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不住將這個五年未見的妹妹抱在懷裡，然後才發覺這個妹妹長得比自己高了。

“欸，瑤姐姐太熱了。”

何瑤鬆開，雙手抵在的肩膀，上下打量，臉上滿是欣喜，“真長大了啊。”

“可不是啊，快二十一歲了。”

何瑤有些概，“上次見你時，你才十五歲。一下子就過了五年啊。”

秦三月笑容不再青，給何瑤一種說不出的覺。這種覺讓心安。

“我倒是沒覺得啦，就是一個眨眼的覺。”秦三月眨眨眼說。

何瑤笑著搖頭，“那可不是。你給我的覺都變了，對你而言，也肯定不是什麼眨眼的變化。”

“嘿嘿，姐姐看人還是那麼準。”

“來，坐著，給姐姐說說，這五年你都是怎麼過的。”何瑤將秦三月推到自己平時理家族事務的位置上。

秦三月坐下來，一眼掃過書案上，便出傷心狀：“瑤姐姐還是當家主了啊。”

何瑤正解釋，但是一細瞧秦三月的表，隨後愣了一下，沒好氣道：“好你個三月，五年裡就學會了演戲是吧，這都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起來了。”

“沒有，沒有，開個小小的玩笑嘛。”秦三月抓著何瑤的手，臉著手背，蹭了蹭。

何瑤哼了一聲，“原諒你了，作爲補償，快點告訴我五年裡你在做什麼。”

秦三月笑了笑，“不過，瑤姐姐應該還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的吧。”

“猜的？”

“不是，瑤姐姐上有滿意的味道。”秦三月輕聲說。

何瑤下意識擡手嗅了嗅，隨後反應過來，白了秦三月一眼，“調皮。”

秦三月轉過，端正地坐著，把自己垂在地上的頭髮捧起來，“瑤姐姐幫我修理一下頭髮嘛，然後我邊說我閉關的五年。”

“姐姐手藝很一般啊，平日裡都是侍幫我打理的，修得難看，你可別怪我。”

“不會啦，就算瑤姐姐把我修理一個頭，我也願意。”

“那好，就頭吧。”

“別啊！多醜啊！”

何瑤輕笑著拿來打理頭髮得梳子、剪刀等等，“說起來，三月的頭髮真漂亮呢，比最上乘的綢手還好。臉也好看得不像話，依我看啊，簡直是萬般桃花，千種風也不及你眉半，肯定是書生們畫中最的仙子，是樂師們日夜奏曲歌頌的佳人，材也好得不像話，柳腰芊芊——”

“別說啦，我臉紅了！”

何瑤咯咯地笑了起來。

“沒這麼夸人的好吧，跟念詞似的，盡是在埋汰我。”

“是嘞，三月妹妹好看便是了！”

“瑤姐姐也好看……嘿嘿……”

何瑤心裡頗多，想著啊，三月真是長大了，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真是學會表達自己的了。

而這樣麗好子的姑娘，又會上誰家的公子呢？

想著這些，何瑤莫名有一種位姐姐看妹嫁人的不捨之。也覺得自己怪怪的，每天都盼著何依依那臭小子趕快滾犢子去尋找真，卻又如何都不願去想三月也有上別人以相許的那天。

果然，對於“家長”而言，男人是臭蛋，人是珍珠。

“三月，這五年你怎麼過的呢？”

“五年啊……我睡了五年，做了許多許多許多個夢……”

銅鏡前，寸寸青被剝離。秦三月緩緩述說著，眼神變得越來越幽遠。那些掉落在地的頭髮，一如的過往，而咔咔的剪刀聲，便是一聲聲道別。

終長，同青的自己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