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可不會騙你。”白薇笑道，“我還計劃著翻了年去一趟中州呢？”

“真的嗎，我們可以一起啊！”甄雲韶激地說。

“你也要去中州？”

“嗯，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

白薇是很想跟甄雲韶一起，但是想了想自己複雜的況，嘆氣道，“很可惜呢，我大概不能跟你一起，有其他事。”還是對自己那個所謂的“東宮”的份耿耿於懷，而且覺自己離爲“東宮”越來越近。無法預料自己爲“東宮”後是什麼樣子，不想因此傷害到甄雲韶。

“這樣啊。”甄雲韶有些憾，不過馬上釋然，“那沒關係，等到了中州，事做完了，再一起也行的。”仍舊抱有期待。

甄雲韶單純的讓白薇不忍拒絕，只能給一個沒有保證的回答，“可以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看遍中州風景。”

“好！”甄雲韶不是以前的水中月，坦然地將歡喜在臉上。

“話說回來，你爲什麼在這裡？”甄雲韶問。

白薇笑地說，“等著跟你重逢呢。”

“別這麼說……”甄雲韶到底是架不住壞人的捉弄。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白薇稍微認真起來，“不過，你既然是砍樹人，那我還是跟你說說吧。”

甄雲韶稍稍驚訝，不過轉念一想，白薇既然神了，那麼知道自己份也並不奇怪。

“上一次黑石城大幕纔過去不到兩年，守林人又再次開啓大幕，是有著其他目的的。這個目的呢，我不太好說，但你只需要知道，對砍樹人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白薇說，“而我是來監視守林人，順便破局的。”

甄雲韶看了看四周，“就這麼說出來，沒關係嗎？”

“沒關係，別人聽不到。”白薇說，“你雖然是砍樹人，但我希你這段時間好好黑石城的生活便是了，機緣之的，不必要去找尋，反正都是些沒用的機緣。”

“這樣啊。”甄雲韶皺起眉，“那其他砍樹人豈不是上當了？要不要……”

白薇搖搖頭，“小韶，不要那麼善良，其他砍樹人與你我無關。”

小韶……甄雲韶臉紅了起來，想，白薇可真是厲害，居然能輕而易舉地出這麼親暱的稱呼。

“這不是江湖的做法……”甄雲韶雖然沒有反駁白薇的做法，但還是小聲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白薇笑道，“江湖的做法就留在江湖裡，這裡可不是江湖，是神仙打架呢。”

“凡人總是要遭殃的嘛。”甄雲韶嘆了口氣。

“嗯……是這麼個說法，但這無法被改變。”

“力所能及的事呢？總還是要做吧。”甄雲韶說。

白薇笑了笑，“當初我的事，可不是你力所能及的，爲什麼要去做呢？”

“因爲你那個時候看起來那麼可憐，讓人心疼。”

“原來你是這麼看待那個時候的我的啊。”

“我也不是可憐你，只是覺得上面那些人罔顧他人命，很沒有讀書人的樣子。”

白薇吸了口氣，“小韶，你要清楚，若你是讀書人，那你自然可以爲讀書人正骨正氣，但守林人可不是什麼讀書人，他們只是佔據了修仙資源的階級的主要代表，他們的第一目的就是資源與利益，可沒有什麼骨氣，要真說有，那麼利益是他們的骨氣。”

“奇怪的理解，但好像很有理。”甄雲韶嘀咕一聲。

這番話其實是葉告訴白薇的。

白薇又說，“所以，我希你這次做個看客就是。我知道你正直善良，但你說了，江湖之事，力所能及，而這次，並不是你力所能及的。”

“我還是太弱小了。”

“你一點也不弱小，自毀道基後，不過短短一年半便能以劍重塑道基，已經很厲害了。”白薇笑道，“我覺得啊，你拿劍可是比拿書厲害多了。”

甄雲韶無法說些什麼，只是看著白薇問，“你呢，你要做到什麼地步？”

“我很喜歡黑石城，所以，我希這裡的一切都完好無損。”白薇溫聲說著，“當然，我更希你安然無恙。”

“去掉後面那句話。”甄雲韶嘆了口氣，“雖然被告訴了真相覺很失落，不過能見到你也是值得來這一趟的。”

白薇拍了拍額頭，吐出一口氣來，“哎呀哎呀，不要說這些煩人的啦，我們就好好吃著火鍋聊聊天吧。”

甄雲韶笑笑，“好啊。”

一盤盤菜進了鍋，熱氣騰騰的是火鍋，也是們重逢後對彼此的心意。

……

“話說，那天晚上，你醉酒的樣子真可。”

“你不是在那封信裡說過了嘛，怎麼又說。”

“再說一遍。”

“真奇怪。”

“我就是個奇怪的人。”

“還……有點壞？”

“做個奇怪的壞人，不好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