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搖頭沒有解釋。

“葉，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放心去做。”

“即便你覺得是錯的，也不會阻止我？”

“不會的，東宮。”

“我白薇。”

“好的，白薇。”

“我要走了。”

“地窖裡的酒，要保存好啊。”

“嗯。”

“那，再見。”

“白薇還是白薇，三味書屋也還是三味書屋。”

“你變得更含蓄了。”

“……”

“不對甄雲韶說些什麼嗎？”

“我對的承諾不會失效。”

“那，好吧。”

“再見。”

話語剛落，葉便覺腳底傳來一陣震。他回首去，目穿街道房屋，落在那曲徑通幽，那裡，只有曲徑，不再有三味書屋了。

葉深吸一口氣，對甄雲韶說，“一切都結束了。”

“啊？”

甄雲韶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一步邁出，頓時，籠罩在黑石城周圍的一切，盡數消散。

樹冠下的太照進來，這裡一切都明亮起來。

接著，葉將一衆砍樹人遣散，然後把黑石城安然送到陸地上，送到東土極南，不被建木遮蔽，不樹冠下的太照耀，化作海邊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黑石城地下原本被虛空風暴攪出來的大坑，也逐漸被涌過來的斷橋河河水灌滿。河水遮蓋了一切痕跡，使得這裡看上去那麼正常，好似從裡沒有什麼小城。

從此以後，黑石城只是黑石城，不再是大人們博弈後的一副殘局。

甄雲韶一顆浪跡江湖的心再次燃燒起來，同葉做了別，便以夢爲馬，一頭衝進江湖。

葉在黑石城吃了最後一頓火鍋，同依舊選擇安居這裡的食鐵告了別，也就離去了。

“一下子就沒了容之，不如也像甄雲韶那樣，浪跡江湖吧。”

這一次，葉不再是先生，而是一個江湖浪人。

……

三味書屋裡，先前被強制睡的葉雪，帶著懶氣，哈哈醒來。

迷迷糊糊地穿上服，踢踏著鞋子，出了房間，一眼便看到坐在院子裡，悠然彈琴的東宮白薇。

“好聽誒……”葉雪漸漸回神。

東宮白薇回頭看著，笑問：“是不是比之前好聽？”

“嗯，雖然我說不上哪裡好聽，但肯定是更好聽了。”葉雪了自己糟糟的頭髮，問：“葉呢？我要他給我梳頭。”

“他走了。”

葉雪愣住，一不地看著東宮白薇。然後，狐疑道，“你肯定是騙我的，白薇，我可不會上當了。”

“真的。”

葉雪大道：“不可能！他都沒跟我說！”

一邊大著，一邊跑過去，打開遠門，外面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看著曲徑，轉過細聲問，“他真的走了嗎？”

“嗯。不過，他會回來的。”

“什……什麼時候？”葉雪努力憋住不哭。

“不會很久的。”

葉雪憋不住了，一頭埋進東宮白薇懷裡，泣道，“我還想吃酸辣啊！酸辣啊！”

東宮白薇慈地著葉雪的背，“我也想吃呢。”溫地安著。

忽然，一張紙悠揚地飄落到的面前。

接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

酸辣的做法。

看了許久，莞爾一笑。

……

巨樹遮天蔽日這天，樹冠下升起太這天，一對年輕人從北到南來，進了君安府。

之後，他們蓋了一棟樓，喚作——

山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