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然你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秦三月挑眉道，“都已經年了，還想活在單純的夢裡嗎？”

何依依眉頭擰著，“唉，秦姑娘說得沒錯啊。”不過，他倒是有些不太適應言語一下子變得這麼尖銳的秦三月。他記憶裡，以前的秦三月說話都是人心，善解人意的。現在嘛，雖然還是善解人意，不過沒那麼了，怎麼說呢，他想了想，應該說秦姑娘變得更加大方，以及“帥氣”了，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覺。

“我說歸我說，怎麼做還得看你。”秦三月附，到何依依面前，細聲說：“不過我提醒你啊何依依，薔薇姑娘的境很危險，你再不行的話，可能會後悔。”

何依依瞳孔一，“秦姑娘你也推測到了嗎？”

秦三月搖搖頭沒多說什麼，“心知肚明即可，多說無益。”

何依依點點頭，神變得嚴肅起來。他想了片刻後，站起來說：“我先回山水樓了。”然後看向何瑤，“姐姐，明天我會給你答覆。”

何瑤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點了點頭。

隨後，何依依迅速離開。

何瑤嘆了口氣，“唉，幸好三月你出關了，不然何依依這狀態，我真沒辦法。”

“瑤姐姐自己也可以說的。”秦三月親近地在何瑤邊。

“我們是姐弟，有些話我沒法說得太明，而且他聽我說話的態度是跟聽三月你說話不一樣的。”何瑤說。

“倒也是。奇妙的吧，人與人之間。”

“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三月你一樣，或許就娜多誤會了。”

秦三月笑了笑，“我也不是什麼好格啦。到有些事，我也還是會任，會不講道理的。”

“哦？跟姐姐說說？”

“不要啦。”秦三月閃到一邊去。推開窗著外面的天空，雕琢氣月亮擺在天上，還有云氣上面那厚重的樹冠被秦三月盡收心底，“變化是真的大啊。”

“對了，三月，有件事。”何瑤想起什麼。

“什麼？”

“你能聯繫到你的先生嗎？”

秦三月頓了頓，“老師啊。”

“嗯，”

秦三月勉強一笑，“抱歉啊，好像不能。”

何瑤搖搖頭，“沒關係。”

“是有什麼事嗎？”

“有封給他的信，兩三年前就送到我這裡了，但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他。”何瑤看著秦三月，“三月你能收這封信嗎？從落星關寄過來的。”

秦三月微微張，然後呼了呼氣，“還是算了，老師自己的信，我收也不好。”

腦海裡浮現起五年前葉的樣子，不由得想，老師去哪兒了呢？怎麼一點也不到了。

想到這裡，心裡酸酸的。

現在通過何瑤推演何依依的事時，順便推演了關於老師的，憾的是推演不到，倒是知道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黑石城不知爲何被扭轉了地方，且黑石城裡的三味書屋已經消失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何瑤問。

秦三月眼神迷失片刻，隨後笑道：“我想去看看居心姐姐。”

“居心啊。”何瑤想起，心裡也不是滋味的。自上次離開後，居心就再沒回來過。緩了緩，然後笑著說：“你知道在哪兒嗎？”

“嗯，知道。”

“也好，去看看也好，肯定非常高興的。”何瑤說著，頓了頓又繼續：“不過，你不打算回黑石城嗎？”

秦三月灑然一笑，“三味書屋都不在了，我還回去幹嘛呢？”

“你知道了啊。”何瑤想著現在三月出關了，結果老師也找不到，書屋也不見了，一副“無去，無歸”的樣子，語氣難免有些心疼。“不過，三月你可以把這何家當個落嘛。”

到何瑤對自己的關切，秦三月溫地說：“沒關係的瑤姐姐。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啊。”何瑤嘆著，“真是不是，人也非啊。”

“漫長歲月裡，變化總是會有的。”秦三月站在窗前，夜風吹拂的影，“我們無法奢求一不變，永遠如初的事，只能儘可能記得他們本來的模樣。”

何瑤看著秦三月，恍然間有種葉先生站在那裡的覺，難不一個師門裡，便會這樣子嗎？

隨後，秦三月轉過，開心地笑著說：“瑤姐姐，城裡好像有很大的夜市啊！”

“啊是，君安府以前每個月都有一次，但是疊雲大周戰以來，改三個月一次了。”

“好啊，瑤姐姐快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我都快悶死了！”秦三月歡快地奔過來。

見著奔向自己的秦三月，何瑤又無比確認，三月永遠都是三月，不會是葉先生。

要說爲什麼，何瑤想啊，定是因爲三月天下第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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