一報樓,而自己在江家搞的也是報工作,勉強能稱上一句同行。而晚宴時分,當親眼見到同行,發現對方還是一位又翩翩又俊俏的白公子後,一雙彎彎如月的眼睛,就笑得越發可喜慶了。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就是四周太過空曠了些,於是月圓圓自告勇:“不如我來替諸位琴助興。”
季燕然與江淩飛放下筷子,異口同聲道:“大可不必!”
雲倚風奇怪:“為何不必?”
季燕然說:“江掌門還在床上躺著,此時琴,不合適。”
這話也對,雲倚風歉意道:“是我疏忽了。”
江淩飛將月圓圓與其他下人都摒退,只剩了一桌菜肴幾盞昏燭,伴著窗外沙沙夜雨,三人圍坐桌旁,雖吃不出什麼熱鬧氣氛,但幸好,酒不錯。
雲倚風替兩人添滿玉盞:“江大哥有何打算?”
“至要查出叔父是被誰所害。”江淩飛道,“我原是不想當什麼掌門的,但這一家子的魑魅魍魎,也該有個人好好管一管,否則落在那二人手中,江家百年基業怕是要毀於一旦。”
雲倚風繼續問:“那可有什麼事,需要我與王爺去做?”
“我今晚來,就是為了說這這個。”江淩飛道,“明日便離開丹楓城吧,江南此時風景正好,錯過可惜。”
季燕然試探:“當真不需要我們留下?”
江淩飛與他了酒杯:“收拾這群人,我綽綽有餘,不必擔心。”
季燕然道:“在昨夜之前,我也確實這麼認為。”
但怎麼說呢,鐵鍊還是我親手替你解的。
但江淩飛卻頗為堅持,在吃完飯後,又來月圓圓,讓帶著雲倚風到逛逛,再去雅樂居看看那幾把好琴。
月圓圓對這份差事很喜歡,帶著雲倚風在花園裡慢慢走,又問:“三爺是故意將我們支開,他是有話要同王爺說吧?”
雲倚風道:“姑娘果真聰明,但我莫名其妙就被支開了,心不是很好。”
“哎呀,或許是,是……你是風雨門門主的嘛!”月圓圓想了個理由安他,“在風雨門就是貨,貨人人都能買,所以三爺不是要避開你,而是要避開風雨門門主。”
雲倚風被逗樂,便問,江家人人都怕三爺,你卻與他如此親近,平日裡不怕被人欺負?
月圓圓糾正:“就是因為與三爺親近,才沒人敢欺負我。”
畢竟誰也不想好端端的,突然就招惹上一尊鬼首煞神,況且月圓圓也的確只是個普通姑娘,對任何人都沒威脅,也沒本事探聽到重要報——萬一將殺了,江淩飛又安一個更厲害的眼線呢?反倒不如這個丫頭省心,平時收集一些蒜皮的事,能哄住三爺就行。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雲倚風去雅樂居玩了。
而在煙月紗中,江淩飛道:“說實話,我這裡的確棘手,也的確有一堆毫無頭緒的事。但雲門主心心念念要去江南,眼看著江南就在不遠,你還是別在丹楓城中耽擱了,儘快出發吧。”
季燕然沒說話,只仰頭飲盡杯中酒。
江淩飛拍拍他的肩膀,也陪著喝了一盞。
沒找到靈芝,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在心裡的一塊巨石。不提不代表沒事發生,有心說笑,也不代表當真就能這麼輕輕鬆松地蒙混過關,那是滲進骨髓與筋脈裡的毒,容不得任何忽視。
“我將秦桑城的五千兵留給你。”季燕然遞給他半枚兵符,“另半枚在駐軍統領秦威手中,他見到這個,自會聽你差遣。”
江淩飛搖頭,將兵符推回去:“江湖事,朝廷還是別手了。江家雖人人看我不順眼,但他們之間也並非團結如鋼板,反倒如一個水的篩子,一下便能出個大窟窿,我知道該怎麼做。”
況且也並非孤家寡人,要找幫手,還是能找到一個的。
江淩晨剛睡下沒多久,就被丫鬟醒,說是三爺有請,還派了一頂闊氣的轎子來。
“……”
從九爺的住到煙月紗,距離雖說不算近,但也實在沒遠到需要坐轎的程度。江淩晨一邊被下人伺候著穿服,一邊恨得直咬牙,他當然能猜到對方的目的——這明晃晃的大轎子一坐,不用等到天明,江府上上下下男老,怕是都會將自己看三哥的人了。
江淩飛放下酒杯,看著門口怒髮衝冠的年,淡淡道:“明日我教你兩招。”
江淩晨沒說話,但很明顯,方才快要頂出天靈蓋的火氣,現在已經落到了脖頸。
而當江淩飛從房中取出那把鼎鼎有名的白鷺劍,說是見面禮時,年終於不甘不願地開口:“你想要我做什麼?”
……
雅樂居中,月圓圓正在一把一把,給雲倚風展示家中的好琴。江湖世家,除了有錢有勢,也得有琴有詩,否則不了只會蠻力的武夫?還是需要風雅風流一些的,所以琴還真不。
雲倚風聽得糊塗了,道:“姑娘不是廚娘嗎?怎麼說起琴來也頭頭是道。”
“我都會。”月圓圓自得,“煮飯和彈琴,還有服,繡花,比武,念書。”
雲倚風發自心誇讚:“那姑娘可我厲害多了,我只懂習武念書,煮飯服繡花皆不會,不過曲子倒是會彈幾首。”
他一邊說,一邊將指尖過琴弦,強住要撥弄一把的興致,又將目投向別:“咦,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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